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深深,不至于吧,你想出气,打我一顿就是,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怎么能浪费呢。”
若他此时被顾深儿赶出房间,君如珩可以想到,明日府中下人看自己会是何种神情,还有那个姓穆的,必然不会放过这个看笑话的好机会,最重要的事,这可是他期待许久的新婚之夜阿。
可惜,任他怎么说,顾深儿都觉得,自己不能总是让他戏弄,却不展开反击,如今正好,就用这次机会,让如珩明白,他这坏毛病自己决定不再惯着。
“夫君,你今日说什么都没用,我这一天气都被气饱,还谈什么洞房花烛夜,只能委屈你去书房休息,其他的什么时候我这口气顺了,咱们什么时候再谈。”
说完,只见她笑容满面的把君如珩推出房门,而后砰的一声关上,不给他继续申辩的机会。
关门前,还说了一句:“听说夫君见我几次拒绝进京,心中不大高兴,这下子得偿所愿,可是舒坦了?”
她可没忘记,那可恶的青依,明知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还看着她如此难过,她才不会让他躲在一旁,白白看自己整治君如珩,怎么说也要牵连上他才对。
此时的君如珩心中郁闷非常,嘴角的笑容也显得僵硬,看得出今晚自己不用想再进去,只能往书房走去。
全程在门口,听到了两人所有对话,青松忍不住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心中觉得公子也算是遇到克星。
以往他只见公子时常戏弄夫人,从未见夫人反击过,原来是没触到底线,这猛的一下,可让他佩服非常。
只是,还不等他把嘴角的笑容敛起,突然发觉,此时君如珩声音阴沉,脸上笑容灿烂的看着他,说道:“青松,好笑吗?看你家公子被赶出来,你们都很高兴嘛。”
连一向面无表情的都忍不住露出笑容,君如珩已经想到,自己手下的其他人,此时肯定都在偷偷窃笑,让他心情越发不爽。
糟糕,被发现了,这下惨了,青松在心中无力的念叨。
他已经可以想到,自己这几日会过的如何悲惨,果然,君如珩后头的话应证了他的想法。
“一个个的,都太闲了,青松,三日内,把我书房那堆账本整理出来,等我空闲了会看,还有帮我告诉你弟弟,别以为他就没事,给我去酒楼厨房洗碗半个月,想来他应当会喜欢这这种活,不然怎么会像女子似的,话越发多了。”
青依此时正在不远处站着,听闻此等消息,苦着脸回来说:“公子,属下哪有多话,您的计划可是半句也不敢告诉夫人,我一个大男人,成日洗碗,是否太小才大用。”
就是知他不会喜欢这种事,君如珩才特意罚他的,身为主子,自己日子过得不舒坦,连洞房花烛夜都无法拥有,怎么的也要让这两个敢笑话他的属下也尝尝滋味才对。
看出君如珩是铁了心要处罚他们,青松跟青依都不敢再做辩解,有些郁闷的应下。
那些账本,其实是这些年来京城所有店铺的,他拿来许久,想看看是否有漏洞,对这边的人手,他并非完全信任,毕竟这是京城,那些人待在这里多年,不一定能有最初时的忠心。
只是后来被东升商行还有瘟疫的事耽搁,一直未曾整理过,刚好交给青松,等他这几日集中精力,把顾深儿哄好后,就能有所眉目。
翌日,美美的睡了一觉,顾深儿身上的疲倦消退很多,既然自己已经是君如珩的夫人,又无其他长辈在身边,该担起的责任她不会逃避。
正想让人把府中所有丫鬟小厮召集起来,就听见君如珩的声音:“深深,昨晚休息的如何,这些日子太辛苦你了,我已经吩咐厨房,给你做一些补品,好好地补一补,你都瘦了好多,让我看着心疼。”
这点顾深儿倒是没反驳,虽想整治对方,但她又不是小孩,不会不分轻重的反驳对方的话,只见她点点头,赞同道:“确实该补补,我也没料到,会晕的如此严重,这才半月功夫,衣服都宽松许多,这样下去也不行。”
她虽喜瘦不喜胖,但也不至于一味追求瘦,心中明白凡事都要适度的道理,此前在云水县,她对自己的体重满意,不像如今,太过瘦弱,让人觉得衣服都有些撑不起来。
看她没反驳自己的话,君如珩心怀希望的问:“深深肯听我的建议,是否已经消气。”
一脸你觉得可能吗的表情,顾深儿扬起笑容,这才哪到哪,她才没那么容易消气呢。
也不回答他的话,说道:“时候不早了,去用膳吧。
如今正是用早膳的时候,两人往吃饭的地方走去,路上刚好遇见温尔雅,身边还跟着一个男子,让顾深儿深感奇怪,但有外人在场,她不打算直接问出口。
这么早在府中见到穆厉清,君如珩脸色难看起来,语气也不大好:“穆公子,这么早来君府,不晓得的还以为我们关系有多,这让人误会可就不好了。”
话中意有所指,他是担心昨晚自己没注意,让穆厉清占了便宜,虽没打算阻止他跟温尔雅的事,但该守的礼教还是要的,否则回去如何有脸见温家长辈。
“君公子误会,昨日府上大喜,穆某实在好奇公子最后能否如愿,这才按耐不住,一早前来探望,没曾想惹出如此误会,是我的疏忽。”
往日间,他基本不进君府,一是不想让外人觉得,自己跟君如珩关系密切,二也是不让君府下人看出他跟温尔雅的关系,怕她回云水县后无法交代。
神情有些缓和,君如珩心中也明白,穆厉清并非轻薄之徒,但看他一早出现在府中,心中还是忍不住为温尔雅担忧。
“原来如此,没想到穆公子居然如此八卦,看来是生错了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