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一个开始准备!”
朱天江的声音不远不近,刚好传到了岳静好的耳中,岳静好周遭的气息再度冷上了几分。只是经历了第一次,岳静好的心中倒也变得没那么害怕了。
“砰——砰——砰——”连着三声枪响,岳静好感觉自己的心脏也随着那三声枪声剧烈地跳动了三下。
“岳静好,下次自觉地播报成绩。”朱天江扬声说道。
“是!”岳静好朝着队伍的方向大声地说道,似乎可以通过这一道吼声可以将心中的不安、愤怒、委屈统统地发泄出来。
“五,八,七。”
再一次连着的三声枪响,岳静好看了一眼枪靶说道:“八、十、九。”
……
队伍里的学员一个接着一个地上了场,转眼便只剩下了几个人,这时轮到一个身材瘦小、脸色发白,带着圆框眼镜的学员上场,学员有些紧张,出去的时候还顺拐了一下,队伍里顿时响起一阵响亮的笑声,这笑声落到岳静好的耳朵里,只觉得无比的诡异,连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小学员哆嗦着手,给枪上上了子弹,举着枪却迟迟地没有行动。
朱天江冷着脸对着小学员吼道:“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
猛地一声枪响,掩盖了朱天江接下来说的话,远处的岳静好也感受到刚刚发出的那一声枪响的不同寻常,她的整个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她没有办法,也不敢乱动,只能静静地等着子弹穿过枪靶。只是等待的声音并没有出现,她便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一阵灼烫,她的腿一软,再也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到了下去。
所有人看到远处倒下去的身影,都变得神色紧张起来。
朱天江被吓得一时失去了反应,要是在他的手里出了人命,而且这个人还是校长的儿子,那就是大帅来了,也保不了自己,他心里万分后悔,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宇文阀那毛头小子的烂主意。“你们几个去看看。”朱天江的话语中都带了几分颤音。
还没等他说话,就有两道身影从他的面前飞奔而过。
小学员呆呆地站在原地,两条瘦弱的腿也抖成了筛子。
宇文阀与梁文颂都飞一样地跑到岳静好的身边。
“你哪里受伤了?”梁文颂在岳静好的身边蹲了下来,神色焦急地问道。
宇文阀也站在一边仔细地寻找的岳静好的身上的伤口。
岳静好听到梁文颂的话,从刚刚的错愕中渐渐地回过神来,她的手缓缓地抬起。
宇文阀顺着她手臂的方向,看到了她脖子上浅浅的伤口,几滴鲜血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流了下来,宇文阀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梁文颂看到岳静好脖子上的伤,叹了口气,随即说道:“还好,只是擦破了点皮,走吧,我陪你去医务室上点药去吧!”梁文颂说完将岳静好扶了起来。
岳静好这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宇文阀,她冷着脸瞪了他一眼。
宇文阀的心中有些愧疚,可是面子上却不肯表现出来,他睨着眼睛面无表情地说道:“怂包,擦破点皮,就吓成了这样,要是真上了战场,还不得吓得尿裤子!”
岳静好咬紧了牙关,腿脚也立在了原处,不愿挪动步子。
梁文颂拉了拉她的胳膊,说道:“走吧。”随即又回头对着宇文阀说道:“宇文兄,你帮忙跟朱教官说一声!”
“嗯。”宇文阀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向着队伍的方向走去。
朱天江看着宇文阀回来时脸色不太好看,神色紧张地问道:“怎么样,人没事吧?”朱天江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
“嗯,没事,只是擦破了点皮,梁文颂带着他去上药了。”
朱天江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整个人也变得轻松起来,对着宇文阀温声说道:“嗯,人没事就好,入列吧。”
朱天江回头便冷着脸对着小学员凶道:“你啊你,没事逞什么能,你说不行我又不会怪你,我们下来再练练不就好了吗,枪这种东西是能随便拿来练手的吗?你,去旁边手臂负重,蹲一个小时的马步,给我好好练练定力!”
小学员回了个“是”,便跑到一边乖乖地蹲马步去了。
“梁文颂,谢谢你。”岳静好的声音已经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不客气。”梁文颂笑着对岳静好说道。
岳静好看着眼前眉目含笑的梁文颂,心想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跟宇文阀成为好朋友?看着眼前四下无人,便开口问道:“你是怎么跟宇文阀玩到一块的?”
“可能是因为他有个有权有势还有钱的爹!”梁文颂淡笑着说道。
岳静好白了他一眼,她收回了梁文颂是个好人的想法。
“我刚仔细地想了想,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宇文兄长得英俊潇洒,帅气逼人。”
岳静好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夸赞梁文颂,这些个官二代,果然一个个的都有怪癖,这个梁文颂倒是没将自己的坏毛病用在自己的身上。
等到两人回到训练场,射击课已经结束了。宇文阀晃晃悠悠地走到岳静好的面前,傲慢地说道:“朱教官说了,由于你是因为别的学员失误而受伤,错过了这次的考核,所以这次的成绩就算你及格了,怎么样,你这样是不是也算是因祸得福?”
“谢谢!”岳静好冷声说道,只是这话语中让人感受不到任何的感激之情。
宇文阀倒是毫不介意地回了句:“不用客气!”随即对着岳静好笑着说道:“对了,我们晚上还要一起打扫格斗场呢,到时候就得麻烦你了!”宇文阀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留给岳静好一抹不可一世的背影。
傍晚,训练结束,两人便一同来到了格斗场,岳静好拿来了水桶跟拖把,开始认认真真地拖地,她可不想在跟这宇文阀再处在一起,令她一点都不诧异的是——这宇文阀真的啥也不干,倒在一旁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