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学校的学生基本上都是一些医药世家,大家多多少少对彼此也有些了解,而邵暖的病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是极为有名的。
因为他们家的长辈对于邵暖的这个病都是束手无策的,可是如今老三这个年纪不过双十的少年却能够治好邵暖的病,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他倒是不怀疑他们老三的医术,毕竟如果老三真的不能够治好邵暖的话,那个女人的脾气可不是什么善茬子,老三也不会逍遥到现在了。
很明显,老三这是拿出了真本事,才能让那个女人相信他的,所以说义诊那一天,到底是谁看谁的好戏就不一定了,有意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你们两个人这是在说什么呢?我怎么没有听懂呢?”白景轩一脸迷茫的看看李林又看看纪鹏。
纪鹏看着白景轩那副呆蠢呆蠢的样子,忍不住无奈的扶额。
这个白痴!!
“白包子,我对你的智商已经没有指望了,真的,所以,你还是老实的闭嘴,别在这里卖蠢了。”纪鹏面无表情的推开白景轩的包子脸。
“不过话又说回来,老三你还是要小心一点,周坤这招是把你推到风头浪尖了,现在不管是中医系还是西医系,大家对你的敌意恐怕都不低,便是一些教授们对你的印象也是一落千丈。”照例怼完白景轩纪鹏又一脸认真的对李林开口。
李林倒是对这个没有放在心上,点了点头“现在说什么都是虚妄的,一切等义诊之后,自然就会变好的。”
三人一路说笑着朝着宿舍走去,日子就这样看似平静但是又不平静的一天天过去,一直到义诊的前一天。
“大哥,二哥?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李林刚从邵暖那里回到宿舍,一推开门就看到了鼻青脸肿的白景轩和纪鹏两人,清秀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暴怒之色。
在学校这一个月以来,因为义诊的事情,他一直都是被学校里的人排斥的,不管是中医系还是西医系,只有宿舍中的两个好友对他一如之前,甚至还会为他出头。
这些日子以来,他也是真心接受了这两个兄弟的。
所以在看到自己唯一承认的兄弟被人打成这个样子躺在床上,他的心里自然是暴怒至极的。
“是谁干的?”李林的手指把上了纪鹏的手腕,在发现他们不仅仅是外伤严重,甚至体内还受了不小内伤的时候,清秀的脸上更是一片冰冷。
“嘶~”纪鹏看着李林怒极的神色咧了咧嘴倒吸了一口凉气“没事,我和白包子这是技不如人,这次的栽我们认了。”
看着白景轩似乎要说些什么,纪鹏皱了皱眉,微不可见的摇头。
李林目光沉沉,看着两位兄长打定主意不告诉自己实情的模样,忍不住咬了咬后牙槽,但是却并没有再问,即便是两位兄长不说,他也是有办法知道的,何必追问,让两位兄长担心?
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李林认真而专注的帮白锦轩和纪鹏上着药。
“老三,你果然是有两把刷子,这手法,我家老头子也就这样了啊。”虽然心里早就有所猜测,李林的医术不会太低,可是当看到李林为他们处理伤口的时候,纪鹏还是忍不住一脸的惊艳之色。
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别人或许会觉得李林处理伤口的方法也就那样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可是他和白景轩两人从小学医,自然是知道李林这看似平常但是实际却高明无比的手法。
不说其他,就冲他身上原本像是被车裂过一样的疼痛,此时却没有什么痛感来说,一般的医生就做不到,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
“大哥,你就先别说话了,先休息一下,我去抓点药回来,你和二哥现在还不能下床。”李林看着痛龇牙咧嘴的纪鹏,声音带着无奈。
只是刚一出宿舍,李林脸上的笑容就一下子消失不见。
对于两位兄长的伤,他的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
周坤,你最好祈祷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不然的话……
李林清秀无害的脸上划过一抹冷厉之色。
没有耽误一路朝着学校的药房走去,不管是谁干的,还是要先把药抓好,两位兄长的伤虽然不重,但是却也是内伤,耽误不得。
这是李林第一次到医药学院的药房抓药,在看到这不中不西的药房时,忍不住微微皱眉。
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进了药房之中,报出了一串的药名和分量,便站在一遍安静的等着里面的人帮忙抓药了。
就在李林等着药房的人抓药的时候,门口又走进来五六个少年,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周坤。
李林在看到周坤的那一刻,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就微不可见的眯了眯,宿舍中两位兄长的伤,和这个嚣张跋扈的富二代应该脱不了关系。
在李林看到并打量周坤的时候,周坤也发现了站在柜台前的李林,阴骘的眼里飞快的划过一抹戾气,他已经知道了,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和邵暖有什么关系,并且两人似乎已经住在了一起。
只要一想到这个,周坤就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怒气和暴戾。
邵暖那个贱人,自己追了她这么久,天天装出一副假清高的模样,理也不理自己,可是和眼前的这个贱小子不过是才认识,就眼巴巴的爬上了他的床。
“呵,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中医系的李林啊,怎么?不钻女人的裙底了?这药房也是你这种下贱的人可以来的?”看李林似乎并没有开口意思,周坤就阴阳怪气的开口了。
然后看着柜台上已经抓好的药,目光闪了闪,哈哈大笑起来“哦,我知道了,这药是抓给那只杂毛鸟和那个死胖子的吧?”
似乎找到了打击李林的目标的周坤并没有发现李林身上一下子冷下来的神色,也没有发现李林放在身侧的手指已经缓缓的攥成了拳头,还在继续的大声嘲笑甚至于上山轻佻的拿起了玻璃柜台上的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