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容怀露出满意的玩味笑容,睁开眼时,却是满眼惊诧。
“小桑,这个玩笑一点不好笑。你要承认这只是恶作剧,我就原谅你,刚才的事情既往不咎。”
虽然南宫容怀身上的醉意还未完全消除,但他仍是能一眼分清眼前的女人是否就是自己心里日思也想的姜微。
小桑在南宫容怀面前跪下来:“这不是玩笑,少爷,老爷他吩咐让我今晚伺候你睡觉,给主子通房本来也是我们做丫鬟的职责,所以少爷你不必顾及我的感受,你就把我当作姜微,让我为你生儿育女。”
听到小桑说这话时恳切的语气,南宫容怀叹了口气:“那邢台呢?你这么做,岂不是伤透了他的心,他也是跟你情投意合的吧?我虽然经常使唤他干活,却也把他当作自己的兄弟,兄弟看上的女人,我是不会碰的,你起来吧,小桑,地上凉,我不忍心让你长跪。”
“公子,这也是邢台的意愿,他已经把我让给你了。”
听到小桑柔弱的声音,南宫容怀朝门外怒吼一声:“邢台,你给我滚进来,我知道你就在门口偷听!”
邢台在门口,察觉自己被发现,吓了一跳,却仍是没有胆子进去,一溜烟跑了。
南宫容怀打开门,看到门外的邢台的身影已经消失,便回头看着小桑:“小桑,这事你可以不用那么乖,听我爹的指示行事,你在我房里睡一晚,如果有人来问,你就说我今晚醉得太厉害,没办法行房便是。”
小桑有点讶异地看着自家少爷走出门去,把房间留给了自己。
此时在染坊背后的鼓楼小院处,虽然做了噩梦,但姜微却是睡得非常好。
早上睡懒觉时,梦到南宫容怀在床上把自己压在身下,他正要做进一步动作,姜微一下子醒了,然后整个人从床上摔了下来。
姜微捂着生疼的脑袋,看着墨渊笑吟吟地坐在窗边看着自己。感觉这段时间他似乎是趁玲珑跟自己分房睡,每天都来看自己。
从床边的竹篮里捧起那只小奶猫,姜微抚摸着它的小脑袋,看着墨渊:“你天天都要来见我,就不怕你那南宫丞相发现,你暗中跟我保持联系?”
墨渊朝姜微走过来,在桌上放好给姜微准备的早饭,一大笼的小笼包,再把给小奶猫准备的鱼干,塞到姜微手里,让她投喂小奶猫,然后答非所问地说:“听说昨夜那丞相大人已是让南宫容怀跟他的贴身丫鬟发生关系了。”
姜微整个人立马震惊不已,给小奶猫的鱼干也掉落到床边。
“你说的是真的?”
看到姜微不可置信的表情,墨渊慢悠悠地捡起那些小鱼干,收拢在手里,看着姜微:“昨夜你去见他时,不是已经听他说了吗,虽然他一直在跟你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听从父亲命令,但果然还是无法违抗他父亲的威严,屈服了。你不会怪他的吧?”
“不会,我怎么会怪他呢,他就算跟别的女人有肉体关系,心里肯定还是只爱我一人的。”
姜微硬是摆出勉强的笑容,走到房间里的圆桌处坐下,墨渊正好也坐在那里,看到姜微在那里死命宣泄一般地,咬牙切齿地吃着小笼包,便凑到姜微耳边说:“他都已经跟别的女人攀上关系,你还能这样相信他,那我呢,我眼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你怎么就不信我?”
“因为你顿悟得太晚了,再说他就算因此背叛我,也并非是他的意愿,我能理解他这么做的苦衷。”
姜微虽然死命咬着那小笼包,但是平日吃起来无比香嫩可口的肉馅,今天却是怎么都咽不下去喉咙。
姜微好不容易吞咽了一口,却突然像是噎住一样,包子卡在喉咙,她连忙求救似的随便抓起桌上还装着隔夜水的杯子,喝了一大口,再用手背擦了下嘴,郑重放下手里从头到尾只咬了一口的小笼包:“吃饱了,您慢用。”
墨渊微笑:“听到那男人跟别的女人扯上关系,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已经心里已经气得连早饭都吃不下了?”
“如果你只是故意来挖苦我的话,那大可不必再带小笼包来,看我心塞得连早饭都吃不下的模样。”
重新回到被窝的姜微,躲在被子里愤懑地说。
“姜微,你们注定无法在一起的,还不如直接选择就此回到我身边,反正你的生活习性,还有爱好以及厌恶的东西,我都熟悉得很,又何必再花时间,跟另一个本就跟你有缘无分的男人磨合?我知道我说的话你不爱听,但你跟他,一定不会有好结局的,走着瞧吧。”
隔着被子抱紧姜微,说完让姜微心碎的这番话,墨渊就站起身来,看了眼桌上被姜微冷落的小笼包:“虽然你好似没胃口,但我还会继续给你送你喜欢吃的东西,或者你想吃什么,在窗口留纸条,我看到了就给你买来。”
见姜微还是没回应,墨渊不忍地回头:“微微,我对你是真心的,就算现在对我没信心,哪怕以后对南宫容怀失去信心后,也试着给我点希望吧。”
墨渊说完,正要像往常一般直接从秘道露台那里下去,不料却像是凑巧一样,迎面碰到了正往姜微房间走过来的王二公子。
“阁下对我们姜微还真是痴情不渝,每天送好吃的,还负责帮她养猫,还大义凛然附加情敌本人的有用情报,若是姜微意志不坚定,怕是早就被你这份情意感动,要对你投怀送抱了。”
王二公子轻摇纸扇,流露笑意说着。
“她本来就是我的,不容任何人从中搞破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曾对她表露过爱慕之情。”
被墨渊一下子揭穿,王二公子有些不好意思:“这么说咱们也是同道中人,也都是一致决定破坏小微跟南宫容怀的姻缘的,既然如此,日后也请你作为我们的伙伴,多多协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