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样的一番话彻底的的让已经状若疯狂的兰心清醒了过来,只见她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两眼呆滞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儿,声音空洞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那个女孩儿站起来轻轻说道:“要问我是谁,这话说来可就长了,只是让我很疑惑不解的是,你又是怎么会到了现在这步田地了呢?到底胡公子许了你什么好处,才让你如此死心塌地的为他付出一切的呢?难不成是他许了你一生一世的真心真意?”
“一生一世?真心真意?也算是吧,”兰心两眼呆呆的看着前方:“他许了我胡府当家少夫人的位置,”好半天,她才将目光转到了那个女孩的脸上,艰难地问道:“难道真的是我太过贪心了么?”她摇了摇头又说道:“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我过怕了穷苦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再继续那样的生活了……”她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头也深深的埋在了胸前。
“唉,你想过的好一点儿的心情我能够理解,”那个女孩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只是你选错了方法,你不该选择这条不归路的。胡公子的野心和霸道注定了他不会专情于任何一个人,你这一次注定是要失望了。”
“你怎么知道胡公子他是一个薄情之人?”兰心猛地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那个女孩子的脸问道。
“既然他不会专情,你又何尝猜测不出我是什么人呢?”那个女孩幽幽的说道。
“难道,你也是?”兰心大吃一惊,虽然心中已经开始想到胡公子那个人极其的不可靠,可那仅仅是稍有动摇,现在骤然知道了这一切,兰心的心中彻底的恍然大悟,随即她面露惨笑的说道:“我虽然知道他并不可靠,可是为了自己的一生幸福,我还是想要赌一把,只是现在看来,我好像是错了呢,我押错了赌注,早知道现在是这样一个全盘皆输的局面,当初就该劝自己不要拿自己的全部来赌这所谓的虚无飘渺的幸福了。”
“谁都猜不到所谓的结果,”那个女孩儿看见几乎没了求生的兰心,心中一痛,仿佛像是又看见了当初的的自己,又是一个被人蒙蔽了双眼的可怜人,不但是被人狠狠地利用了纯真的感情,还被人无情的当成了弃子,或者说是当成了一颗垫脚的石子更恰当吧?想到这儿,她扶着兰心的双肩说道:“每个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只不过有的人哪怕是明知道错了,还要执迷不悟的继续错下去,这种人不可谓是不糊涂,还有的人知道自己错了,会幡然大物,然后诚新的改过,重新做人。不知道姑娘接下来准备选择走哪一条路呢?”
兰心双眼中目光呆滞,愣愣的看着那个女孩子说道:“我还有选择么?我还能再重新选择么?”突然间她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拉住那个女孩子衣袖急切的问道:“我还能够活下去吗?”
那个女孩静静地看着她的双眼,平静的说道:“只要你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我们一起努力。”
兰心点了点头,急忙说道:“只要能够活下去,我一定不会再去做什么坏事了。”
那个女孩儿满意的点了点头,将食盒再次打开,她刚要站起来给兰心松开绳子,兰心突然双眼中充满戒备的问道:“等等,你不会是想要害死我吧?”
那个女孩子笑了笑说道:“如果我想要害你,今天晚上就不会来这里跟你说这番话了。你先吃点东西,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安慰。”说完,她给兰心解开绳子后,就先行离去了。
兰心看了看面前食盒里的食物和水,又看了看女个女孩离去的背影,心中忍不住是五味陈杂,她大声的朝那女孩儿喊道:“哎,你叫什么名字?”
