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自己想见到的人,盛皎安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百无聊赖。
“不喝点什么?”忽然,一个声音响起,盛皎安的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个的声音她就算是不看都知道是谁。
刚才心里还在期待着见到他,可是现在当官禹锡终于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盛皎安却不知道的该怎么办了。
仰起脸笑着和他说一句好久不见还是直接当做是陌生人呢?
这两种办法还没做盛皎安就觉得怪怪的,明显是在装。
“怎么?就这么不希望看到我吗?”官禹锡的声调忽然降下来,听的让人忍不住心里一阵揪痛,猛地抬头,却隐约从他眼里看见了什么,但是那东西闪的太快她几乎要抓不住。
“不是……我……恭喜你。”想了那么久,最后却只能吐出恭喜你三个字,这就是他们三年后重逢说的话,忽然感觉有些可笑。
官禹锡从来回穿梭的服务员的托盘上端来一个酒杯,酒杯里淡黄色的液体泛着阵阵清香。
盛皎安伸手接过,抿唇含笑,“谢谢。”
官禹锡在盛皎安身边坐下,两人就好像真的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一样。
“什么时候回来了?”官禹锡开口问道,酒杯凑到唇边微微抿了一口酒,将他脸上的神色变化掩去。
“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在我妈小店里呆着。”盛皎安也隐藏着自己的无措和异样。
说完后便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盛皎安甚至觉得空气都要凝固了一样,忽然,舞池中央的音乐骤变,变了欢快的乐曲,在舞池中舞蹈的人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有些好奇今晚和你一起站在上面的女人是谁。”盛家安自己都没想到怎么会忽然说这句话,懊悔的差点把自己的舌头都咬下来。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转头间正好看见官禹锡嘴角边的温柔。
这种温柔她见过,之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曾这么温柔的笑过,只是现在换了对象而已,果然,她还是做不到真心诚意的祝他幸福。
“你认识,我相信你会喜欢她的。”
官禹锡没有直接点名这个人是谁,只说盛皎安会喜欢。
她认识的?
她认识的是谁?
盛皎安想不到这个人是谁。
还说她会喜欢,官禹锡就这么相信自己眼光,这么了解她吗?
“那……她已经在现场了吗?”既然他不说名字那她就自己猜,她认识的,在现场她认识的人并不多,也不难猜到是谁。
盛皎安对自己也是不了解。
明明心痛的不行,却还是执意想知道这个人是谁,有种故意找罪受的感觉,其实归根到底就是作。
官禹锡忽然起身朝着官丞的方向走去,盛皎安知道这宴会算是正式开始了。
就在他走了没几步之后,忽然停下脚步看着盛皎安,“她就在现场,而这三年时间我们也从来没分开过。”
三年时间从来没分开过?
所以说他们已经在一起三年了,所以说她出国之后他就已经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了是吗?
盛皎安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曾将她还在不断担心,自己离开之后官禹锡应该会很难受把?可是现在却忽然知道,他哪有难受,佳人在怀又怎么会难受呢?
她的眼眶肃的一下一下就红了起来,难过如同刀片在绞着她的心。
官禹锡神色一变,忙走动盛皎安面前将她眼中落下的一滴泪擦去,“多大的人了怎么说哭就哭,跟个孩子似得。”
盛皎安转头不想看他,自顾自的擦了眼泪,“去吧,官叔叔在等着你。”
“好。”
官禹锡转身离开,他登上台的那一瞬间,盛皎安听见周围有人小声议论的声音,还有不少少女看着官禹锡一副花痴样。
他不管到哪里都是一个发光体,哪怕是再黑的地方,所有人都能一眼就看到他。
这样相比起来,她的确没有站在他身边的资格。
哪怕现在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了。
盛皎安再次下意识抬手抚摸上自己的侧脸,这个地方将会是她永远的痛,不仅是因为这伤疤,而是因为这里让她弄丢了官禹锡。
盛皎安将自己锁在一个别人进不去的空间里,听不见站在台上的人说了什么,只看见有人在鼓掌,让后她也麻木的跟着鼓掌。
官丞说完便是官禹锡,他上前一步,拿过话筒,脸上是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温柔。
他说了什么?
应该是为了那个他爱的女人在做开场白吧?
她不想听,不愿意听,盛皎安的心告诉她,让她快点离开,她不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宁愿一辈子就沉静在自己的美梦中吧。
转身,脚步慌乱,忽然,头顶一束灯光打下来正好将她完完整整的罩在里面。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人的视线都在她身上?
他们的表情好是怎么回事?
有震惊有惊讶,也有祝福。
官禹锡说了什么?
盛皎安转身,却看见官禹锡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走过来,那感觉就好像是王子走向了公主,宴会中的人自动给他让出了一条狭窄的通道,从舞台一直蔓延到她身边。
忽然,周围声音又再次恢复。
她听见有人在说恭喜,恭喜什么?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了?
“盛皎安,我们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订婚了,而你也已经到了可以结婚的年纪了,所以我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你一句,你愿意嫁给我吗?”官禹锡的手上忽然神奇的出现了一个戒指,钻石璀璨的光芒在吊灯的照射下显得越发熠熠生辉。
盛皎安呆愣愣站在原地不知道现在这样到底是什么情况。
嫁给他?
他问的是她盛皎安吗?可是他不是已经有了一个……
猛地,盛皎安想到之前官禹锡说的话,她认识。
是的,她自己她怎么可能不认识?
所以说,之前官禹锡说的那个人就是她?但是三年,那三年自己不是在国外吗?又怎么可能和他是一直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