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因为董集说想起来“章之”这个名字在哪里见过，所以大家又聚在董集家里吃饭了。
梁末生无理占用了厨房利用中午剩下的鳗鱼做了升级版的一人份鳗鱼饭，等他做好了以后，董集才能进厨房。
所有人聚过来的本意就不是吃饭的，董集也不敢耽误时间，本来想直接说的，梁末生又说苏晓必须按时吃饭，只能先认命的下厨等大家都吃好了以后再说。
“Z谋划了这么久，不会连一顿饭都等不起的。”卫斯理也赞同先填饱肚子。
被要求细嚼慢咽，给胃一点消化的时间，苏晓吃饭吃的极其缓慢，等到董集做好饭出来，她还能跟上大家的节奏一起吃饭。
吕橙吃的很快，每一次都像已经撑了硬咽下去的，苏晓看着她都觉得喉咙一阵疼。
吕橙快速的吃完，又去摁董集，就差把董集直接摁到碗里了。
一顿饭大家紧赶慢赶，也无心品尝味道，无味的结束了。
从饭桌挪到客厅的沙发上，吕橙刚一坐下来就催着董集快说。
“快点快点快点！”吕橙拍打着沙发。
董集深吸一口气，喝了口水，“在我知道吕薇的墓在哪里以后，我就从总裁那里拿到了通行证，所以我有空的话就会去墓园看看吕薇。”
吕橙沉闷的低下头，她回国以后还没有去过吕薇的墓前。一是董集怕她虽然早已知道但亲眼看见的话会承受不来，而是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在墓前奔溃的。
“我觉得我这么频繁的来看吕薇和她讲话，有点打扰到周边的人了，所以有一天我给周围一圈所有的墓都上了香。”董集停下来，又喝了口水，“在吕薇底下那一排直直对下来的墓，上面的名字就是章之！”
作为同样也频繁的去过墓园的梁末生波澜不惊的给苏晓手里塞了杯温水，让她端着时不时抿一口。
虽然说他没有拿到吕薇的骨灰于是只是拿了点物件给吕薇立了个墓，理应是除了他无人知道的，只是他一直被人跟踪，能知道吕薇的墓在哪里，甚至跟过来在旁边也立了一个墓，也不惊奇。
“章之的墓里，会有什么？”吕橙问。
“墓园是我回国前不久的时候，一个爸曾经的长辈为了自己未来能够有个好去处，所以找人算了风水，然后出资建的，除了他选中的地方，其他的都是只要向他的公司申请然后缴纳一笔巨额的费用便可以在里面立一个墓。”
费用和管理制度拦下不少慕名风水而来的人，只是申请表上的信息根本就不会有人看，有人担心泄密的人也会选择填虚假的信息。
“那样的话，章之就不是Z的名字了吧？怎么会有人给自己立墓呢，太不吉利了……”苏晓想到Z是会根据布阵图来设计祭坛的人，应该不会做出自己给自己立墓这种事。
苏晓感觉Z的身上再一次蒙上了一层神秘的纱。
他的名字？他凭什么能够收购T市这么多公司？他以前都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要和陈末星陈浮星作对？
“Z一直在做投资，攒下了不少资金。”卫斯理突然想到自己查到的一个很有趣的消息，“你们知道他用来做投资的原始资金是从哪里来的吗？”
一直安静坐在位置上的陈浮星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虽然有位置但就是不坐的卫斯理。
卫斯理回看陈浮星，突然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用的是陈将有赔偿给他的他的父亲替陈将有顶罪的赔偿金。”
用命换来的赔偿金。
所以Z才会对梁末生，对陈末星和陈浮星这么恨之入骨吧。
或许他的父亲是为了忠诚才选择这么做的，只是Z不明白这样的选择。
如果并非自愿的选择而是强迫的，苏晓觉得Z现在的情绪大概是已经压抑过的了，他一直在压抑着自己。
苏晓叹一口气，把自己塞到梁末生的怀里，“所以爸在那之后才会选择让你回国然后慢慢的把公司交给你吗……”
有次她在老宅找梁末生的时候，发现梁父在书房里摆上了佛像，正面对着佛像发呆。
至于他手上的那串佛珠，早就被磨的有划痕也有光滑的地方了。
原本只是想把陈将有干过的肮脏的交易揪出来然后把他送到牢里，谁想到却搭上了一条无辜的人命呢。
“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梁末生一把抓住突然站起来就想往门口冲去的吕橙，“现在天已经黑了，明天我们一起去墓园。”
吕橙握紧的手松了松，突然又甩开梁末生的手然后冲回房间里。
“你又要去做什么？”董集紧张的跟在后面，被关在门外。
“睡觉！打好精神！明天去会一会章之！”
“哦……”
……
第二天梁末生出门前，苏晓拽着他的手一定要让梁末生带上自己。
“从停车的地方到墓园上面还有很长的一段山路要走。”梁末生的皮鞋被苏晓另一只手抓着伸在背后，他又被苏晓抓着不让动。
苏晓现在肚子大了，山路又都是上坡路，平常苏晓走的就很费劲很累，让他怎么舍得让现在的苏晓去走山路。
“我走不动了的话，你拿个轮椅推着不就好了。”苏晓说什么都要跟梁末生一起去，“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会做吗？”
梁末生余光瞥见保镖已经很自觉的从仓库里推出了轮椅。
……
总算是来到墓前，给吕薇墓前放上一束花以后，来到章之的墓前。
吕橙戴了一个夸张的巨大的墨镜，挡住了半张脸，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是跟着大家走。
跟吕薇的墓比起来，章之的墓看上去就像是很久都没人来看一次的样子，落有灰，缝隙里还长出了杂草，只是章之这个名字被人擦拭得很干净，一眼看过去最先看到的就是突兀的干净的“章之”两个字。
守墓人已经拿着登记的册子回来了，一瘸一拐的走回来，翻看着册子然后告诉梁末生：“这个墓啊……亲属名字全都没有填写，费用倒是交全了，还以章之的名义给墓园捐了很大一笔费用。”
苏晓看见守墓人的瘸的那只脚脚腕已经肿起来了，不由得动了动自己的脚腕，“脚怎么受伤了？”
“啊，昨天晚上巡逻的时候发现竟然有人摸黑在墓前不知道找什么东西，我喊一声那人就跑，我就追啊，结果踩到对方掉的东西摔了，人也被他跑了。”
守墓人左看看右看看，一拍大腿，“好像就是这个墓吧，那人就是在这个章之的墓前找东西来着！”
“那个人掉的东西可以给我们看看吗？”吕橙问。
“可以，你跟我来拿吧。”
吕橙跟着守墓人去拿东西了，其他人留在墓前研究这个章之的墓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反正他什么亲属都没有登记，我们申请把墓挖开也是可以的吧？”卫斯理手抱在胸前，一只手竖放着捏着下巴。
“先砸，被人发现了再赔钱。”梁末生一挥手，身后的保镖全都冲上来拿出工具开始掘。
苏晓眼睁睁的看着三号从自己坐的轮椅下面拿出几把把折叠铲，张大着嘴转过头去看着梁末生，“刚才你推着不重吗……”
“怎么可能。”梁末生让苏晓靠着他站着，“我的晓晓全世界最轻，轻的像根鸿毛，挠的我心痒痒。”
“咳！”陈浮星往门口走，“我去看看吕橙怎么还不回来。”
董集和卫斯理开始聊天，聊昨天晚上的饭好像还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