“明天你就知道了。”那个女孩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留下了这么一句话,飘然离去了。
当穆生封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他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躺在房间里了,雨灵正守在边打着盹儿,奇怪的是却没有看见杜灵儿和于洪雨两个小丫头,他揉了揉有些隐隐作痛的脑袋,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刚想起身坐起来,就看见正守在他边打盹儿的雨灵突然惊醒了过来,当她看见穆生封已经醒来了的时候,高兴的叫到:“小王爷,您终于醒了,太好了。”说完,她连忙走到桌子旁边给他倒了一杯水。
“本小王爷这是怎么了?”穆生封皱着眉头问道,他明明记得上一刻自己还在吃饭喝酒来着,等到下一刻自己醒来后却发现自己躺在了上,他拼命地想着,想要知道这段缺失了记忆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大脑里却是一片空白,他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好像是思维出现了不正常的跳跃,以至于造成了那段时间里的记忆空白。
“小王爷,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雨灵端着水杯来到穆生封的身边,疑惑不解的问道。
“不记得了,”穆生封摇了摇头,接过水喝了一口,接着说道:“雨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雨灵先是朝着四周看了看,看完后才发现现在已经是在穆生封的房间了,她这才尴尬的吐了吐舌头,低声说道:“小王爷,您还不知道吧?你和两个小王妃都被人下了药了。”
“下药?”穆生封的唇角微微的向上扬起,笑道:“看来那个叫兰心的还真不是个东西,居然用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可不是么?”雨灵没心没肺的接着说道:“那个姑娘还真是心肠歹毒,竟然敢对小王爷和两个小王妃下毒,哦,对了,听说就连她的主子,小王爷您的正王妃也被她下了药了。”
“嗯,的确是心肠歹毒。”穆生封微微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这种人是留她不得了。”
“小王爷,您说什么?”雨灵瞪大了双眼:“您要把她赶出王府去么?”说完,也不等穆生封答话,便自顾自的接着说道:“要说像她这种连主子都不放在眼里都敢害的下人是不能再留着了,趁早赶出王府去也好,省的她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那两个小丫头呢?醒了么?”穆生封没再理会正在喋喋不休的雨灵,出声问道。
“还没呢。”雨灵朝着屏风后面望了一眼:“两个小王妃这会儿正在睡着呢。”
“没有请个医生来给她们瞧瞧么?”穆生封站起身来,朝着屏风后面走去。
“杜御医已经来看过了,说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雨灵跟着他也来到了屏风后面:“这会儿他正在跟王爷商谈这件事儿呢。”
穆生封见两个小女孩子面色红润,这才对雨灵说道:“本小王爷要出去一会儿,你在这里好好照顾王妃们,知道么?”
“是,小王爷,奴婢知道了。”雨灵点了点头。
穆生封离开房间后,直接来到了穆生贺的御书房里,见穆生贺果然在和杜仲正在低声的交谈着什么,当两个人看见他进来以后,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笑眯眯的看着他。穆生封先是给两个人行礼后,这才满心疑惑的问道:“父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到这儿坐,”穆生贺疼爱的朝着穆生封摆摆手,穆生封见状,来到他父王身边坐下,然后安静的看着他父王,等着他来给自己解开疑惑。
穆生贺一五一十的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给穆生封仔细的讲了个清楚,末了,他还认真得对穆生封说道:“至于有没有下药,杜神医会告诉你的。”
穆生封看向了杜仲,杜仲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的确是下了药,而且还分量十足,要不是老夫来的还不算晚,你们几个恐怕要有人再也醒不过来了。”
