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都是成年人了。别还和个小孩子似的,这个年纪的感情已经不是过家家那样简单了。”
“有些事情,你该明白的。”
温蔚还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艰难,他不愿意伤害祁柔,两人的感情能走到现在也实属不易。
“好,那你告诉我,我该明白什么?”祁柔低沉的嗓音冷冷的说着。
温蔚还看着祁柔一言不发,祁柔的怒气被点燃了。
“我明白你有自己喜欢的人,明白你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明白我对于你而言一点都不重要,明白我对你的一切感情都是虚空?”
祁柔胡乱的舞动着自己的胳膊,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这一口憋在她心里的气终于要爆发了。
“柔柔。”温蔚还轻轻的唤着祁柔的名字,静静地看着祁柔这般失态。
“我对你的感情显而易见,你一直在装傻,这一切我都知道。你每次在她那里受了伤就到我这里来疗伤,我也心甘情愿为你付出。”
祁柔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下来了,在感情上温蔚还几乎要把她折磨得疯掉。
“柔柔,有些事情我不能和你明白说出来,我也搞不懂我自己的心,希望你能理解。”
温蔚还把祁柔停在空中的手拉回来,握在自己的手掌心里。
祁柔并没有挣脱,温蔚还的手掌有着不属于她的温暖,她贪恋,她痴迷,她无法自拔。
“柔柔,我知道你是个感情分明的人。我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对不起。”
温蔚还说抱歉,他知道这句话一经出口就不能再收回了。他也准备好接受祁柔的任何一种方式的惩罚了。
“蔚还,你可以一杯水烫死我,也可以一块冰冷死我,但不要让我在半冷半热里挣扎徘徊好吗?”
祁柔的泪水滴落在温蔚还的手臂上,温蔚还看着泪水弹开的美。
“那我是不是可以给你一杯硫酸,让你再也没法见人啊?”
声音一出,温蔚还条件反射的送来了祁柔的手。
祁柔下意识地猜到是温蔚还的女朋友!心里盘算着该怎么面对。
门推开,芸树赫然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表情严肃,像一尊矗立已经的雕塑。
“树,赶紧进来,今天怎么想着要来看看我?”温蔚还一脸讨好的走到芸树身边,伸手扶着芸树的胳膊。
芸树没出声,把自己的胳膊远离了温蔚还。
“我就不进去了,别打扰了两位的甜蜜。”芸树酸不溜秋的说着,努力憋着不让泪水掉下来。
“树,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把我想太坏了好不好?”温蔚还贴在芸树身边,没打算否认自己的错误。
祁柔不屑的看着芸树,她是打心底里看不起芸树来。再看看温蔚还那副讨好的嘴角,祁柔对芸树一点好感都没有。
原来,她自己深爱的男人,在其他女人面前什么都不是。
“我只是想着好久没见到你了,你应该很累,所以才来看看你。”芸树面无表情,她倒要看看温蔚还怎样说。
“树,先进去再说好吗?别让别人笑话,我解释给你听。”温蔚还再一次拉着芸树的胳膊往屋里走。
芸树没有抵抗,在温蔚还的工作岗位给他留足够的面子很重要。
“树,坐到椅子上吧,站着怪累的。”温蔚还伸手做出请的动作,没有触碰到芸树。
而芸树只是进到屋子里能让门关上的地步就不走了,严肃地看着温蔚还。
“树,你听我解释啊。别生气,生气咯就不好看了。”温蔚还手足无措的站在芸树身边,肢体动作看着十分别扭。
“你说吧,我想看你怎样巧舌如簧来骗我的。”芸树冷漠的说着。
芸树这话一出,让温蔚还已经想好的说辞都不好意思再说出口了。
“被爱的人就是嚣张啊!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子。”祁柔顺势坐到温蔚还的办公椅上,不冷不热地说着。
“祁柔,你闭嘴。”温蔚还恶狠狠地说着。
祁柔心里很不平衡,她芸树就是被温蔚还放在手心里小心翼翼被保护的,而自己就是当温蔚还高兴了才会给好脸色的人。
