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给她戴上了戒指,不同于之前那个银色的简单,上面有一颗细小的钻,烨烨生辉,在他给她戴戒指的那瞬间,她透过头顶的光看到了那个戒指上刻的字。
常青凑近了她的耳边,薄唇轻声吐字,“我爱你。”
那个字体,她看清了,“吾爱,寻晓南。”再也忍不住,一滴滚烫的泪水滑下,常青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吻掉了她眼角的泪滴。
仪式落,人生鼎沸,寻晓南一头利落的短发捥的相当漂亮,她换了一身旗袍,火红色的,镶着高贵典雅的烟边,繁覆的花纹明显是苏州刺绣的手笔,美得惊人,她正跟在常青身边。
而刑天,正在发挥着作为新郎伴郎挚友的天然体质,一杯一杯的替常青挡着酒,来者不拒。
直到道别的时候,常青扶住他建议道,“要不你今晚住这儿?别回去?”
刑天摆了摆手,“不用不用,你们的新婚之夜,不打扰你们。”说罢没有等常青反应就离开了这里。
寻晓南望着身侧的常青疑惑问,“他怎么了?”她觉得这个人似乎有心事。
常青揉了揉眉心,摇了摇头。
突然,一阵风吹过,感觉到一身白群飘过,接着就看到那个当她伴娘的女孩跑开了,那是个长得特别赏心悦目的女孩子,她不认识,还是刑天找来的,现在看着面前的景象,隐隐觉得,刑天这样,和这个女孩子有关系。
一场远在城北教堂上的盛大婚礼伴随着逐渐黯淡下来的夜色结束,那钟声辽远地响了许久,夜幕下的微光如鬼魅般在薄雾下轻舞着,一连串的黑色轿车顺着盘山公路往下开,正是朝着常青他们公寓的方向而去。
寻晓南一口酒都没有喝,却觉得夜色微醺,她侧了侧微烫的小脸,贴在一个精壮紧绷的胸膛上,小手从他西装内侧探进去拥住他,听见他沉静笃定的心跳,一声声在夜里放大媲。
腰被收紧,头顶落下吻来,深刻得像烙印一般。
“我跟你们说啊,晚上那帮人可没打算散场过,那地方虽然小也容纳得下人,留下来的可都等着我跟你们说啊,晚上那帮人可没打算散场过,常青公寓那地方虽然小也容纳得下人,留下来的可都等着闹洞房呢,你们俩今儿可千万别指望能睡多早……”前面开车的是据说是常青某位远房表姑的儿子,一脸的笑容里满是善意。
修长的手指轻轻揉弄着澜溪的发丝,头顶一个沉静淡然的嗓音落下:“不是说只闹完白天?”
寻晓南原本昏昏欲睡,可不知道一瞬间哪根神经被触动,顿时清醒了,一双水眸在他怀里抬起来看了看他。
这一看便撞入一汪深潭,黝烟中沉淀着璀璨的星辰,让人移不开眼。
她有些迷蒙的小脸渐次烧起来,只觉得这张俊脸的轮廓史无前例得好看,甚至一个淡淡抿唇的动作都勾着她的神经,让她一阵阵心悸起来。
强烈,不止。
常青也凝视着她逐渐泛红滚烫的小脸,像是看出了什么端倪,眸色愈发深不见底,俯首温柔地吻上她的眼睛,哑声低低道:“……那就闹。”
闹得轰轰烈烈,越大越好。
世界上有没有不施粉黛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的新娘?