穆生封心里猛地一咯噔,这才意识到这件事情真的很恶劣,他原本以为也就是小打小闹的将自己几个人给哄睡了而已,现在看来,要比自己想象的严重的多,想到儿,他心中更加坚定了此女不能留的决心。
“父王,那个恶毒的丫鬟您是怎么处置的?”穆生封思忖了一会儿,转头看向穆生贺问道。
“父王只是将她关押了起来,至于怎么处置,就由你做主吧。”穆生贺也看着自己的儿子说的。
“谢父王。”穆生封朝着穆生贺微微一笑,神色淡然的说道:“那就把她乱棍打死吧。”
穆生贺点了点头,朝门外喝道:“刀旦,传本王命令,将那恶仆乱棍打死。”
“等等父王,”穆生封突然急声叫到:“顺便让本王的那个正妃去开元寺祈福五年吧,好抵消她纵奴行凶的过错。”
“嗯,”穆生贺点了点头,再次向刀旦下了命令,刀旦这才领命而去。
当穆生封回到房间以后,才发现两个小女孩早就已经醒了,而且也已经出去玩了,他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只见红芷轻轻地走了进来,一句话也没说,便朝着穆生封跪了下来,埋首说道:“小王爷,求你看在兰心为奴为婢本来就已经很是心酸的情分上,饶了她吧。”
“给本小王爷一个饶她的理由。”穆生封看了她一眼,冷声说道。
“小王爷,她已经知道错了,她也愿意真心改过,这个理由还不够么?”红芷抬起了头,脸上不带任何表情说道。
“本小王爷这会儿心情不错,不妨告诉你必杀她的理由:第一,她不该对本小王爷的至亲之人动手,敢让她们陷入危险中的人,必死;第二,她不该做一个欺主的恶仆;第三,你这会儿就是为她求情也来不及了。”穆生封虽然不知道为甚么红芷要为那个女孩求情,可他还是可怜她兔死狐悲的心情。
红芷顿时睁大了眼睛:“难道……?”
“不错,本小王爷已经命人将她乱棍打死了。”穆生封不动声色的说道。
红芷顿时瘫在了地上,低声的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会这样?”
穆生封看了她一眼,冷声说道:“本小王爷不管你与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本小王爷要告诉你的是,本小王爷最讨厌被人背叛了,到底要怎么做,你自己掂量着办吧。”说完,再不看她一眼,朝门外走去,只留下红芷一个人瘫在地上不知所措。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整日里百般无聊无所事事的穆生封,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这副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小身板,确实是经不起折腾,为了早点儿将小身板给打造出来,他决定除了每天早晚带着大队人马跑跑步之外,还决定发扬身为上一世的优良光荣传统,那就是:逛街。于是乎,京城街道上,不管是繁华的,还是冷清的,穆生封带着大队人马几乎每天都要游荡个遍,久而久之,穆生封对于京城的街道就慢慢的越来越熟悉了。
这天上午,穆生封跟往常一样,带着大伙儿浩浩荡荡的穿过几条相对热闹的主街道,然后他抬头看了看天,发现天儿已经快晌午了,于是,在大伙儿的果然如此的眼神注视中,他带着大家拐上了一条很是冷清的街道,要说拐到这条街道上的原因吧,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这条街上有家小酒馆的饭菜特别的有滋味,在他们偶尔来吃过一次的情况下,慕辰阳的心很快就沉溺其中了,于是他便心甘情愿成了这家下酒馆的忠实的回头客。
就在大家刚刚拐上这条街道没多久,就听到前面的一家书店里传来了一阵阵的吵闹声,紧接着,一个年轻人就被两个壮汉一个趔趄推出了书店,见那年轻人跌跌撞撞的走出了书店,好容易才稳住身形,那两个壮汉跟没事人似得,两臂抱胸站在书店门前,阴阳怪气是嚷道:“你这个小偷,偷了我家小姐的荷包,还敢抵赖?还不快将偷的东西交出来?”
这条街道本就冷清,来往的人也不多,这会儿见这里的架势,偶尔经过的三三两两的行人也是低着头匆匆地走过,没有人愿意停留一下脚步,更别提围着看热闹了,每人都是避难一般恨不得赶紧避开这片是非之地,生怕一个不小心给自己惹来祸端。
那个年轻人见他们出言恶略,气的是浑身直哆嗦,本来长得是眉清目秀的脸庞这会儿由于生气也几乎变了形,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瞪的大大的,狠狠地死盯着那两个壮汉,恨不得能瞪出火来,好烧了那两个壮汉的臭嘴,他怒声说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哪个偷你们的东西了?你们为何要自此出言侮辱与本公子?”
