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她没有出事,不然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如果失去了她,他可能也死了吧。
沉沉闭眼,他冷冷抿着薄唇,抿成一条线,脸色冷冽的可怕,眼底是杀人的血腥,在寻晓南不知道的身后,他压下内心的狂风暴雨,沉淀了眼底的思绪。
那个敢绑架她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敢动他的人,就要承受代价!
寻晓南身后,两只手自前面环绕住他精壮的腰身,回应他的拥抱,微闭眼,闻着他身上好闻的清香,突然就安心无比,就这么知足了,什么她也不在乎了。
突然,身后的手被抽出,寻晓南抬起眼睛,就看到常青握着她那只受伤的手,眼眸深沉,他突然道,“这个是怎么来的?”之前,她跟他说这是不小心弄到的,现在,显然不是。
寻晓南微抿嘴,想要挣脱在他手里的那只纱布包裹着的手,今早刚包扎完,此刻,它洁白的覆盖在她手上。
常青捏住她手腕,不让挣脱,却并没有把她捏疼。
“割绳子用玻璃划得。”
常青的薄唇抿成一条淡线,眼眸深深,手在她手上轻柔磨搓着,眉心皱成一条线,突然低声问了一句,“伤口还疼么?”
“不疼。”
话音刚落,常青将她抱下来,接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拿起一旁搭着的西装外套,然后拉开抽屉,拿出钥匙,牵过她的手,就要走。
寻晓南还一脸懵逼,拉住常青,“干嘛去?”
常青停住脚步,回身,眸子淡淡落在她脸上,“去看医生。”
“啊?不用了,我已经看过了,而且,你不工作吗?”寻晓南立刻道,明明刚刚还一副忙碌非常的样子。
“不工作,带你去看医生。”他得明确看清她的伤口。
寻晓南低头,反抗不了,顺从地被常青拉着走了出去。
去了医院,坐在诊室里的时候,常青就守在她身旁,看着医生给她拆纱布,直到纱布彻底拆下,她手上的伤口也暴露。
一道一道清晰短促的伤痕,遍布手掌,虽然经过这两天的处理已经结痂,淡化了,依旧可以看出当时伤的多重。
常青眸子霎时冷冽,额头青筋暴起,周围一片冷沉,这种可怕的气息甚至感染到了医生,他看自己的伤口的目光都有些发颤,他被吓到了。
寻晓南无奈叹了口气,安抚了下常青,然后对医生道,“医生,给我包扎一下。”
医生急忙给她包扎起来,直到伤口包好后,常青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接着,拉过她走了出去,身上的暴怒之气越发重。
寻晓南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一路被拉出了医院。
当坐在车里的时候,她还很懵逼,她系好安全带,然后常青把她送回了家。
将她放置在沙发上的时候,常青撑在她两侧,低头逼近她,将她控制在他范围内,“以后,不要轻易让自己受伤,嗯?”
寻晓南被控在他两侧之间,闻言,抿了抿嘴,“那种情况,如果我不这样做,就完了。”那会解绳子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一件事,那种情况下没有人来救她,只能自救。
“以后不会了。”低哑的声音传来。
他直直看看她,眼眸深处深邃漆黑,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寻晓南点头,“嗯。”两侧的手臂就那样松开。
常青站起来揉了揉眉心,“你好好休息,我去趟公司。”得到她的回应后,就离开了。
医院里,宋子初站在落地窗前,刚刚无意间,他看到了寻晓南,她跟在常青身后,乖巧又和良,这是在他面前从未有过的。
她就那么爱常青么?为什么她可以对常青那么好,却对他那么冷漠,他难道比常青差么?
两侧的手不住握紧,仅仅因为他表明心意而已,她就这么离开,再也不来看他,甚至不顾他父母的看法。
他父母来了这里,看到她没来,也曾问过他,他竟然开不了口,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他儿子被别人嫌弃了?
从他出生到现在,这是他第一次付出感情,却被无情拒绝,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打击,像是被一击闷锤狠狠垂在心脏上,痛不可遏。
他的眼眸黑沉,沉重的目光深处,是不见一丝光亮的漩涡。
常青在车上,伸手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眼眸里是冷冽的杀气。
电话接通,常青直入主题,这时候,他的目光看着车窗,透过车窗,看看向别墅,却又不在看别墅,“帮我个忙。”
那头的人似乎在吃东西,此刻咽下嘴里的东西后,才道,“你说。”
“帮我把全z城的监控录像调出来。”常青低沉沙哑的声音缓慢说着。
刑天顿了顿,停下手里的东西,疑惑的问,“怎么了?”
常青沉沉地目光杀气涌动,“那些人胆敢动我的人,我得让他们付出代价!”
刑天一咯噔,不确定问道,“寻晓南?”
那边沉默,默认他的想法,刑天刷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整个人脸色都有些阴沉,“我靠,当我们不存在呢?公然动手?”
常青沉默了一瞬,之后,他伸手捏了捏眉心,低哑道,“上次,那些人怎么样了?”
“那些人啊,死不松口,多次想死,简直是玩命之徒。”刑天在一旁也有些气氛。
常青上次抓到后,就把审问那些人的事交到了他手里,他没有时间,而且,他的狠厉出了名的,交给他他也放心。而他之后因为家里的事迟迟没有
只是,到如今还没有审出来,就有点出乎意料了,除了那些人几乎没有线索入口。
“请他们的人果然厉害,找的都是不会出卖她的。”刑天在那边一脸憋气。
常青阴冷了眸子,许久后,薄唇轻启,“那就怎么难受怎么来,让他们说出来。”手指轻扣在车座上,常青冷冽了眸子,“今晚等我来。”
刑天顿了顿,“嗯。”
电话挂断,常青将它扔在了一边,随后,他发动汽车,离开了别墅。
夜晚凉风兮兮,天气越来越冷,几乎已经到了最深处的秋天。
一间幽暗的地下室,水声滴滴作想,几个人被绑在椅子上,突然,一侧的门被打开,常青走进来,刑天已经在里面等着,此刻面前的两个人正在被冰凉刺骨的水自上而下的淋着,他们身上还有伤口,红痕遍布身体,凉水刺在他们身上,疼痛难忍。
他们的嘴被布堵着,似乎为了防止咬舌自尽。
可是,即便这样,他们依旧咬紧牙不发一语。
常青坐下,两只手随意的放在椅边上,刑天走到他身边,“这两个人嘴太硬了,问什么都不说。”刑天说着似乎也是很疲累。
常青眼睛阴冷一瞬,清冷的眸子没有一丝感情,他伸手折了折手臂上的衬衫袖口,接着,他抬起眸子,缓缓站起来,开始朝那边走去。
有律规则的脚步缓缓朝那边过去,带来地狱般的气息,阴冷之气在昏暗的地下室蔓延,常青走到他们面前,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突然弯下腰,目光冷冽的逼视他们的眼睛。
“怎么不肯说?”声音沙哑冷冽,目光平淡,却从他眸底最深处看到了嗜血之气。
那两个人具是一抖,狼狈的模样配上惊恐的眼神,特别滑稽。
见那两个人没有动静,常青突然向一侧伸出一只手,嘴唇吐出残忍的字眼,“刀。”
接着,有人给他奉上,常青接过,面前的两个人已经彻底闪过害怕,仿佛看着魔鬼一般。
常青把刀在手里把玩了会,这才重新看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