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曾经试探的提起过,但是苏舒尔很厉害,完全歪曲了你的形象,所以如果你回去的话,要小心。”闫泽旭知道余潇潇不会永远的呆在这里,她只不过是在积聚力量,等有一天将自己历练成钢铁般的能力,就是她回去的时候。
余潇潇摆弄着指甲,突然间笑道:“这一点我早就料到了,苏舒尔比我想象之中的还要可怜。”
正是因为苏舒尔害怕,所以才这样的,余潇潇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过一个值得敬佩的对手,这样的人余潇潇都没有看在眼里。
闫泽旭看着她倒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着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你就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我知道你来是为了刺激我,但是现在不是时候,时机到了我会回去的,最起码要让自己坚不可摧,让给苏舒尔不敢动我的时候吧?”
闫泽旭不得不承认余潇潇的这番话有道理,可是这样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天荒地老?他不是不相信余潇潇的能力,只是苏舒尔的手段确实是不一般,到时候慕容厉一辈子都不能恢复记忆怎么办?
知道这话不应该在快要临产的余潇潇面前说出来,但是他不得不给她打预防针,提醒她现在的现实是如何的!
“如果他一辈子都记不起你呢?”
“那就重新认识好了!”这点余潇潇当然有想过,苏舒尔是不会让慕容厉记起自己的,所以这么长时间一定会用别的办法来抑制他。
“你倒是看的够开,这次算我输了,回去之后有需要我的尽管开口,就当作是今天输给你的。”
余潇潇从来也没奢望过慕容厉能够再记得起自己,毕竟他身边有苏舒尔那样的人,人能够记得清才怪呢!
并不是她看得开,只是如果她不这么看的话,怕是还没等回去,就郁结而死了。
“你这就离开了吗?如果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消息你这也太折腾了吧,是为了让我欠你一个人情?”
闫泽旭笑着:“不是,重要的是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了,而且听说你的预产期马上就到了,我等到你生完孩子再离开。毕竟他不在你身边,两次都是这样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余潇潇的脸上终于有了失望的神情,的确,孩子都是慕容厉的,但是他却一次都不在自己的身边,本以为这次可以如愿以偿,没想到天不遂人愿。
闫泽旭知道说错话,可这也是无心之失,赶忙转移话题跳开这个问题:“对了,预产期是不是后天?男孩女孩?”
他提到这里,余潇潇才想起来,自己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因为一直处在失落的心情当中,所以这半年多来也没去纠结是男孩女孩,不管是什么,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恩赐, 她的身边又可以多了一个像慕容厉的人,她也可以把自己的思念寄托在他们的身上。
“不知道,没问过,也没有人告诉我,男孩女孩没那么重要,都是我的孩子。”
闫泽旭看到她刚刚还是失落的样子,可是在说到孩子的时候却是一脸的慈祥,看来母爱真的是能够改变一个人的,这对于余潇潇来说也是另一种成长,从一个小姑娘,慢慢的到人妻,再到一个孩子的母亲,又到了两个孩子的母亲,她的这一路尽是坎坷荆棘。
余潇潇生产的那天下了大雨,随着啼哭一声,一道闪电落在大地上,几分钟过后,婴儿停止了啼哭,天边挂起了一道长长的彩虹。
岁月的变迁只在一刹之间,令人来不及发现,时间就已过去了三年,当年那个只爱啼哭的婴孩也逐渐的长大,就连余萌萌都已经九岁了,已经可以到了帮着看弟弟的年龄。
“余雨陶!妈咪说了不准爬树,一会沈叔叔该来打你屁股了。”已经长成九岁的余萌萌身材和余潇潇一样好,虽然尚幼,但是优良的基因已经能够看到一个美女的影子。
她抬着头看着院子里果树上的那个肉嘟嘟的身影,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淑女的气质全然不见。
沈煜铎这会儿正端着盛满水果的盘子到亭子里,看着树上的人吓个半死。
赶忙把果盘递给萌萌,自己上树抓猴子。
别看三岁的余雨陶胖乎乎的,但是五官却是非常的清晰,而且完全活脱脱的小慕容厉,只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却没人敢提起,怕触及到余潇潇心里的伤痛。
这小家伙不愧是个男孩子,淘气的本质可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和他的名字也是极其搭配了。
名字是沈煜铎起的,用余潇潇的话来说,一个博古通今的大文豪博物馆馆长给孩子起名字简直是三生有幸,不然浪费他的才能了。
余雨陶没见过慕容厉,所以不知道有父亲,一直都把沈煜铎当做是自己的父亲,所以在沈煜铎把自己从树下抓下来的时候,笑嘻嘻甜甜的叫道:“爹地你看我摘的果!”
这一声爹地就已经够沈煜铎心里甜一会儿的了,余雨陶总是用这种办法来避免沈煜铎对他的教育。
但是沈煜铎这次非常的认真,不是和他开玩笑的,爬树这件事情可是非同小可的,万一要是摔下来怎么办,所以他这次绝不姑息!
“陶陶,我已经说了多少遍了,不能爬树,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这就是被我发现了,如果你妈咪要是发现了的话,肯定会把你的屁股揍开花了!还有,我不是你爹地,不要每次犯了错误就用这个来敷衍我,想要逃避惩罚,这是不可能的!”
说完了之后,沈煜铎在余雨陶的屁股上轻轻的拍了一下,以示惩罚。
“下不为例,如果再有下次的话,我可就要把你之前的那些种种恶行拿去告状了!”
余雨陶别看才三岁的年纪,但是该说的话都已经会说了,他和萌萌相比说话还是比较早的,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像极了萌萌小时候:“我觉得你就是我爹地,可是你说你不是,那谁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