那两个壮汉也不恼怒,仍然是嬉皮笑脸的说道:“我们弟兄有没有侮辱与你,等一下搜了便知,你可敢让我们弟兄搜你一艘?”
那个年轻人一听这话,怒极反笑:“本公子身端行正,怎么会怕你等宵小之辈?要搜尽管来搜,只是若是没能搜出什么来?本公子是绝技不饶你们。”
“这是自然,”其中一个壮汉冷笑一声说道:“如果没能搜出东西来,我们弟兄两个认打认罚。”说完,两个人便朝着年轻人走了过去,一起在他身上搜来搜去。
穆生封很是好笑的看着,看那两个壮汉究竟想要怎么继续下去,就在这时,只见其中一个壮汉从袖子里抖出一只浅绿色的荷包来,紧紧地攥在手心里,然后伸手便朝着年轻人的腰间掏去,等他将手收回来以后,手里已经拿着那个荷包了:“果然是我们小姐的荷包,你果然偷了我们小姐的东西,这下子看你还怎么狡辩。”那两个壮汉叫嚣着说道。
年轻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荷包又到底是从何而来,万般无奈中,他只能哑着嗓子失声说道:“这不可能,本公子从来都没见过这个荷包,你们这是栽赃陷害。”
“怎么能是栽赃陷害呢?”那两个壮汉嗤笑道:“这可是刚刚才从你身上搜出来的,难不成你还想要抵赖?”
穆生封看到这里,稍稍往后退了退,低声朝着身后的和流肃说道:“流肃哥哥,刚才的事情经过你可曾看清楚了?”
“当然看得清清楚楚了,”流肃轻笑一声说道:“还真是一出好戏啊。”
“不错,”穆生封也笑了笑说道:“那个年轻人冲动了。”说到这里,他略一思索,然后接着说道:“流肃哥哥,你要不要也冲动一次,给那两个莽夫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完,将自己身上的随身玉佩給解了下来,然后递给了流肃。
“还真是有这个必要,”流肃伸出手来将飘散在额前的一缕长发拨到耳后,然后利索的拍了拍手,这才接过玉佩,轻松的朝着三个人走去,边走还边说道:“小王爷让你出来拿个东西,你也敢偷懒到现在,你就不怕小王爷治你的最罪么?”
“你是什么人?竟敢打扰我们弟兄办事?”两个壮汉见突然有人走了出来,心中自然是不爽,于是便出声厉喝道。
流肃并不理会他们,接着朝那个年轻人说道:“东西拿到了么?”说完,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将耳朵凑到了他的脸旁,一边点头一边自问自答的自言自语道:“拿到了啊,哦,那就好,什么?又被人偷了?被谁偷了?被这两个莽夫偷了?他们还这是好大的胆子啊。”说完,他镇定自如的站直了身子,这才不慌不忙的对年轻人说道:“既然如此,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本公子来处理就好,你先去找小王爷吧,本公子得先把小王爷的东西要回来,那东西对小王爷很是重要。”
那个年轻人到这会儿还云里雾里弄不清楚情况呢,听见流肃这么一说,他自然也知道这是要为他解围,虽然他迷茫的脑子都几乎要转不过来圈了,却还是长施一礼说道:“如此就先谢过这位公子了。”说完,这才带着满脸的疑惑跟梦游一般,朝着穆生封走了过去。
流肃朝他摆了摆手,这才对两个壮汉说道:“东西呢?拿过来吧。”
这两个壮汉这才明白过来,这是碰到砸场子的了,只见其中一个壮汉神色猛地一阴,怒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还不快让开?”
“听我们的人说,你们偷了我们的东西?”流肃一脸玩味的看着他们,戏虐的说道:“怎么,是你们自己交出来?还是……让本公子也对你们搜上一搜?”
“这位公子说笑了,”其中一个壮汉笑着说道:“我们弟兄和公子从未谋面,又怎么会偷公子的东西呢?”
