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前方两处车门都砰然合上,余潇潇才打开了身旁的袋子,里面是一件水蓝色的流苏长裙,这种颜色穿好了是女神,穿不好就是屯,慕容厉也太相信自己了吧,竟然弄条这个颜色的裙子?
外搭是一件乳白色的小毛衫,穿上一副贵妇的神态。
只是余潇潇这粉黛未施的脸看上去有些苍白,再加上天色有些冷了,冻得发白。
看着慕容厉着急的样子好像也是来不及化妆了,只能从包里拿出预备的口红随便涂抹了一下让气色看上去能够好一些。
余潇潇收拾完毕下车的时候,和慕容厉四目相对明显感觉到他的眸中稍稍紧了一下。
在临近大门之前,慕容厉低声说道:“今天这场宴会的主办方是我叔叔,你见过他,今天是他五十五岁的生日,我是代表我父亲来的,没打算多待,东西送到就走。还有他儿子,慕容宇,如果要是和你说话,少搭理他,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也是余潇潇才知道今天自己陪她来这里的目的,虽然慕容厉这么说,可余潇潇觉得没这么简单,如果只是送了东西就走的话,不可能还给她准备衣服。
不过,具体是有什么目的,不是进了里面才能知道的吗!
慕容厉的胳膊完成了一条弧度,余潇潇见状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可是却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抢先一步走,边走边说:“还磨蹭什么,我的时间很宝贵的,一会儿商场都要关业了!”
慕容厉看着她的背影超前走着,真想一把给她拉过来,可是一想到来之前上车的时候她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她不是自己的什么玩物,所以自己也没有什么资格去命令她什么。
最终,他带着一抹让人察觉不到的失落跟了进去。
余潇潇可能真的是低估有钱人了,一个生日宴而已,就好像谁结婚了似的到处庆祝。
她扯了扯慕容厉的衣袖,低声说道:“这才五十多岁没到六十呢,这么张罗不怕折寿?越是想多活几年的人过生日越是不能张罗,不能让阎王爷记住你这号人,越是大张旗鼓的就是在阎王爷那混了个眼熟了!”
不知道余潇潇从哪听来的这些迷信,慕容厉差点绷不住自己的脸笑出声来,身后的陈楚早就已经忍不住了,掩着嘴笑的不亦乐乎。
慕容厉低下头小声的警告她:“这里人多嘴杂,可不要瞎说话,把持住自己!”
“我说这些都是实话啊!还有你叔叔那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平时从你那要钱,全都花在生日宴上了吧?而且也没来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啊,我都不认识!”余潇潇今天好像是被吐槽精附体了一样,一进来就开始喋喋不休的,关键是她也想为慕容厉出口气而已。
“那是你不认识!这些有的都是官员,所以你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今天的场合非比寻常。”
“那你让我跟着来做什么?”
“当然是女伴了,你看有自己一个人来的吗?而且他不知道怎么想的,给我的请柬上写了你的名字。”说完,慕容厉从怀中拿出了请柬,生怕她不相信自己,给她看看。
在接下请柬之前的余潇潇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在看到请柬上烫金的勾画着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也是很不可思议:“你叔叔是抽什么风?我和他也没有这么熟吧,为什么要邀请我过来?”
其实这个问题慕容厉也严肃的想过,就算是要请余潇潇来的话,也应该单列一张请柬吧,可是却将他们两个人放到了一起去,不知道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一会不就知道了吗!着什么急啊!”
他们来的时间较晚,开场白都已经被主持人说完了,所以现在就只剩下了慕容阳继续讲话。
“感谢今天大家各位的到来,参加我慕容阳的生日宴,大家都给我面子,也是给我们慕容家面子,在此感谢大家了。”
一番寒暄的话说完,该说些正经的了。
慕容阳的眼神让慕容厉感觉到了有预谋。
只听他接着说道:“今天的目的不只是给我庆祝生日,还有就是给我的儿子寻觅一段良缘,我已经有了心目中儿媳妇的选择,接下来就介绍给大家认识。”
说完,他看向台下的一方,正是慕容厉所站的位置,敏捷一笑:“余潇潇!大家欢迎他们上台。”
余潇潇一脸的茫然,完全没有想到会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看着慕容宇已经站到了台上,那一脸笑眯眯的样子还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反倒和她厌恶的类型一模一样很是相符。
慕容厉的脸色像是即将要将这里夷为平地一般的满是阴霾,就算是所有人都目光都转向他,也没有收缓。
大家都将目光转向了余潇潇,见余潇潇并没有要上台的动作,又扭过头来,看了看台上站着的慕容阳。
慕容阳此刻在怎么说脸上也是有些尴尬的,没想到这个余潇潇竟然这么不给面子,都已经叫她的名字了还不上台。
但是为了化解这场尴尬,慕容阳只能讪讪的说着:“小宇,既然余小姐不好意思上台的话,那你就下去亲自将她带上来吧!”
就在慕容宇准备下台的那一刻,余潇潇清脆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厅:“不必了,慕容先生的好意我就心领了,这台我就不上了,毕竟我还有点恐高。”
这明明就是拂了他的面子,这个台也就20厘米的距离,再怎么恐高,也不至于害怕20厘米吧?
在余潇潇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慕容厉的表情有所缓解,可是却还是恶狠狠的盯着台上的慕容阳和慕容宇。
只是慕容阳的表情就没有那么安定了,他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这么敬酒不吃吃罚酒,他今天之所以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要给慕容厉一个下马威,可是没想到事情没办成,反倒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最后主持人为了缓解气氛,只能让大家各自散去,该吃吃该喝喝,这段尴尬才得以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