“树,我送你回家吧。”温蔚还马上换了一副讨好的脸对着芸树。
祁柔的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了,听着温蔚还这样温柔的声音祁柔心里却是天寒地冻的冰冷。
“不用了,我只是来看看你,你忙吧,我自己回去。”芸树转身就走,她不想再纠缠。
温蔚还拔腿就追上去,没给祁柔留下只言片语。
“树,我送你回去。等手术完了我再给你赔不是好不好?”温蔚还配合着芸树的步伐,一边说着。
芸树一言不发走出医院。
温蔚还伸手想拦住芸树,对于芸树现在的状态他又不敢有稍微的强硬。
“温蔚还,今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们一刀两断。”芸树突然停下,冷漠的说着。
温蔚还虽然已经想到芸树会选择分手,但当他听到芸树说出来还是很吃惊。
“芸树,我不同意。我一时糊涂了,你能不能原谅我?”温蔚还的心太乱了,他选择和芸树说实话。
芸树一听温蔚还承认了,心凉了一截。
“你们到什么地步了?”芸树屏着呼吸,给自己勇气。
温蔚还只穿着毛衣站在风里,刺骨的寒风让他清醒。
“我一直都知道祁柔对我的感情,我有时会糊涂在她的温柔里,但对你的爱是坚定不移的。”温蔚还哆嗦着说,手扶着芸树的胳膊。
“我是问你们到了什么程度了?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请你和我说实话。”芸树给了温蔚还一记白眼,胳膊不耐烦地抱在自己怀里。
温蔚还在纠结,一言不发站在风里。任凭风吹乱了他的头发,把脸吹得通红。
“我们上床了!”祁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冰冷又坚定。
“祁柔,你不要胡说,我和你清清白白!”温蔚还条件反射地反驳,他不知道祁柔为什么信口雌黄。
芸树的泪从眼角滑落,浸湿在围脖里。她就这么呆呆的站着,她没想到自己心目中的良人成了这般模样。
“我胡说?那你刚才在犹豫什么?你是不敢,你是怕了!”祁柔此时强大的气场让温蔚还很不适应,也百口莫辩。
“树,我没有和她上床,只是有拥抱,但我都保持了距离了。树,你相信我,我想和你过一辈子啊!”温蔚还弯着身子在芸树耳边说着,他不想因为误会失去了芸树。
此时的祁柔在他心里已经变了味,他以为祁柔善良温柔漂亮,如今看来只有漂亮是真的。
“树,我没有干过分的事情。相信我,别听她的,我不会那么没分寸的!”温蔚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求饶讨好,浑然忘记了寒冷。
温蔚还说的话芸树一句都听不进去,长篇大论进入到芸树脑海中成了嗡嗡作响的杂音。
芸树想逃,她不知所措。看着温蔚还的脸像是幻觉,温蔚还手指的冰凉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那种迷幻的感觉,芸树第一次有。
“我,我走了。”芸树结巴着说,迈开腿就走。
温蔚还看芸树是这样子的状态,不能让她一个人离开。
“树,你听我说好吗?你别这样,我很担心你。”温蔚还摇晃着芸树的身体,想让她清醒。
芸树只觉得天旋地转,疲惫地闭上眼睛身体瘫软下来。
温蔚还大声喊着芸树的名字,急忙把芸树抱回了医院。
祁柔站在远处冷眼旁观,自此她和温蔚还再无可能。
温蔚还把芸树放在病床上,看着芸树熟悉的脸庞。他不相信自己就这么要和芸树分开了,他不甘心。
“好一对鸳鸯呀,呵呵。”祁柔倚在病房门上,嗤笑着。
温蔚还身体里的怒火一下子迸发,怒不可遏。
“你出来,跟我来办公室。”温蔚还给芸树盖好被子,转身离开了。
祁柔明白去办公室自己会面对什么,但她不想逃避,正好自己也有很多话想和温蔚还说清楚。
“你为什么说我和你上床了?”温蔚还背对着祁柔,在整理自己的情绪。
“温蔚还,你以为我会让你那么轻易就和我撇清关系?我们是没上床,可现在她会相信你吗?”祁柔满不在意的语气说着,就算自己在温蔚还心里做一个恶毒的女人自己也认了。
“祁柔,你别太过分了!你马上去和芸树解释,不然别怪我不顾我们之间的情谊!”温蔚还把桌上的汤一把抹掉,保温杯碰地的声音格外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