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和他作对一样，明明是说好“倒时差太累了要好好在酒店休息”的卫斯理和苏晓有说有笑的从大楼里走出来。
他又是什么时候上去的？
“嗨～我去参观了天使的办公室哦～”卫斯理看见梁末生，高兴的和他打招呼。
梁末生开始怀疑卫斯理回国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捣乱的了。
想把他赶回意大利！
最近忙的头昏脑胀的，苏晓提议去二妈妈家吃，刚好可以放松她的神经。
卫斯理觉得二妈妈家这个名字很有意思，“好啊～”
梁末生没有说话，在经过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左拐。苏晓看见左拐，还以为梁末生记错路了，“应该是直走才对。”
“我知道。”梁末生专注的看着前方，“我们不去二妈妈家。”
好吧，苏晓安静的坐回位置上。坐在旁边的卫斯理倒没什么感觉，他就是觉得二妈妈家的名字很有特点。
梁末生透过后视镜看坐在后排的两人。跟别人一起坐在后面就算了，还想去最喜欢去的二妈妈家！
不可能！
卫斯理没想到梁末生是这么对他的。带他来吃意大利菜就算了，还是一个不正宗的意大利菜！卫斯理严重怀疑厨师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菜色！
“您点的奶油意大利面。”里面是美乃滋和手指那么宽的扁面条。
“千层面给您上了。”嗯，这个才是用意大利面做的。
“白酒蛤蜊意面。”……他很确定这个……是田螺……还是说它们应该是一个东西？
感觉整个世界都黑暗了的卫斯理搅动着叉子，“我的天使，你觉得我来应聘这家店，成功的机率有多大？”忽视梁末生在听见他叫苏晓天使以后在桌下踹的那一脚，卫斯理还是叫苏晓“我的天使”。现在是在外面，他才不相信梁末生敢在苏晓面前打他呢！
苏晓仔细想了想，“大概会直接当店长吧。”
卫斯理被苏晓脸上的认真劲给逗笑了，用手捂着脸呵呵的笑了出来，“哦我的天使，你也太可爱了吧！”顺便悄悄的把意面倒进脚下的垃圾桶里。
苏晓转头问梁末生：“我说了什么吗？”
梁末生又踹了卫斯理一脚，示意他收敛一点，“没事，他就这样。”
“不过你也很厉害啊！”卫斯理把东西都倒在垃圾桶里，才抬起头来，“竟然能找到这样一家店。”
梁末生把自己那盘推给卫斯理，“吃这么快，一定很喜欢吧，我的也给你。”那当然，董集的办事能力一向很好。
卫斯理脸都黑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堂堂总裁，再点一份不行吗？”
“对了！”苏晓突然想起来要问，“你怎么把头发弄成这样了？还……喜欢上了这种穿衣风格……”
卫斯理摸摸他的寸头，“为了方便剪的，结果现在习惯了觉得还是寸头最舒服。至于这个发色……你知道的……”
苏晓听他说你知道到以后就懵了。她知道？她应该知道什么？
虽然不是正宗的意大利菜，但苏晓觉得菜本质上还是好吃的，就是名字和东西让人感觉很违和而已。最后只有苏晓一个人吃了东西，梁末生和卫斯理都没吃。
出来以后，卫斯理摸摸自己空着的肚子，提议去吃夜宵。
吃夜宵吗……苏晓看看时间。不过七点刚过的时间，吃夜宵也太早了……而且她已经吃饱了。“你们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苏晓说着就伸手拦车。
梁末生刚把车开过来，就看见苏晓上了一辆出租。卫斯理站在原地向梁末生招手，“嘿～”
哼！梁末生摇下车窗留下一句“自己回酒店吧！”就跟在出租后面走了。
跟着出租一路到回到了家，出租进不去小区，苏晓就在小区门外下车，梁末生看见苏晓下车了，便摁喇叭吸引苏晓注意力。
梁末生把车开到苏晓旁边，“上车吧。”
苏晓摇摇头，“不了，都到门口了。”
好吧。
梁末生把车开到车库停好，回到家发现苏晓正好从二楼上下来。
“你回来了。”苏晓看到梁末生回来了，一拍巴掌，“客房的被褥都放到哪里去了？我刚才没看见，以前都收在柜子里的啊。”
“可能妈后来放到衣物间的柜子里了吧。”梁末生说要看见苏晓走进衣物间，连忙跟进去，“找客房的被子干嘛？”这几天他都是在书房将就的睡的，现在苏晓突然收拾客房，难道是要把他赶去客房吗？
苏晓打开柜子，发现了一套干净的被褥，跟梁末生示意说：“把这个被褥以后放客房用吧，把它搬上去。”
梁末生没有马上动作，他只是走上前手上摸到被子，“收拾客房给谁睡？”
“卫斯理啊！”苏晓催促梁末生动作快一点，“你怎么自己回来了？卫斯理今天不是住这么？”
