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立并没有带着芸树去公司,而是去了自己名下的一套房子里。
其实,在芸树说她有想要来自己公司上班的事情后,袁立就想到了芸树会搬家。
“树,这是我名下的一处房子,离得公司也不远。你先住着,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袁立把芸树的行李拿进家里后,嘱咐着芸树。
芸树没想到这里是袁立的房子,她明白朋友之间应该保持的距离。
“袁立,我每个月给你多少租金呢?”芸树问着,她心里已经有了袁立的回答,但还是问了出来。
袁立笑出声来,他从来没想过要向芸树收任何的租金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有说是租给你的吗?你就住着,就当是给这房子添人气了。是我请你帮忙的,行吗?”袁立笑着,换了思维让芸树接受。
反正绕来绕去最后还是自己免费住着袁立的房子,不管袁立说的再怎么好听,这都是改变不了的事情。
芸树还没糊涂到这种地步,当然不会接受。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接受,如果你不收租金我就得另外找住处了。”芸树说着,拎着行李箱就要走。
“别别别,我收你租金还不行吗?”袁立急忙拉住,他以为芸树不会介意的。
芸树听了袁立这话,才勉强停下来。
“那你之前租金多少,现在就给我多少租金好了。我对市场行情不了解,你决定就好了。”袁立坐在沙发上,俨然一副包租婆的样子。
芸树心里的小算盘敲得特别响亮,不过她不是为了自己。
“这里的房价和那个郊区的怎么比?再说这里装潢比那里好了好几倍,家电很齐全。租金肯定不是之前的那个能比的。”芸树说着,摸着真皮沙发。
“我开心就好,你就当是碰到了一个傻傻的房东。就这么决定了,就按照你之前的租金来。你多给,我就当是你在贿赂上司了吧。”袁立适时地搬出自己上司的身份来压制芸树。
芸树白了袁立一眼,但对房子还是特别满意的。
“仗势欺人!”芸树调侃着。
“此言差矣,我以后还会时不时过来蹭饭吃的。到时候你可得多做点饭呢,还得做得好吃点。”这个想法早就埋在袁立心底了,袁立开玩笑的说了出来。
“我做的可都是黑暗料理,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呢!”芸树心情不错,和袁立开着不痛不痒的玩笑。
袁立笑笑,他吃过芸树做得饭,还不错的。
“不和你说了,我要去上班了。楼下有超市饭店,你有什么问题都给我打电话。”袁立站起身来,走到门口。
芸树点点头,有种别样的感觉。
“你路上小心啊,明天我也要去上班。”芸树站在门口送袁立。
袁立转身走了,顺便帮芸树关了门。
袁立走后,芸树才仔细看这房子。这房子的等级比之前那个好多了,却缺少了很多感觉。
米白色的壁纸,在视觉上能给芸树一些温暖。格局也挺不错,太阳能够直直地晒进来。这在寒冷的冬天,是难能可贵的。
芸树绕着屋里走了一圈,参观了解着。
房子里一应俱全,小到锅碗瓢盆,大到家电设备。房子里的硬件条件很好,但是总是少了点味道。
芸树选了一件阳光很足的卧室当自己的寝室,现在里面思考着拼图应该摆在哪里。
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进来一些。又从行李箱最底下拿出香薰,点了一支茉莉花味道的香薰。
冷风一股脑吹进房子里,芸树打了个冷颤。芸树承受着这冷风,她将来所要面对的事情还有很多。
把自己的衣服放进衣柜里,芸树开始整理熟悉这个新的家。
芸树用一上午的时间,把家里打扫得更加一尘不染。
结束大扫除的芸树累瘫了倒在沙发上,要把一个新房子打造成自己熟悉的地方,芸树还得再适应一段时间。
在公司开会的袁立,会莫名笑出来。正在演讲的部下看着袁立的笑容,心里越来越没底。小心翼翼兢兢战战地演讲着,不敢有任何的差错。
会议结束后,和袁立走得比较近的部下在袁立耳边说着悄悄话。
“老板,你对那个讲题是不是有看法啊?”
