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气息彪悍几同神海后期武者的铁甲尸魁。
然而在场所有人,却没有一人会认为,这具铁甲尸魁的真正战斗力就止步于神海后期了。
光看它那高达三丈的强悍身躯,尽皆裹在一层铭刻了无数道神秘符文的黑甲之中,那等强悍的防御力,可远远比一个神海后期武者要厉害的多了,若真的斗起法来,只怕便是神海巅峰武者在这具铁甲尸魁身上都讨不了好。
众人正心生羡慕之际,自那山顶天穹之上陡然降下了一道乌光,正正的笼罩在了司马沧雄以及跟在他身后的那具铁甲尸魁身上,随即乌光与司马沧雄便是一起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显然是通过了这第五关,进入了那第六层的空间。
而就在司马沧雄消失的时候,那被血灵子之前打开的阵法禁制,也是缓缓的出现了一道黑石拱桥,伸到了血灵子的脚边。
血灵子眼中顿时露出狂喜之色,他刚刚可是被司马沧雄得到的那具铁甲尸魁眼馋的不行,此刻陡然见到黑石拱桥出现,兴奋的闷头便是闯了进去。
一步踏上石台,血灵子便是兴冲冲的直奔那倒数第二排的石碑而去,他却是打了个好算盘,那排名最上的一具铁甲尸魁已然是被司马沧雄取走了,那他便取了稍次一点的吧。
面前却是有着三座黑色石碑,分别对应了三具朱红棺椁,乃是仅次于司马沧雄取走的那具尸魁。
血灵子兴奋的目光在那三座石碑上来回的不断打量,最后定格在了最中间的那座之上,随即一手猛的探出按在了石碑上方,于此同时提气聚力,体内灵力滚滚而出,尽数朝那手掌下方的石碑中猛然灌入。
位列司马沧雄取走那具尸魁下方一层的三具棺椁,此刻其中间的一具赫然是开始升腾起浓郁至极的红色光芒,棺椁盖也是在此时随之徐徐打开,露出里面一抹阴煞强悍的气息。
血灵子兴奋的灵魂都在发抖,眼中更是闪过一抹厉芒,沉腰暴喝一声,灵力死命的灌入石碑之中,那棺椁盖也是在此刻开到了一半以上,然后……便是再也没法往上掀开了。
血灵子心中焦急无比,体内的灵力奔涌的更加快速起来,几乎要将他平生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他额头青筋暴起,汗珠如雨般滑落,只是那棺椁盖在他这般拼命之下,也只是稍微的又往上抬了抬,便又是不动了。
任凭他如何如何死命的催动自己体内的灵力,却是再也无法将那棺椁盖升起一丝一毫。蓦地,似乎是灵力即将耗尽,血灵子一个没支持住,那开了一大半的棺椁盖此刻狠狠的再度往下闭合了起来。
血灵子双眼中有着极度的懊恼之色,望着那已然闭合的棺椁,心底涌起一抹极度的不甘之色。
咬了咬牙,他又尝试着试了一遍左边的那座黑色石碑,依旧是无功而返。还是不甘心,又试了遍右边的石碑,这次更惨,连一半都没开到,便是体内灵力不继,功亏一篑。
无奈之下,血灵子只得返身退到了后面的一座石碑,这次倒是轻而易举的就将棺椁盖给打了开来,里面也是一具铁甲尸魁,只不过其上的气息比起司马沧雄的那具就要弱的多了,赫然是只有神海初期,就连那块头也是足足小了一圈还要多。
血灵子之后,张云河岩豹也是先后破开了那浅色光幕,进入了石台上方。
他二人倒是颇有点自知之明,见到血灵子根本就无法拿到那排位第二层的三具尸魁,便是直接拿了第三层的尸魁,跟血灵子那具一样,都是气息大约在神海初期的样子。
就在其余人等依次破阵进入石台,去拿去属于自己的那道机缘时,唯有徐辰却是独自一人,似乎对那些实力强大的铁甲尸魁并没有露出丝毫的感兴趣之色,只是在那阵法之外不断的来回徘徊,间或停步凝眉,似在思索着什么东西一样。
那塔内的人自然是无暇去注意徐辰此刻的举动,只不过塔外的无数观战者却是将徐辰的这一反常举动尽收眼底,个个眼底都是浮现了一抹疑惑之色,心中搞不明白徐辰这是在干嘛?
只有那鬼面屠夫见此一幕,心底却是猛的一个咯噔,细长的美眸中也是在此刻闪过一丝微微亮光……
事实上,在司马沧雄取出了那第一具,也是最强的一具铁甲尸魁的时候,所有人的心神都是被那具铁甲尸魁给尽数吸引,毕竟在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实在是太过彪悍了,由不得众人不心神摇曳。
然而徐辰却是目光微瞥,注意到了那被所有人都忽视掉的阵法禁制似乎其上的光芒微微暗了一点,而那整座黑色巨山却是陡然微微亮了一分。似乎有着某种东西隐藏在其中一般。
随后他便是来回查看,发现每当一人取走了一具铁甲尸魁时,那禁制上的浅色光幕便是暗了一分,薄了一层,待到后来几乎已然是快要消失不见了。而那黑色巨山更是在此刻仿佛自山体内部隐隐透出了一缕淡淡的玉白色光辉,神秘无比。
若是这护山阵法禁制尽数消失了会怎么样?
徐辰来来回回一直思索的便是这个问题。若他是个阵法大师,自然可以凭借阵法造诣自己全部解开这道阵法禁制,不过现在就算他不是灵阵师,却也可以做到这点。
那便是等。
等到所有人都破了一次阵法之后,等到那时整座大阵的力量消失大半的时候,他在以自己的力量,一举击溃这整座护山大阵。
所以,徐辰一直未曾出手,他便是在等,等到所有人都是取到了一具铁甲尸魁,成功进入了第五层空间之后,徐辰终于是出手了。
此刻的阵法禁制,因为被先前进入第五层空间的参赛武者消耗了大部分的力量之后,已经是变得有些虚弱淡薄起来。
徐辰凝神聚气,体内灵力运转,猛的化出一道雷火巨剑,当头便是朝着那已然残破不堪的禁制猛然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