梁末生把被褥搬起来，还是没走，“谁跟你说他今天住这里的？”
“他说你让他住家里的……”
门铃突然响了。
“应该是卫斯理吧，快去开门。”
梁末生只能抱着被褥去开门。
打开门，门外是卫斯理那副笑的得意洋洋的脸，“嘿！我的朋友！非常感谢你！”
“我也很谢谢你。”梁末生直接把被褥扔给卫斯理，“你的行李呢？”
卫斯理抱着被褥往里面走，不用手就把脚上穿的靴子脱下来了，“放在酒店了，你以为我那么傻，还带过来？Ho intenzione di（我自有打算）～”
“给你收拾好客房了，你就住楼梯上去左边那一间吧。”苏晓走过来，看见卫斯理自己抱着被褥，立即看了梁末生好几眼。
梁末生双手插在裤袋，目不斜视。
“Grazie per il mio Angelo（谢谢你我的天使）～”卫斯理抱着被褥上了二楼。
卫斯理一走上二楼，梁末生就抓住苏晓的衣角，“那我睡哪？”
苏晓认真的想了想，“这几天你睡哪就睡哪啊。”
梁末生的脸马上黑了，是要他接着睡书房吗？
……
苏晓把头发吹干出来，发现梁末生已经在床上躺好了。
看见苏晓出来，梁末生把手上的书合上放到枕头底下，“头发干了？过来睡吧。”
苏晓走过去，把手伸到被子里面，被窝是热乎的，说明梁末生已经躺了有一段时间了。“你已经洗好了？这么快？”
“当然，男人洗澡一般都比女人快。”尽管他还因为客房没有厕所所以和那个根本就没有时差精神百倍的卫斯理抢厕所而花费了一些时间，但他动作仍然比苏晓快。
过去的事情历历在目，虽然现在在只留一盏床头灯的情况下梁末生看上去充满了诱惑力，苏晓起身叉着腰，俯视着梁末生，“那我去睡另外一间客房好了。”
梁末生拉住苏晓的手，嗓子好像被烧着一样，发出的声音喑哑低沉，“现在这么晚了，房间又还没收拾怎么睡。”
苏晓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那我去睡书房。”
梁末生直接用力一拉，把人拉倒在床上。
“梁末生！”苏晓倒在床上，不禁发出惊呼。
“嘘……”梁末生手指抵上她的嘴，“卫斯理还在楼上呢。”
想咬梁末生的手指，又害怕被他当成是暗示。苏晓把头摆到一边，挣扎着要起身。没想到梁末生直接一手抓着她两只手的手腕提到头上，两条腿也用腿压的牢牢的，“别动。”梁末生说，而且嗓子里那股火烧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苏晓看着梁末生的眼睛，只觉得就快要被眼睛里的火烤糊了。
梁末生低下头来，苏晓认命的闭上眼睛把头扭到一边。
“晓晓，我们需要好好的谈一谈了。”出乎意料的，梁末生只是靠在苏晓的耳边轻声说了这一句话。
说话的吐息全部喷在耳边最敏感的位置，苏晓不安的扭动身躯，“那你先起来，这样怎么‘好好’谈。”
梁末生很干脆的松开手，感觉到松手了，苏晓马上坐起来，拉紧有些松掉的睡衣，面上有些潮红窘迫，“说吧，谈什么？”
梁末生静静的看着苏晓，眼里已经恢复平静，好像刚才那个能把人烧着的人不是他一样。
苏晓被梁末生看着，窘迫是怎么也停不下来，“到底……要说什么……没事的话就睡吧……”
“有事。”梁末生终于开口，声音已经恢复清明。有些事，还是要清醒一点才能说的比较明白，免得又造成误会，他已经被误会害的够惨了。
苏晓坐好，就是不敢看梁末生的脸，“哦，那你说吧。”
梁末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烟也不点着就叼在嘴里，他最近戒烟了，只有感觉烦的时候才会想叼着。
说？他该从哪里开始说？
“我……以前不是故意那样对你的……”梁末生踌躇的开口，自从碰上苏晓，他顾及的东西就变多了。
苏晓抿嘴没有说话。梁末生要是敢说他是故意的，她马上就能徒生巨力把他从窗台扔出去！
“其实我们好像根本就没有停下来好好的聊过，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对彼此也不够了解，所以我一直不能确定你的心意，我以为我这么做是对你好，把自己的想法强装在你身上……直到要失去的时候才明白，我一直都做错了！我早就该把话说清楚！”
苏晓忍不住的打断他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明白了？同意离婚了？”所以他这阵子对她好是为离婚做铺垫？
“晓晓，我喜欢你。”
啊？
苏晓眨眨眼，彻底的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