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管切开术,冯言灵只不过是看到过而已,更别提练过了,能安稳的不把人弄死都谢天谢地,更别提给一头狼做这个手术。
如今它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瞳孔开始散大,看得冯言灵惋惜不已,可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慢,迅速用草药把它的伤口堵住,一点点,把所有的血迹都止住。
“完成,也不知道它能不能活。”对于这点冯言灵没有任何的底气,这地为榻,天为被的,细菌很多,更别提他很长时间都没有清洗毛发了。
毛发中的细菌是最多的,一旦得了什么狂犬病,可不是自己的锅啊。
冯言灵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淡漠的想着。
顾安辰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如果医生都像是冯言灵这样,那医院早晚有一天被砸,但是她的所有行为都在意料之中,毕竟冯言灵的心思在不隐藏的情况下,很轻松就能摸透。
冯言灵无趣的抬起头,看了一圈,最后拿过来了一根树枝,将狼王的前爪也捆了起来,拍拍手上的灰尘,冯言灵眼中满是骄傲。
嗯,不错,捆的很有技术。
顾安辰能清晰的在冯言灵的眼中读出来这么几个字,无奈的笑笑,示意纵容。
即使是顾氏公司,也不过是冯言灵一句话的事情。
这些都算的了什么,不算什么,所以完全可以无视过去,只要冯言灵的一个笑容。
“咱们该走了。”顾安辰看了看天,这都差不多是凌晨了,必须找个地方好生呆着。
他们两个病号,再带着一匹重伤的狼,这个组合怎么看怎么怪异。
说实话,他们这组合有一种根本走不出去森林的感觉。
顾安辰脚步顿了顿,面色如常的走在了冯言灵的身后,手中提着的是那匹狼的后脖颈软肉。
不管是什么动物,那里的软肉都是致命的地方,毕竟是接近呼吸道,一旦呼吸停止,人自然就死了。
冯言灵脚步很快,几乎能比得上跑的速度。
刚才就拖延了很长的时间,现在必须快点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不然光是那些以血液为食的虫子都能弄死他们。
虫子很多,还小,没有明火的话就连冯言灵都不敢轻易招惹。
诺是真的碰到了那种吸血虫子,那才叫欲哭无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谁能有那闲工夫一个一个的弄死,真要那样手戳废了都戳不了一个队伍的量。
更恐怖的是蚂蚁,他们嗜甜,自然是喜欢往血液里钻,虽说比上面那几个好点,但是蚂蚁多了,那可是那都爬。
冯言灵捡了几根树枝,穿插在一起,用一根棍子在一个木桩上开始钻木取火。
钻木取火是真的,只要摩擦度够高的话,完全能点燃,可惜冯言灵没有任何实践的经历,只能一点点的按照自己脑中的来。
戳了一个小洞,开始用细小的木棍搓,来来回回十几次,因为她的高速旋转冒出来了些许的火星,却没有火出现。
看得冯言灵干着急,却无法搓出来火。
掌心都快搓的冒火了,可只有一点点烧焦的痕迹。
气的冯言灵撂筷子不干了,这什么破东西,还没有火。
冯言灵眼中散发着寒气,随后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
“切。”冯言灵垂眸,眼角带着些许的淡漠。
“我来吧。”顾安辰无奈的起身,接过冯言灵手中的木棍,手掌夹住,对着一个点快速的运动。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之前不以为然,如今看来,那是真帅。
举手投足露出来的潇洒都能让不少小女生迷恋不已,虽说冯言灵不是小女生,但还是带了些欣赏。
不知道为什么,那破棍子到了他的手里,顿时如得神助,火星一点点点燃,燃烧了木棍。
冯言灵动了动手指,感觉突然好想摔东西。
这什么破东西,难不成还看人的吗。
气氛都冯言灵都快要把手中的东西砸他脸上了,这什么破玩意。
“好了。”顾安辰没有丝毫的察觉,一点点的加了些干树叶,让火烧的更旺一些,刚抬起头,就看到了冯言灵哀怨的神色,心下一惊。
“怎么了?”顾安辰疑惑的看向了冯言灵,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没。”冯言灵揉了揉眼睛,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在顾安辰旁边的时候,她的面部表情是最真实,最可靠的,完完全全是真实的自己,这对于冯言灵来说,是致命的。
可……
冯言灵复杂的看了一眼顾安辰,叹口气。
算了吧,就这样吧,自己能怎么办,也很绝望啊。
松了口气的冯言灵蹲到了狼王的旁边,用木棍戳了戳他的肚子,眼中没有什么感情。
被戳的狼王嗷一声就扑腾了起来,吓得冯言灵一个空翻,直接翻到山洞外面去了。
“你干什么,是想要吓死我,然后继承我的顾安辰么。”冯言灵从小溪中爬了起来,浑身上下都是水迹。
自己的条件反射就是跳出去那个危险范围,谁知道那狼王还有肺活量来嗷一声。
措手不及的冯言灵条件反射直接空翻进了小溪 这个结果让冯言灵的心情有点糟糕,特别是这一身破衣服贴身,心情更糟糕了。
习惯性想的多的冯言灵想到了幕后主使,顿时一拳砸在了墙壁上,面容狰狞。
出去之后绝对给他脱层皮。
“小心一些。”顾安辰眼中带着些许的笑意,把外套搭在了冯言灵的身上,虽说那件外套有很多的划伤的洞,但也能挡点风。
“嗯。”冯言灵裹紧了衣服,一步一步挪了回去。
“我说你干什么,醒了不会吱一声么。”冯言灵没有丝毫的顾及,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肚子上,那声音清脆异常。
他呜呜的直叫,不是委屈,而是他的嗓子不允许。
“行了,别叫了,记住看着这个小崽子,我和顾安辰出去一趟。”冯言灵从兜里拿出来昏睡的狼崽子,放在了他的旁边。
他没回丝毫的异动,乖巧的趴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