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给我收敛点。”明明在谈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怎么就开始玩起了自己的手呢。
“嗯。”他一脸严肃的放下了冯言灵的手,转向那个男人的时候,像是在宣示主权。
冯言灵一脸无奈的笑笑,任由着他揽住自己的肩膀。
唯一让冯言灵不爽的是,他们两个差一个头,他揽住自己的肩膀,那像是自己蜷缩在他的怀中。
“松开。”瞬间心情就不美妙的冯言灵打了一下他的手,面带不满。
顾安辰只能摸了摸自己的手背,将手放下。
如果现在不放下的话,估计就不是打一下手那么简单了。
“好了,他怎么处理。”冯言灵撇了那躺在地上的男人一眼,转了转从顾安辰身上摸出来的袖珍手枪。
对此顾安辰无动于衷,还顺便的摸了摸冯言灵的脑袋,带了些纵容。
他是真心的宠溺冯言灵,几乎宠成一个小公主。
可惜冯言灵生来就是女王,如果真的是小公主的话,估计顾安辰都不会看冯言灵一眼。
小公主多了去了,而女王只有一个。
“我先走了。”冯言灵摆摆手,毫不留情的转身走人。
至于那个男人,就交给顾安辰负责。
反正顾安辰会负责好的。
作为一个进监狱的人,顾安辰肯定会有陪同的,至于那个陪同的……
冯言灵满是笑意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棵树,树木很稀疏,不见人影。
可冯言灵知道那只是错觉,那里有一份活生生的人。
他匍匐在树枝上,稀疏的树叶掩盖了他的身影,就算是透露出来的部分,也掩盖成了绿色。
犹如变色龙一样,让自己的身体与大自然贴切,达到一个隐藏的目的。
这个方法都是被玩剩下的,但也是最隐蔽的方法。
能达到这个地步,顾安辰的手下真是高手如云啊。
怎么办,感觉手痒痒,想要把那个人拉进自己的队伍。
冯言灵动了动手指,最终没有任何的动作。
顾安辰的就是自己的,那些手下也是如此,自己着急什么。
心情大好的冯言灵嘴角勾起,带了点点的愉悦。
冯言灵这次出来主要是为了顾安辰,现在顾安辰也见到了,几乎不用冯言灵说,他晚上就会自觉的跑到冯言灵的床上。
这几乎是冯言灵早就知道的事情,也不必担心。
这个监狱能打得过顾安辰的人,似乎不存在。
不对。
还有几个。
冯言灵紧皱眉头,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为什么一时冲动直接把他们送进了监狱,而自己也躲了进来。
好怕怕,要不安排几个人保护自己。
冯言灵认真的摸着下巴想这件事,这是可行的,但是想到如果来了人保护自己的话,那不就没有什么自由的时间了吗。
一旦成了那个样子,一个不留神,自己跑没影了,他再被杀,算谁的。
苦恼的揉揉太阳穴,感觉自己的这个想法还是算了吧。
自己一个人就够麻烦的了,再带一个?
还想不想好好活着了。
所以说这个办法被扼杀在摇篮里,完全不可行。
苦恼的冯言灵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这一片荒凉,几乎寸草不生。
冯言灵已经习惯了这几天时不时的发现新地方,每次自己思想放空的时候,都有一个新地方在等着自己。
而且那个地方肯定会有搞事情的人。
四下打探了一下,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这旁边几乎长得一样。
冯言灵也不想随便乱走,上一次的事情告诉她,绝对不能在不认识的地方瞎走,一旦遇到什么自己没见过的东西,那可就抓瞎了。
上次不就是差一点死在那个地方吗。
冯言灵思考着,直接席地而坐,丝毫不介意自己穿的是白裤子,特别容易脏。
冯言灵哪里洗过自己的白裤子,通常都是直接扔给下人,哪里用得着自己。
就算是在这监狱,不还是有顾安辰呢吗,慌什么。
这么想着,冯言灵大大咧咧的四下打量,发现这里倒是有些诡异。
特别是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这里怎么会有血腥味,这种地方。
又有人搞事情了?害怕。
冯言灵面无表情的思考着,顺便环视了一圈,没有任何的人影。
但是有的地方,有着点点的血迹,拖行的痕迹。
随着那痕迹的方向,冯言灵跟了过去,步伐缓慢,没有丝毫的着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又有谁完全没有犯过错误呢。
即使是冯言灵,也曾经冤枉过人。
那么冯言灵都出过的错误,别人也会犯。
摸了摸手腕,冯言灵看着面前的一个大房子,简单的平房,可里面时不时传出的血腥味让冯言灵不禁心情暴躁了几分。
里面,是谁。
冯言灵不知道,但是唯一能确定的是,罪犯。
除了地位低下的罪犯,估计不会有人了。
没有人会喜欢被锁起来。
上前一步,冯言灵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口,步伐稳健,却带着一抹小心翼翼。
是活的吗,还是残肢断臂。
如果是活的,为什么没有人来看着呢。
越来越想不通,冯言灵站在了门口,嗅着门内浓厚的血腥味,眼中带了一丝茫然。
上一次是残肢断臂,这一次呢,被分尸的人吗。
终究是自己来晚一步,是自己的错吗。
不是,如果自己不来的话,死的人会更多。
摸了摸手腕,冯言灵推开了门,面色淡然,余下冷漠。
开门的瞬间血腥味扑面而来,没有腐臭味,新鲜的血液。
屋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的人,有着微弱的呼吸,没有死,惹冯言灵注意到是一个女人,她靠在一个拐角,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一样。
那副模样让冯言灵皱眉一瞬,随后开启了自己手中的匣子。
这个匣子是在监狱长那里蹭来的,里面是强效的药,治疗伤口绝对好。
“你们去擦一下吧,我是特警,你们都照我说的去做。”冯言灵一脸冷漠的把匣子扔了下去,抬起步伐,走向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她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