南宫程看那灵敏姿态,不用掀盖头,也能猜到那红纱下的真容是何许人也了。
吩咐好那太监总管跟一众侍卫,让他们赶紧护送黑曜帝从秘道回到寝宫后,南宫程冷冷盯着南宫容怀身边那佳人。
“姜微,我已放过你那朋友姚华,为何还要苦苦纠缠于我儿容怀!你若缠着他不放,只会害了他!我苦心栽培出来的天之骄子,岂能容许你就此夺走,教他自毁前程!”
南宫程用警告的语气对那佳人怒吼。那佳人浅笑着掀下红纱:“我觉得你现在似乎已经无暇顾及我们的事情,还是先想办法控制住现今这般混乱场面,护卫好你那黑曜国主上的性命?否则在秘道被跟你对立的党羽那一派的人暗杀的话,那可就太可惜了。”
南宫程听到姜微似笑非笑的提醒,环视了一周明明布置得富丽堂皇的天坛,此时已经陷入混乱不堪,鸡飞狗跳的场面当中,所有人都在尖叫着四处逃命,因为那些禁卫军正趁乱随意砍杀文武百官以及黑曜帝的后宫妃子们。
南宫程还在犹疑当中时,姜微已是趁他深思的间隙,带走了南宫容怀。
墨渊来到南宫程身边请罪:“丞相,都是属下办事不利,让姜微趁虚而入。”
“这不正合你心意跟姜微重逢了吗,毕竟姜微也是你喜欢的女人,但你既然中意她,怎么就没盯紧她的一举一动,让她又跟我儿腻歪在一块了?莫非是你私自默许了?不然怎么会让她得逞,趁机跟我容怀完婚?”
墨渊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这男人没发现自己早已跟姜微私下联系的事情,但还没等他细细解释,南宫程又疑惑:“而且既然姜微接替了那新娘子的位置,那么安乐公主此时又是在何处,是否还平安?”
墨渊听到南宫程这么说,更是担心起安乐公主的安危:“都是属下失策,属下未曾预料到丞相你会亲自前来,否则就把这里交给你,第一时间去追寻安乐公主的踪迹,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般手忙脚乱的境遇。”
“也罢,我们现在应当兵分两路,墨渊,你解决掉这里的禁卫军乱党,我去看看陛下现在是否平安抵达寝宫,若是让他们发现陛下所在的位置,趁机暗杀陛下,那可就麻烦了,绝对不能让他们得手。”
跟墨渊协调好后,南宫程便焦急地往那秘道方向奔去。
墨渊留在原地,三五两下就杀出重围,砍倒许多趁机作乱的禁卫军,救出许多差点被拐走的黑曜帝后妃,以及来不及躲闪,差点被杀的文武百官。
看着现场落得一片杯盘狼藉的残局场面,墨渊心生不忍,他转头看向那些被自己砍倒仍要爬起身来的禁卫军乱党,抓了其中一个,把剑架在他胸口处:“是谁指使你们来的?如若不说,绝不饶你性命!”
那禁卫军正要开口,突然被暗箭射中,似是有人以防他走漏风声,便先发制人地了结了他的性命。
墨渊看向那箭的射出之地,突然发现,似乎是李贵妃的行宫。
花莲站在行宫的城楼上,不慎与墨渊对视,连忙背过身去,跟他避免视线交织。
墨渊顿时似是明白过来什么,但眼下他不能轻举妄动,虽然在这个时代,建功立业或许能够让自己的路走得更顺利,但也要见机行事,因而墨渊收回了剑,朝南宫程逃往的方向奔去。
此时在黑曜帝的寝宫里,那御医命人扶住黑曜帝有些孱弱的身体,然后紧急为他施针诊治。
黑曜帝即使还没睁开眼,却仍是叫唤着花莲的名字,那御医连忙握住他的手:“陛下别乱动,若是施针弄错穴位,后果可严重,你别着急,花莲或许马上就来。”
南宫程此时赶到,看了眼御医说: “陛下如今身体状况怎样,仍是没有好转迹象?”
南宫程问着这个问题,接着便在桌旁坐下,他方才也跟着一路护送黑曜帝过来,那些乱党提着大刀就要砍到黑曜帝面前时,他可是身先士卒,第一个冲在黑曜帝面前,把那些乱党给毫不留情地全部剿灭。
只可惜还是没能探到他们的口风,逼问出背后主使究竟是谁。
想到正巧当时不在现场的李贵妃与花莲,他心里直觉,这两人嫌疑似乎最大。
李贵妃有作乱之心,他可以理解,但那花莲,陛下平日如此宠爱她,只是因为还不想她过早参与到后宫的腥风血雨暗斗中,因此才暂且没给她个名分,不想难道她竟是因此而听信李贵妃的胡言乱语,参与到加害陛下的作乱当中?
就在南宫程百思不得其解时,黑曜帝睁眼醒了,第一句便问:“花莲呢,朕最喜欢的小宫女,怎么还没陪在朕身边?”
看到南宫程立在那里,他有些焦急地抓住南宫程的手臂:“你定是已经派人去搜寻花莲下落,难道她也已经被乱党所谋害了性命,已经跟朕阴阳相隔?”
南宫程回答不上来,他这一路满心只想先保证黑曜帝的安全,哪里有心思去顾及一个小宫女的性命?
看到南宫程沉默不语,黑曜帝以为花莲已经遇害,便痛心疾首:“都怪朕没有及时命人看护好她,如今又一个朕心爱的女人就此离朕而去。”
南宫程正要出言安慰黑曜帝,墨渊走了进来,他在门外听到黑曜帝的自言自语,来不及跟黑曜帝行礼,便走到南宫程身边,向他小声禀报:“花莲似是已经跟李贵妃一伙参与到此事当中,而李贵妃,如若属下没有猜错,便是此次动乱的主谋。”
南宫程拉住他:“如今陛下情绪激动,你切记,不能跟陛下提及花莲倒戈一事,否则他身子正体弱还需救治之时,气急攻心,一命呜呼,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墨渊刚刚答应下来,黑曜帝便看着进来也不直接面向自己的墨渊说:“你来是否是要与朕禀报有关花莲的存亡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