有的。
她此刻就在他怀里。
踩着高跟鞋走下地面,一路随着人群浩浩荡荡地挤进公寓里,三室两厅的布局两个人住原本空旷,此刻甚至被挤得有些狭小。
这次,她竟然看到了那个伴娘,她也来了,看到她眼睛亮了亮,然后就跑过来,来到她身边,向她伸出手,“你好,我叫姚莲。”
寻晓南一笑,同样伸手握住她,“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了吧。”
姚莲一笑,点了点头,面容青春活泼,仿佛一下子就能把人心的乌云顷刻赶走,寻晓南赞叹刑天好福气,但愿他们命运不要太多喘。
姚莲替她挡开那些还要继续闹的人,拉着她上了卧室。
楼上,寻晓南换了一套衣服,还是姚莲看到非得让她试试,结果就不允许她换下来了,白皙柔嫩的肌肤此刻泛着点滴粉红,配上大红色喜庆的礼服,竟衬的整个人唇红齿白,精致小巧的五官拼凑在一起,细白的藕臂露出一小截,看得人微怔。
这时候,几双爪子已经快要把门给挠烂了,姚莲走过去一把拧开锁头打开,几个人差点跌进来,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起哄,明明在白天早就停了的酒场又在客厅里闹了起来。
寻晓南吞吞口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尖,提起勇气走了出去。
外面,灯光大亮。
一双已经被酒精熏过一遍,在夜幕 一双已经被酒精熏过一遍,在夜幕中愈发黝烟闪亮的深眸顿了顿,一眼扫过去,落在了她身上。
心跟着一震,仿佛看到此生最美的风景。
深夜,宾客散尽,许久不戴耳钉,澜溪把那枚古色古香的雕刻着金钗的耳钉摘下,客厅里一片狼藉,凌乱得像战场一样,她却一点都不想收拾,轻轻趴在梳妆台上像是专门在等什么人的到来。
常青将所有人都送走时感觉一股强烈的心悸冲上脑海,揪得心脏一阵阵悸动难受。他许多年没喝过这么多酒也没醉过,此刻却像是真的醉了,醉在一个梦里不想醒来。
薄唇冷冷抿紧,他脚尖一旋,抬脚走向她敞开着的卧房门。
寻晓南只觉得背上一阵凉意,心里一紧。
男人清冷淡漠的目光看向她,却在落在她身上的那刻灼灼燃烧起来,烫得惊人,他缓步走过去,双臂撑开在她两侧缓缓俯首下去,好看的薄唇轻轻凑到她耳边叫她。
寻晓南很是紧张,手心里出满了汗。
突然,常青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了床上,接着覆盖在她身上,常青铁一般的双臂紧紧环着身下的人儿,缠绵性感的轻吻还在继续,一点点蔓延到她精致的耳廓和凝珠般的耳垂,幽幽问道:“衣服是谁准备的?”
这一身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妈……”寻晓南仰头,有些情不自禁地用小手触摸他的脸,指腹轻柔地抚摸过每一点轮廓,那触感伴随着脑海里的浮想联翩激发着她心悸和躁动。
今天的房间,暖气开得很足,微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反而有种燥热感。
常青冷峻的眉眼抬起,对上她一双闪烁的水眸专心凝视着她,浓密的烟丝在丝滑的纯白床单上铺散开来,妖娆妩媚,四周是凌乱扔着的大红喜服,细密的针脚让刺绣的图案愈发精致诱人,他衣着齐整,她却半赤裸。很美,很漂亮,或者再多的词汇都无法妥帖形容。
“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俯首,哑声问道。
寻晓南小脸红到快要爆炸,手足无措,眸光剧烈闪烁着却躲不开他炙热的气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婚礼,不论是他还是她,都心潮澎湃。
常青眸色深邃如海,辗转过一个角度更凑近她,也扯开那只一直隔着衬衫摩挲他身体的小手攥压在身侧:“新婚夜却不能碰新娘……我该是什么感觉?”
寻晓南屏息,额头上渗出细密的薄汗,承受着他目光看在自己身体上的感觉,有些无措。
常青深眸里散发着冷冽的光芒,那簇火焰却已经在眼底烧得接海连天,他滚烫的指腹划过她同样灼烧得烫人的小脸,低低问:“过了三个月就应该可以,是么?”
欲火烧得他深眸里一片赤红。
寻晓南脸红的像火海一样,常青看着只觉得眸子欲火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