“是不是说笑,待本公子搜了便知。”说完,流肃欺身上前伸手便朝其中一人的怀中掏去,这一掏之下,那个被掏的壮汉是大惊失色,纵是一直防备着,他居然连反应也来不及,就已经被掏了个正着。这下,他才赫然明白,自己弟兄两个,这是碰上高手了。于是他利索的选择了配合,不敢再有丝毫的抵抗。这时,只见流肃已经把手从他怀里拿开了,紧攥着的手就在他们弟兄两个面前缓缓的打了开来,当他们看见流肃手中拿的东西时,两个人顿时变得脸色煞白,额头上的冷汗也开始不听话的往外冲了出来,好大一会儿,其中一个人才颤声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说这个玉佩是你的?我还说这是我的呢?”
“是你的?”流肃冷笑一声,将玉佩翻了翻面儿,这才说道:“你们可有看仔细了?”
两个人再次看过玉佩之后,差点连站都站不稳了,玉佩上的那个穆字就像是有几万只蜜蜂一起狠狠地蛰了他们一般,不光是身体僵硬了起来,就连舌头也僵硬的打不了弯儿了,突然,两个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的说道:“饶命啊,我们知道错了……”
“小王爷,怎么解决?”流肃看向穆生封说道。
穆生封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有又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这才说道:“打一顿,让他们长长记性就成。”他这边儿话音刚落,那边儿就响起了砰砰的拳打脚踢的声音和两个人的死命哀嚎声。
看着两个人顾头不顾尾,护脸护不住背的狼狈模样,穆生封不由得心情大好,这些个无赖鼠辈就适合这些抱头鼠窜的招数。看了片刻,穆生封收回了目光,朝着站在一侧的年轻人说道:“前面有家小酒馆,酒菜都非常的不错,不知道兄台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尝尝?”
那个年轻人听后,丝毫也不扭捏,朝着穆生封深施一礼说道:“如此就有劳公子破费了。”
穆生封见这个年轻人如此的洒脱,根本没有一丝的扭捏和客套,心中也是大感畅快,随即他便不再言语,带头朝着那家酒馆走去,走了十几步之后,他转身朝后面看去,见那年轻人果然跟在后面走了过来,他赞许的点了点头,心中爱才之心顿起。
到了酒馆以后,穆生封带人直奔一见雅间,待一干主子都坐定之后,他又像往常一样,豪气冲云天的叫了满满一大桌子的饭菜,待雨灵斟好了酒,这才端起酒杯笑着朝年轻人说道:“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那个年轻人也不做作,端起酒杯说道:“在下姓云名游,今日承蒙公子相救,大恩不言谢,在下一定铭记在心。”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云游,”穆生封念叨了一遍,大笑道:“这名字好,大自在呀。”
“承公子吉言,在下还真是对得起这个名字。”云游叹了一口气说道。
“看公子的穿戴并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又怎么一个人在外被人欺凌呢?”流肃心直口快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是呀。”穆生封也是很感兴趣的凑了上来。
“诸位有所不知,”云游脸色一正说到:“这些事情都要从在下的家世说起。”云游露出了满脸的无奈之色,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开始讲给众人:“在下本是尧城人士,家中世代靠行医经营药堂为生……”
“经营药堂?公子可是尧城四大世家云家的人?”流肃不等他把话说完,急忙出声问道。
“没错。”云游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爹便是云家当代家主云医者……”
“什么?”这下子,流肃的嘴巴张得更大了,眼睛也瞪的更圆了:“你你你……”
“在下便是云医者唯一的长房嫡子。”说到这儿,云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我娘亲乃是我爹的唯一正妻,可怜我娘亲她红颜薄命,在生我的时候遭遇了难产,生下我后便撒手人寰,我爹的十几房妾室虽然个个都不简单,只是她们虽然是明争暗斗,想要争那正妻之位,可怎奈天不佑她们,直到现在,她们各房当中都没有一个人能够生出儿子来,由于她们都是妾室,生得又都是女儿,这些年这正妻之位就一直这么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