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冉本以为欧阳澈会带她去什么奇怪的地方,正好她也可以借此机会和他好好谈谈,其实她和他也没有什么可谈的,直到欧阳澈把她带去了酒会。
就是最近S市媒体一直都在宣传的那个酒会,苏冉冉在电视上见过这个报道,S市每年都会举办一次,酒会还没有到时间他们就在那里一个劲的宣传。
因为酒会上会聚集S市五大家族,光是一个家族的新闻就够媒体轰炸的了,更别说每年难得一次聚首的五大家族,说不定又可以挖掘到不少有利可图的爆炸性新闻。
苏冉冉被欧阳澈从车上拽了下来,他很粗暴,是直接下了车,绕了车半圈到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门,苏冉冉还没有完全解开安全带,半边身子就被拉出了车外,接着是整个人被迫拖了出去。
她差点趴在了地上,险些摔个狗吃屎,大骂了一句,“ 混蛋!”
站在车门前的欧阳澈,双手放在后面,身子像个教导主任一样成熟稳重,可是脸上却是邪魅的一笑,有点孩子气,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
欧阳澈回嘴,“笨蛋!”
对,他可幼稚了,和媒体给他的头衔:邪魅、成熟、优雅的气质一点都不一样,苏冉冉跟在后面,一直对他做着不同的鬼脸,就从不怕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再把她进行粗暴一番。
那是一家五星级酒店,大堂门口两边会有侍者,在来往的人群中看看他们的邀请函。
苏冉冉无疑是没有邀请函的那一个,两边的侍者拦下她,“小姐,你的邀请函呢?”
“小姐,没有邀请函是不能进来的。”
苏冉冉是一直盯着欧阳澈的后背跟来的,结果面前突然两只手交叉拦在她的面前,告诉她这里需要邀请函才能进。
好吧,她转身就想走,她本来就不想跟欧阳澈走到这里来的,压根就不稀罕这里!
“她是我带来的人,”已经走进去几米的欧阳澈又择了回来,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丢了他会不知道?所以他回来了,看到了苏冉冉背对着自己,他吼了一句,“还不快过来!”
路已经给你开好了,你快过去吧,前面没有人再敢拦着你了,在苏冉冉听欧阳澈的那话,觉得就是那个意思。于是她又巴巴的择了回去,不过有些不耐烦,走路的姿势是带着气躲着脚的那种。
真不怪那些侍者有眼不识泰山,谁会知道苏冉冉是皇庭太子爷带来的人?明明两个人是紧挨着一前一后进来的,怪就只怪在苏冉冉的衣着,侍者们轻视了苏冉冉,因为她身上穿着的不过是一件毛呢大衣,通常这么重要的酒会,上流社会的女人们也会穿一件外套,可是她们外套里面有穿华美的礼服啊,可是苏冉冉里面只有毛衣,牛仔裤……
这样不入流,侍者就拦下她了。
侍者略带抱歉的眼神看着苏冉冉,“真是不好意思。”说着两个侍者给她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苏冉冉笑笑,“没事。”她也知道自己穿得不合时宜,被人误会了去。
欧阳澈领着她,两人在大堂上,在那些衣着华美的客人面前穿行。欧阳澈一上班就穿西装,随时都可以出入酒会,但是苏冉冉不同,在衣着华美的人流里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你带我这里干嘛?”苏冉冉才意思到自己来这里简直就是丢脸,于是问那个一直带路的人。
欧阳澈一手放裤兜,不理会苏冉冉,径直来到柜台,和那里的穿制服的服务员讲了几句,那些服务员到是带着一双爱心的眼,看着欧阳澈,最后将一张卡交到了他的手上。欧阳澈转身走了,她们如炸开了锅一样,一直呼见到了帅哥。
这些苏冉冉都看在了眼里,只是一阵厌恶的表情,真想警告那些花痴女,不要被欧阳澈的皮囊迷倒,要看就看这个男人的本质,他可坏了!看看她们还花痴不花痴。
“麻烦你在这里等着,”欧阳澈走过来,带着严厉的目光看着苏冉冉,指了指大堂的地板。
他来就是为了和她讲这些?苏冉冉‘呵’了一句。
等到苏冉冉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等着欧阳澈的时候,来往酒店的人异常的多,他们衣着华丽,朝着大堂的另一个方向走去,那一定是酒会举办点。
在那人群中,三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中,一个年轻男子引起了苏冉冉的注意,她只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背影,后脑勺、和他搭在一个年老身材臃肿的男人肩上的手,手腕上一只手表,她确定那是苏瑾御。
可是又不像,她侧了侧脑袋,揉了揉眼睛,这种地方怎么会见到苏瑾御?她想追上去,可他们已经进去了,呆呆的站着,呆呆的看着他们走进去的那个地方。
“你在干什么?”欧阳澈带着一丝丝不耐烦看着苏冉冉,他发现她很爱发呆,以前都没有觉得,现在开始觉得了。
她傻愣愣的回头,‘啊’了一句,欧阳澈看着她的脸,那样纯真,懵懂,就像是苏小牧。可是苏冉冉年纪又不是小姑娘了,有点违和啊。
他扶额,算了,不说了,这个女人是骂了也不会有所改变的。
酒会正如火如荼的举行着,一有某个大人物出场,他们就会唏嘘一阵,含着泪花的眼睛一双双的盯着那个大人物看,看一眼好似都能粘上那人的光。
在S市,大人物没多少,能站在顶尖上的更是凤毛麟角。而欧阳澈无疑是凤毛麟角中的凤毛麟角。年轻帅气有才华,读书时代一直跳级,十九岁完成了大学学业。明明学界才是他的天下,可他偏要在二十岁时,一边接受众人质疑的目光,一边登上皇庭龙月总裁的宝座。
之后他靠一己之力在S市掀起了一股狂潮,一夜间,满城都不再有敢招惹这位爷的人了。
“太子爷来了。”
“太子爷来了!”
“咦?太子爷身后跟着那人是谁啊?”
“那女的是怎么被放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