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着期待等了你千年,就算被流言淹没,我也要冲破枷锁,只为待在你身边。不求一生一世,但求一天一日。
月光皎洁如玉,黑幕被群星点缀,显得格外妖媚。屋内的落地灯,泛着微弱的黄光,照耀着整个房间,如梦如幻。
被沈宥辰撩了大半天的应月星满脸桃花的躺在床上,忽然脑袋中又想起沈宥辰,又开始傻笑了起来。
被一个凡人撩到,明明是耻辱,可她却恬不知耻的在等待与沈宥辰的下一次的暧昧。她捂着羞红的脸,不顾一切地钻进被窝。
“嘶-”窗外,一声奇怪的声响吸引了应月星的注意,她收起笑容,立刻充满警惕。
她定了定心神,从床上跳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向窗户移去。
突然,窗外刮起了狂风,应月星放慢脚步,运气于手,准备随时应战。就在她即将靠近窗户时,一个庞然大物从黑暗中窜出,狠狠地拍在玻璃上,留下一大片血痕。
应月星见势不妙,立刻上前查看,只见一条十米长的黄金蟒蛇痛苦地在草丛上打滚。向远处望去,是一条小黄金蟒,它侧身面对应月星,立着身子,吐着惊悚的红信子。而让应月星奇怪的是,全身备战的小黄金蟒,面前一片空旷,只有空气和无尽的黑暗。
转过头来,应月星仔细看了看地上受伤的黄金蟒蛇。
那黄金蟒,铜身金鳞,头顶两条红印,证明它至少有百年的道行。它躺在草地上挣扎了两下,然后就上翻肚皮一动不动。可以看出,它的内脏已经被人系数掏出,它肚子上长长的口子,让它的血肉上翻。不难发现,那让它致命的伤口却不像是刀口,像是……被利爪抓开的。
凶手取蛇内脏,用途虽然未知,但能对这种百年的珍贵之蛇下手,一定目的非浅,并且凶手的实力也是应月星不敢妄下定论的。
“发生什么事了?”听到巨大声响的沈宥辰推门而入,满脸的担忧。
“没什么,有只蛇要闯进来杀我,被我弄死了。”应月星挡在窗户前,拦住了沈宥辰的视线。
“蛇?怎么会有蛇?你没事吧?”
“没事。”
“没事就好。”沈宥辰刚要走,又觉得不对,倒退到应月星的身边。
“既然是只死蛇,你挡在窗户前,不让我看是什么意思?”按照应月星的性格,要是做了什么能表现她能力的事情,她一定大肆宣扬,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荣誉。
可今天的应月星完全不对劲,徒手杀蛇这样的壮举,竟然会害怕他发现,这其中一定有鬼。
“我还不是担心你害怕嘛,我听说在凡间,你们很多人都怕蛇这种动物的,我这也是在保护你。”
“你这么有心,那我不得不奖励你一下了。”沈宥辰魅惑地摸了摸嘴唇,缓缓地靠近应月星,弯下腰来准备吻上去。
眼见自己纯洁不保,应月星尖叫了一声,闪到一旁。
可能是太慌张了,突然向后退一大步的应月星,一个不稳就要摔下去。危机时刻,沈宥辰一个箭步上去,搂住了她的腰,二人顺势倒在了身后的床上。
怕应月星耍诈,压在应月星身上的沈宥辰突然跳了起来,跑到窗边。可是他见到的只有玻璃上巴掌大的血迹,向外望去,可偌大的草地除了不知道来历的压痕外,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哪有蛇?”
“怎么可能!明明刚才……”应月星不管扭伤的脚腕,愣是跳到了窗前。
可正如沈宥辰说的那样,窗外什么都没有,没有全身戒备的小黄金蟒,没有惨死的十米大蛇,就连草叶上本该沾上的血迹,应月星都寻不见。
“怎么可能呢?”应月星皱着眉头,一脸的不相信。这一切都来的太蹊跷了,犯罪人竟然能在她眼皮底下处理了所有痕迹,却不出一声响音。当然,除了那玻璃上没有抹去的血迹。
可凶手有时间将现场处理的如此完美,那一定有时间将玻璃上的血迹一并去除了。何况当时的应月星是后背靠窗,在完全视线障碍的情况下,凶手完全有能力和时间去做。可是,他却放弃了,为什么呢?
“蛇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还请你对这块血迹给我做一个完美的解释。”
“解释……”应月星咬着嘴唇,“我用法力把外面的蚊子都拍死了,它们的血溅到玻璃上的,这个解释你满意不?”
“还可以,早点睡吧。”
好不容易送走沈宥辰的应月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站回玻璃前,望着那块圆形的血迹出了神。
她猜这块血迹一定是凶手特意留给她的,因为只有这一种解释才能说通。
淡淡的黑气从窗外的树林里升起,应月星执着于窗户上的血迹,所以并没有注意。
那黑气在黑夜的掩饰下,越聚越多,最终化为了一个人形。那是一个女人的身材,前凸后翘,像是个美人。她身披黑袍,宽大的帽檐盖住了她的面容。一滴鲜血从她的嘴角留出,她伸出食指,淡定的拭去。
浓重的血味弥漫在四周,花儿闻见不得弯下了腰。女人躲在树后,她偷偷地观察应月星,随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长长的红信子在女人的拳头中伸缩着,然而女人突然加重力道的手指,将那生命扼杀在了她的手中。她淡然的松开手,只见一条一米长的小黄金蟒一动不动地掉在地上。
“应月星,希望凭借那块血迹,你能很快发现我。”
阳光照在应月星的脸上,她挠了挠细痒的脸颊,翻过身继续睡。
昨天晚上她的确是纠结毁了,为了调查那血迹的秘密,她接近一夜没合眼。黎明刚升起,她才将那玻璃上的血用神界的神器收集起来,放心地睡去。
灭杀百年兽物,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所以她更该小心认真。
曾经神界就有规定,随意灭杀百年兽物者,重者必诛,轻者重罚。这条规定,显然是神界中最神性的一条。百年兽物身上都有各种特质的力量,这我们都不提。就凭人家好不容易活了那么多年,被你说杀就杀了,岂不是件最罪过的事情?
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人命只不过是几十年,万生万物皆平等,不论从哪方面说,这规定设立的都是合理的。
“应月星?”沈宥辰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见应月星还在熟睡,又将门轻轻地合上。
今天是周末,沈宥辰决定让应月星放肆地睡一次。以前他总是霸道的强迫她陪他上学,现在想来。确是有些过分不讲理,当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神经的为她着想。
等应月星醒来地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应月星躺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已经好来都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她开心的蹬了蹬腿,才发现自己的昨天晚上受伤的脚腕被上好了药绑了起来。
“沈宥辰这个家伙……”看着自己脚腕上的纱布,应月星的心比这夏日的烈阳还要暖和。
她相信,沈宥辰一定是和她一样,一夜没睡。不然他不会这么巧的趁她睡着做这么感人的事情。不过,这只是应月星的一厢情愿,并不是事实。
当然,沈宥辰是不会告诉应月星,那是他早上给她送粥的时候,不小心把她烫伤的。应月星睡的死,没发现。至于为什么会是昨天晚上她扭伤的脚,只能说倒霉、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