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世上真的有杀气,那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了。
白亦欢当时就有点害怕,但是又不愿意摆到台面上来,还是梗着脖子:“绿茶婊。”
她本来只是听说白浅予和纳兰衍分手了,既然白浅予没有给家里说,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来找下纳兰衍……看看有没有机会。
谁知道一来,就见有别的女人先入为主了。
白浅予真的是一点儿用都没有,自己没有本事笼络不住人心,还给了别的女人机会。
苏雅晴懒得和这种小角色一般计较,闲淡的瞥了她一眼,摇摇欲断的上楼去了。
电话响起,白亦欢接通,那边就是白浅予冷漠的声音:“白亦欢,请你自重,离我的生活远一点好吗?”
“你自己被人踹了不给家里说,如果你给说了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白亦欢气的狠狠翻了两个白眼。
“你跑去纳兰家,到底了为什么,你我心里都清楚,以后不要再搞这种把戏,没有意思,”顿了顿她又恨铁不成钢的说,“已经有许凡了,就别再惦记着别人了。”
“许凡?呵,他算什么东西?”白亦欢冷笑,“也就你能看得上。”
“……”
挂了电话,白浅予驾轻就熟的把白亦欢拉就进了黑名单,一点也没犹豫。
听白亦欢那气急败坏的语气,肯定是在纳兰衍那里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看来,那个新人,很受纳兰衍的喜欢啊……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白浅予的心里就有隐隐的失落……和不安。
如此影响心情,白浅予想了想,顺手将纳兰衍一同拉黑了,这才沉下心去研究方案。
有着徐总监这样全国顶尖的人物帮忙,方案有问题的地方一点点暴露出来,在保罗杨的陪伴下又实地考察后,新的方案终于做了出来。
熬了整整两个大夜,两日后常家大小姐的生日时,白浅予已经一脸的疲惫和浓厚的黑眼圈。
简单的化了妆,换好衣服,下了楼却见楼下停着一辆豪华的保时捷,拉风的宝石蓝在小街巷中显得格外突兀。
异常俊美的男人手指把玩着车钥匙,淡淡慵懒的扫她一眼,挑起薄唇笑道:“公主大人,骑士向您报道。”
“你怎么来了?”白浅予微微楞了一下,踩着十公分的细高跟鞋走到男人身边。
叶少卿低低笑了声,“公主要去参加舞会,没有骑士守护怎么可以?”
“别闹了!”
“快上车吧,保罗杨告诉我你会去,我也会去的,不是正好?”
“谢谢。”走进叶少卿给她拉开的车门,两日的疲惫让她在这一刻感觉到温馨。
她今天穿着一条一字肩的裸粉色短裙,脸上的妆虽然简单,却更显出一份素净,在一群姹紫嫣红中别有一番风味。
她刚出现的时候,就引发了不少人的侧目。
再加上她身边的男人,更引人注目。
一米八六的身高,叶少卿穿着一身西装,西装本应该是很正式的,但穿在他的身上却显出几分随意,透着骨子里溢出来的散漫,单手插在裤袋里,眉眼轻慢。
白浅予向来不喜欢这样过于热闹的气氛,低着头侧身问身边的男人,“纳兰行在哪呢?”
叶少卿随手从路过的服务生端着的餐盘里拿了块蛋糕,“吃点东西,待会儿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直到出门前白浅予都一直在忙,这两天也没有怎么好好地吃东西,这会儿确实是饿了,遂找了个地方,吃东西。
叶少卿坐在她旁边的另一张单人沙发里,除了白浅予谁也不搭理,只是精心的照料着她。
不时有小姑娘想过来搭讪一二,他都没有起身的意思,弄到最后别人都不怎么敢来打扰他。
白浅予把自己头埋得低低的,咬着蛋糕,慢慢的咀嚼着。
叶少卿端着鲜榨的果汁,等在旁边她吃噎住了,一切都自然而随意,并不会让白浅予感觉的突兀不舒服。
这样亲昵的动作,让白浅予忽然想起来很多年前的母亲,也是这样端着果汁,等在自己的身边。
接过叶少卿手中的果汁,刚送到唇边,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她拧眉,抬眼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一片玫瑰花瓣……
正想说话,眼角的余光看到光线充足的整个大厅如漫雨般的飘着玫瑰花瓣。
如此的浪漫,充满了情调,只见客厅里的大部分人都朝着一个方向看去,白浅予也打量着看过去……
只见一个人从旋转楼梯上走下来。
是个娇美的女人,一看就是不知人间疾苦的样子,透出一股娇憨的气质,天生着一张娃娃脸,要不是叶少卿说,白浅予怎么也不信这个女人已经有二十六岁了。
她走下来,站在台上,“谢谢大家特地来参加我的生日晚会……”
前面都是一段标准的客套式感谢词。
说着说着忽然神色一变,叶少卿伏到白浅予的耳边低低说道:“纳兰行要出来了。”
语气还带着一种看好戏的愉悦感。
有些疑惑,白浅予转过过去看叶少卿,只见那张脸上却是一脸的深不可测的神秘,无奈的摇了下头台下忽然有人起哄,她才回过神来,台上的女人正在告白……
常家的大小姐,双目含泪,唇瓣颤抖,“我喜欢你,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我从十六岁,等你到二十六岁,已经整整十年了……”
“纳兰行……你能不能娶我,我真的……很爱你。”
顺着她的眼神的方向,就能看到站在人群中挺拔笔直一身白色西装的英俊男人,他看上去很淡然,甚至还有几分温和。
但白浅予莫名就觉得,他会拒绝。
可能是因为他们纳兰家的人,骨子里都是冷血的。
同白浅予一样,在场很多人都朝他看了过去。
挺拔英俊的男人原本就自带惹人瞩目的光环,他的气场很难用一个词精准的形容,但毫无疑问,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容忽视。
他抬眼与台上的女人对视,扯了扯菲薄的唇,淡淡的甚至还透着浅浅的微笑,“常秋,恭喜你,用十年的时间证明了,我不喜欢你和时间……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