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那人的倾诉,方芸初等人已经知道了,那个冷着脸的人是馅儿,死掉的是皮儿。同方芸初想的一样,他们在林子里听到的皮儿馅儿就是这两个人。
那个陷儿同皮儿都是南疆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被南疆的一个贵人收养,都是与同伙一起前来执行任务的,但有什么任务方芸初怎么问那人都不肯说,且都无家室。
听到这儿的时候方芸初松了一口气,就怕到时候露馅在这。至于那二人的性格,方芸初从他们的话语间也是能摸出个一两分的。
如今方芸初同王悦二人假扮皮儿和馅儿直接前往了五子山,将那个馅儿留在了屋里,由闻名看着。
瞧着眼前的迷雾方芸初眯了眯眼,王悦拖着一车子的酒坛子跟在后方。
今晚的目标是进去太妃陵,查看一下那些人到底摸到了那种地步,顺带瞧瞧江湖上的流言是不是同太妃陵的变化有关。
跟着罗盘的指示,方芸初来到了当初的地方,看着眼前的营地,她长舒了,一口气,由于不大会南疆的话所以她只能闭口不语,同王悦将酒坛子拉了进去。
正巧,刚进营地就有了一个齐国人出来看见了他们,先前的相处中他们虽在不同营地,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相熟。
“嘿,这不是皮儿和馅儿吗,可终于回来了,咱们可是馋的很,兄弟们出来了,酒来了。”
方芸初对此只是笑了笑,没有言语,她可不想就此露馅。此刻的她最好少言少语,最好不要言语,以最快的速度进去太妃陵。
“怎么,出去一趟咋不说话了呢?”那人抱着酒坛子,怪奇怪的瞧着方芸初二人。
闻言方芸初身体一紧,突然帐篷里出来了许多的人,将那人的注意力吸了过去,场面顿时就热闹了起来。几人生起了火,篝火照着那群人的脸上通红通红的,周围那些奇怪的雾似乎也被驱散了几分。
这些人也不知是胆子太大还是因为什么,居然这般肆无忌惮的热闹了起来,还有说有笑的,完全不像是来执行任务的。
“皮儿馅儿,你们两个是不是在外边偷喝了,他丫的这么晚才回来。”一个人脸庞酡红,满脸的大腮络胡子,满身的酒气。似是喝醉了,用的是南疆的话语。
良久不见解答,那人似乎有些生气了,摇摇晃晃的靠近方芸初两人,接连逼问。方芸初有些尴尬,这南疆话方芸初还是听的一点懂的,同前世的闽南话有点像,但是她却不大会讲,双手握着拳头,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方芸初差点忍不住,动手的时候,王悦开口了,说的一嘴溜的南疆话,他还将声线特意拉低了些,就显得格外的想他装扮的那个人,“可不是嘛太久没沾了,一时没忍住没忍住,老哥莫要介意,这不这皮儿就喝的不行了,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你们两个啊!”那人闻言睁着浑浊的眼睛看了眼正在躺在一旁的方芸初,也是迷迷糊糊的就信了,似乎是醉狠了,转身靠着篝火周围,又缓缓的喝了起来。
方芸初瞧着王悦此时是有些惊讶的,不知道对方一个影卫,怎么会用这个语言。
其实是在他们从小的培养中有这么一个任务,除去蛮荒和无人之地的语言都是要精通的,以备日后会被派去别国做探子而准备。
好在那人醉的狠,没再多生事端。方芸初想他们这般就干等着也不是个事,迟早会被人发现的,现如今她们所要做到的是尽快潜入太妃陵,正巧王悦会南疆话,借他们正在喝酒热闹戒备放松,正好可以潜入。
“馅儿,馅儿,咱们去同几个站岗的弟兄们送送就吧?”方芸初故意用着蹩脚的齐国语言,装着醉醺醺的模样拉着王悦,暗地里试着神色,所幸那些人正玩着高兴没人注意这里。
王悦也是个机灵人,一眼就瞧出了方芸初的打算,“好,好的,咱们要体谅其他的兄弟们,走,带着几瓶好酒,慰问一下。”
而后他们二人提着几瓶酒,同附近的人打了个招呼就朝着入口走去了,站在门口的是两个齐国人两个南疆人,想必是这也是因为互相监督的原因。
“嘿兄弟咱们带了点酒来要喝点吗?”方芸初提着就酒罐子朝着那站在前面一点的齐国人走去,而王悦则是朝着南疆人走去,方芸初揽着那人的肩膀又道“收了这么久想必也累了,各位不如都去好好休息一下,这里就交给我们如何?”
那人闻言忽的一瞪眼眼神里满是戒备,“你们怎么不去喝?”
问到这个问题方芸初只好不好意思的咳了咳,“咳咳,这事说出来也有些丢人,不过兄弟你这般尽忠职守,我也不好再遮遮掩掩。其实……我们就是出去买个酒在外面偷喝了个痛快所以此番也是被罚过来的。”说完王悦也是跟昇随了一句。
那人的眼神似乎还是有些怀疑没方芸初再接再厉道,“兄弟们不信我何意去营里问问,我叫皮儿,他叫馅儿,都是南疆孤儿。况且这里离营地这般近,害怕兄弟我耍诈出什么事儿不成?”
那些守卫虽说戒备是放下了,但是还是一动不动,这般方芸初就奇怪了,难道是她漏掉了什么关键性质的东西?关键?方芸初的脑海里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怀里的令牌,她想起来了,每次换岗是好像都会有什么东西给别人看一下,拿东西的形状很像是令牌。
这虽然是个猜测,但是也值得一试,实在不行就将这些人干掉,距离这么近,凭着她和王悦的身手还是可以一试的。
想着方芸初将酒罐子放在了草地上,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从哪两个人身上搜刮而来的令牌,拿给他们看。“您瞧我这记性,有个东西我还给忘记了呢。”
此时的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很慢,一秒就和一分钟似的,方芸初的心里很紧张,另一只藏在袖子里的手仿佛已然做好了动手的准备,而王悦也是这般,从方芸初拿出令牌的一瞬间他的心就被提了起来,随时准备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