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啊,我超级怕死。”冯言灵翻个白眼,嘴角的笑容越来越讥讽。
权势是什么,权势就是你说一句话,很多人为你赴汤蹈火,妻离子散。
权势……
噗。
冯言灵嗤笑一声,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温度有些下滑,如今她只穿了一件白色长袖,有些冷。
好吧,是小警察感觉冯言灵冷。
“穿上吧。”小警察脱下风衣,扔给了冯言灵。
她没有伸手去接,仍旧是双手插兜,整个人躺在树枝上,看着天空。
“你先走吧,再接着浪下去的话,你会被抓的。”冯言灵顺了顺头发,说着。
小警察是翻墙进来的,至于他怎么进来的,冯言灵并不想知道。
在这么隐蔽的地方能安然无恙的进来,肯定不是什么好方法。
她记得这里养狗来着,估计是有狗刨的洞吧。
冯言灵肆无忌惮的猜想着,只当是打发时间,并没有想去探究他到底怎么进来的。
“这个监狱里多少是冤枉的。”冯言灵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不少人都是冤枉入狱的,那么这里有没有。
“当然有,他们的话要不就是得罪了什么人,也活不到现在这个时候,要不就是被同化,被洗脑,认为自己真的杀人了,那些人都是有妻子孩子的。”
冯言灵瞬间起身,又若无其事的躺了回去。
“啊,是吗。”冯言灵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言语中带了些许的冷漠。
有妻子孩子还被陷害入狱,呵呵。
冯言灵动了动手腕,双手手指交叉,放在脑后。
“你走吧,再见。”冯言灵摆摆手,手指调试着手腕的刀锋。
“……你小心。”他看了冯言灵一会,悲催的发现他无法得知冯言灵的情绪,叹口气,摸了摸口袋,扔给了冯言灵一盒烟。
“干什么?”冯言灵一个机灵坐了起来,手中转动着香烟,看向小警察的目光中带着少许的惊讶。
“放松心情吧。”小警察又扔了个打火机,见冯言灵都接住了,拿起地上的外套转身就走。
那背影纤细,却有着一股决绝的意味。
冯言灵毫不怀疑他会直接的和那些厉害的人杠上,直至生命终结。
动了动手指,冯言灵垂眸轻笑。
拿出手机,给安迪莫打了个电话,听着电话那边的忙音,冯言灵指尖转动着一根香烟。
“安迪莫,必要的时候帮小警察一把。”比如说,逃跑。
而剩下 ,就交给我好了。
她单手夹着烟,点燃香烟,放在唇边。
没有去吸,只是看着烟的烟雾冉冉升起,淡淡的,消失。
“啊,这样吗。”冯言灵突然笑了,把烟放在唇间叼着,大大咧咧的就这么走出去。
然而冯言灵好像忘记了这旁边就是监狱长的房间。
“你来这里干什么。”作为监狱长自然是知道冯言灵的,最重要的是他把冯言灵画到了他那边,认为冯言灵是帮助他的。
“嗯?这里啊。”冯言灵一脸茫然的转过头,明显的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贪婪。
真的是不知所谓,多年的站在高位,忘记了自己之前是多么卑微吗。
冯言灵扣过去的手机是他从小到大的资料,虽说已经被删了,但还是有备份。
作为一个不稳定因素,怎么可能不留后手呢。
冯言灵嘴角的笑容带了些嘲讽,瞬间消失,面上展开了点点笑容。
“你就是监狱长吧,我是安辰,是被派来的特警。”不得不夸奖一下小警察,他可是把所有的安排的天衣无缝。
更重要的是他就是负责这一面的。
“是吗,原来是安小姐,幸会幸会。”说着,他就想上前一步抓住冯言灵的手。
冯言灵看着他油腻腻的脸,有些反胃,忍住面上的表情,不动声色的躲过了他的双手。
“呐,监狱长,有什么派给我的任务吗。”冯言灵歪着头,一副纯良的样子。
监狱长已经从小警察那里得知了冯言灵是什么样的人,总结来说就是单纯,身手厉害,适合当保镖。
“那你就当我贴身保镖吧。”他的咸猪手又想向冯言灵伸手,课冯言灵退后一步,摸了摸肩膀。
“嗯嗯,我明天就去上班,我现在先去穿件衣服,监狱长再见。”冯言灵乖巧的说着,配上那容颜,像是一个乖巧的初中生。
监狱长不禁开始手痒痒,本来还对冯言灵每次都能躲过他的手有些疑惑,但是现在什么疑惑都没有了。
所有的疑惑都被冯言灵的笑容冲淡,他不禁笑着和冯言灵说了一声再见。
冯言灵跑了回去,速度奇快,几乎一眨眼就跑了好几百米。
她在转头的一刹那差点忍不住自己的表情,如今已经。不在他的视线范围,面容扭曲的捂着肚子。
真的不知道是谁那么厉害,能生出这么丑的儿子。
完完全全面上泛着油光犹如凝固性坏死的肝脏。
理顺了一下思路,冯言灵捂着额头,勉强的站了起来,揉着肚子,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住的地方。
要收拾一下不能露出来的东西,估计今天晚上,会有客人呢。
对于冯言灵,监狱长肯定是保持着怀疑,本来是想要弄死,但是现在看到冯言灵的脸,改变了主意。
冯言灵本就绝色,再配上那副单纯的样子,而监狱长又是一个爱玩的,怎么可能放过冯言灵这个窝边草。
更何况玩腻了直接扔掉就好,也解决了冯言灵这个不稳定因素。
在这个时期出现的人,必须死。
监狱长打的小算盘打的很好,几乎把所有的都算计了进去,可他用计谋的对象是冯言灵,这一切都不成立。
不管怎样,冯言灵既然是灵时的孩子,智商都不会差。
冯言灵如果连他的智商都比不上的话,早就死了,又怎么会安安稳稳活到现在。
她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肩膀处的伤疤,眼中带了些暗沉。
这些伤疤自己的身上一共有四个大的,小的都已经愈合,伤疤是去不掉的。
狰狞的伤疤在皮肤上,弯曲着,像是蚯蚓一样,让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