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看着浑然忘我的林风,心中担忧他不吃不喝,出了意外得了怪病,但又看他身上有种奇妙的道韵散发出来,让人心思安定,便压下心中的担心,等待着林风从这种奇怪的状态脱离出来。
一连三日,唐伯每日都给林风做了三餐,可林风一直陷入妙境之中,对外界之事一无所知。
这天,唐伯狠下心来要叫醒林风,就算是打断了林风的机缘他也顾不上了,在他心中,林风就像他后人一般,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实力机缘都是次要的。
唐伯走进书房之中,将饭菜放下,刚要去叫林风,却发现他突然消失了,唐伯心中大急,好端端一个活人,从他面前一下子就不见了。
“小风!”唐伯着急大喊,却感到有人拍他肩膀,转身一看,正是笑意吟吟的林风。
“这是怎么回事?”唐伯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林风怎么一下子消失了,又跑去他身后了。
“唐伯,这是我刚学会的本事,可以在短时间内隐身,让别人看不到我。”
林风刚好学会了藏身术,便与唐伯开了个玩笑。
“少爷你的本事越来越大了,老奴我也就放心了,就算我入土之后也能心安去见老爷了。”唐伯言语之中满是欣慰之情。
“唐伯你说的哪的话,你身强体健,肯定能长寿百岁。”
两人说道此处,林风心中不由得也有几分伤感,唐伯年事已高,百年之后,终究要归于黄土,人寿命有天数,修士修武,便是逆天而行,与天争命!
传说中有灵药可以为凡人延年益寿,我一定要为唐伯寻来灵药续命,林风心中暗暗发誓。
“不说这些了,小风快吃饭吧,你三天没吃饭了,肯定饿坏了。”
唐伯刚说完,林风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响了起来,林风尴尬一笑,便来到桌前,大快朵颐起来。
“小风,你带回来的那只猴子这几天一直在睡觉,莫不是病了,你一会去看看。”
“好的。”腮帮子鼓起的林风艰难的从嘴中吐出这两个字来,才想起自己从莽山中带回了一只灵猴。
灵猴到了林府之后,成天吃各种水果,香蕉苹果梨什么的,吃完就睡觉,林风自己修行,也就懒得搭理它了。
吃过饭后,林风来到自家的花园,花园占地很大,用了青石围起,其中有小山奇木,名花异卉,杂草幽生。
林府自从没落之后,许多仆人相继离开,各找出路,花园也就没人打理了,里面杂草快要淹没了一些奇花。
林风不是风雅之人,林雄却偏爱玩弄这些花花草草,因此林风多少也知道一点花草方面的常识。
小猴子蜷缩在花园角落,静静的睡着了,林风走近一看,生命气息一切正常,并没有生病的萎靡迹象。
林风仔细一看,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灵猴的身体中散发出一股极其古老的气息,与之伴随的还有神秘的股股能量从身体中逸散而出。
“那两人说小黑是古脉遗猴,现在看来的确有不同凡响之处。”林风自语,心中不由得想起山谷中小黑替他挡了蟒蛇一击,却毫发无损的场景来。
小黑没了生命之忧,林风自然也就不替它担心,一心在家修行,在天地之桥上铭刻符文,修习天古道功,打熬肉身。
如今林风的肉身如同木石一般坚硬,一身蛮力,无止休的增长,力气大的吓人,林风始终没有忘记牢狱之中那个神秘老人的吩咐,对打熬肉身之事,特别重视,苦修之功,从来没落下。
两日之后,林风正在入定之中,心思沉入气海空间之中,以火为笔,在天地之桥上铭刻符文,天古道纹散发出的光亮在桥上延伸出去,将天地之桥照亮,但大部分桥身依旧没入黑暗之中。
就在此时,一声如同雷音的大喝在林府上空响起。
“林风,滚出来。”
这一声,乃是用武技发出,吼声之大,如同炸雷一般,震人心神。
唐伯一个凡人,被这一声震得头脑发昏,耳膜流血,至于林风,情况更糟。
入定之人心思九成都在肉身内天地之中,如同意识懵懂的婴儿,被外界之事干扰,轻则心神受损,重则吐血重伤。
林风入定之中听得这一声大吼,心神受惊,一下子从定境之中退出,心神受损,吐血内伤。
林风又惊又怒,他之前对入定之后被人惊扰的严重后果一无所知,此刻受了轻伤,心中怒气难消。
“林风,快点给我滚出来。”外面之人又大喝,声音如同炸雷,在林府上空炸开,飞鸟都被惊跑。
林风盛怒之下,身法展开,如同一阵清风,从内屋之中来到林府门外,只见一个年约三四十岁的大汉,在林府门外叫阵。
“你是谁,为何在林府门前撒野?”
“我乃是王府之人,特地命你出来听令。”来人傲气之极,斜视林风。
“又是王府之人,以为我林某人可欺,登门拜访毫无礼数,那我先替王功好好教训教训你。”
林风心中本就有气,对王府之人更是厌恶,含怒出手,一拳携带风雷之势,带破风之声,如同雷怒一般。
“好大的狗胆,竟敢对我王府之人出手。”大汉也丝毫不惧,一拳迎上。
转眼间,两拳交击,嘭一声,只见大汉飞跌而出,在空中高高摔下。
林风再动,冲过去,一脚踩在大汉胸膛之上。
“住手,我乃是王府之人,你竟敢打我,不想活命了吗?”王长指又惊又怒,浑然没想到林风小小年纪,蛮力如此之大,一击失手之后,被林风制住,胸膛之上传来的巨力,让王长指痛苦不堪。
林风见王长指仗势欺人的嘴脸,更觉得可恶,脚下更加用力。
“哎呦,别踩了。”
“你继续吼啊,音波类武技,不是很嚣张吗?”林风带伤在身,怒火难平。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该死,不该在林府门前大吼,惊扰了您。”王长指低声下气求饶,哪有先前的嚣张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