“没有啊,很好。”袁立随意回答着,演讲中他一再走神。现在都回忆不起来演讲的重点。
“那你笑得那么渗人,把那小姑娘都吓坏了。”
“我有吗?”袁立摸着自己的嘴角,他明明没有笑啊。
放下手后,嘴角又不知不觉扬了起来。袁立这才发现自己是在笑,而且是心在笑。
可能是确定了芸树就在自己的地方,袁立心里的那种喜悦就无法隐藏吧。
袁立一天的工作都心不在焉,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
“哥们,怀春了?笑得那么白痴。”袁立的朋友顺道来看看他,看袁立一脸笑容就想调侃他。
袁立抬头,原来是自己的合作伙伴。
“一天尽胡说,有空好好学习学习。”袁立才不吃他那套,和他拌嘴。
“哎呦,兄弟你都笑成那样了,还否认呢?把女朋友带出来让我们见见。还藏着掖着的,不够意思。”袁立的合作伙伴说着,推了袁立的肩膀一把。
袁立这下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糙汉子说话就是直白。
“什么女朋友不女朋友的,少在我这里找乐子。有事说,没事走人。”袁立赶着他,这兄弟老想着挖他的料。
“这就是你不仗义了,有女朋友带出来一起吃个饭认识认识嘛,我又吃不了她。”袁立的合作伙伴边走边说,袁立好不容易才能有一个心仪的女孩子。
袁立无奈的摇摇头,对他也是万般无奈。袁立想对芸树进行全方位的保护,他不能保证在饭局上他这个合作伙伴会说出什么过分的话。
随后又随意地笑笑,现在他和芸树还只是朋友关系呢。八字还没一撇,自己就想到以后了。
空闲时间,袁立给芸树打去了电话。
“树,你在干嘛呢?”袁立温润的声音像是能包容一切事物。
“在忙。”芸树简短地回答,她心情有些低落不想说太多话。
袁立听着有点尴尬,芸树疏远的语气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好,那你忙吧,不打扰你了。”袁立识趣地挂了电话,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喜欢而让芸树对自己肆无忌惮。
挂了电话的袁立陷入了空虚中,文件上的字每个都跳不到袁立眼睛里。越看越心烦意乱,索性闭目休息。
另一边的芸树,正坐在地上拼图。屁股下温暖的地暖让芸树很依赖,坐在地上的感觉很舒服。尤其是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可以说是一种享受。
芸树没办法把一整幅拼图拿过来,只好把它散开,装在盒子里。到了这边再把它拼起来放到画框里,芸树只能想到这一个笨办法了。
连十块都没拼好的芸树已经是腰酸背痛了,她不知道温蔚还是怎样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的。
想起温蔚还送给自己拼图时的场景,两人的欢声笑语刺痛了芸树的耳膜。
曾经太美好,分手后只剩下无尽的苦涩。芸树之前羡慕好的爱情,但她是第一次尝到难以割舍的爱情背后的心酸。
“温蔚还,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芸树小声说着。
分手不久之后,芸树就一直抱着这个想法。她以为温蔚还会来找自己,她以为温蔚还会给自己道歉,说一箩筐的情话,她以为温蔚还会对爱情执着。
可是,芸树偏偏输在了以为上面。现实永远要比想象中残酷。
温蔚还没有来找芸树,甚至连芸树搬家了他都可能不知道,温蔚还也没有再出现在芸树的世界里,就好像从来没这个人一般。
芸树低着头拼着拼图,泪水又掉下来了。每次她不想哭的,眼泪就是不听话。
一幕幕回忆涌上心头,记忆总是饶不过长情的人。
温蔚还,你说过会陪着我走过所有的困难的,你说过你会爱我的,怎么就不算数了呢?
温蔚还,你说话不算数,你老喜欢欺负我,你还和别的女生搞暧昧。你太糟糕了,可是为什么我忘不了你?
芸树心里骂着温蔚还,他怎么就不能像自己这般长情呢?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落在了地上,也有的落在了拼图上。
当芸树看到后,赶紧拿起拼图碎片用自己的袖子擦干。小心翼翼地把拼图碎片捧在手心里,一个受伤了一整幅拼图都会伤心的。
只是思念猝不及防,回忆又总喜欢见缝插针。爱念旧的人总是走不远,索性敬往事一杯酒,你不挽留我也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