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的爱如一场梦境,如痴如醉。请记住,我在阳光下的草坪上等你,待你穿上婚纱,我便会神情款款地告诉你:我愿意。
“你是认真的?”孑兮没有放松减轻手上捏住应月星喉咙的力度,金色如蛇的碧眼,在幽暗的角落里,拼命地捕捉着恐惧。
“是。”应月星想都不想,坚决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如果我告诉你郑逸城的双眼是我挖去的,而且只有你自愿变成茚魇才能救他,你还会和现在一样坚决吗?”
“你承认了。”应月星得逞地笑了笑。
“是,我就是承认了,那又怎么样,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再说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在天雷的面前都是透明的,就算我不说,在天雷的面前我也隐瞒不过去,不是吗?”
孑兮实在是太了解五雷了,她们的相识时间,已经超过了千年。天雷很久以前就喜欢下凡体察民情,打抱不平,正义感爆棚,刚认识她的时候她还真挺欣赏她的。可是后来,天雷对她想要复活茚魇的事情极其反对,她觉得天雷背叛了她和茚魇,才心生厌意。可不管怎么样,她都很尊重天雷,毕竟她和她相识,比茚魇还长。
那时候,她听从父母的教诲,来凡界历练。当时她还是个孩子,却见到了让她很崇拜,很佩服,甚至影响她一生的……神。
那也是几千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还是古代帝王时期,三纲五常还是立国之本,儒家思想还是主流,女人还是没有地位,战场还是战马铁蹄,狼烟肆起,决战千里。
帝都,位于天子脚下固然繁华。若要问这帝都最热闹的地方,相必只有一处。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无论什么时节,什么时辰,赌场里的热闹是任何集市都比不了的。赌场,也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时间不能约束的地方。
牟樱坐在赌场外围,她的旁边放着一张茶桌,桌上摆着一杯热茶和两锭二十两纹银。
“让开!让开!”牟樱看别人赌博正起劲,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个彪形大汉,将一位老人家推倒在赌桌前。
那大汉身高八尺,满脸胡茬,是外乡的口音。牟樱眯着眼,将眼前的大汉打量了一番。那大汉,一看就不是善茬,不是亡命之徒也是哪位大户人家的打手。
不出她所料,大汉的身后是一位身穿绫罗绸缎的员外,不过,员外那巴字胡当真不讨喜。
“老不死的,老子今天高兴。既然你还不上钱,老子就给你一次机会。今天咱俩就赌两把,要是你能从我这儿把银子赢足,账就算了,不然_”员外色眯眯地将旁边束住手脚的女孩搂入怀中,乱摸了两把,“你这如花似玉的女儿就帮你抵债吧!”
女孩被封住了嘴,受此侮辱也只能呜呜作声。她拼命地挣扎着,一滴眼泪滑出眼眶,浸满绝望。
“我的女儿……”老人痛苦地爬起,他踉跄地想走到员外面前,却被彪形大汉拎到赌桌上。
大家围在赌桌前,等着看好戏。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人们自保都难,更别说拔刀相助之事。自扫门前雪,牟樱早就司空见惯了。
“老头儿,快点下注吧!”员外坐在赌桌的另一头,明显的不耐烦。
“大老爷,我没有钱,怎么下赌注啊!”老人坐在位子上,年迈让他的身体不胜乏力,他不停地咳嗽起来。
“本老爷才不管,要是没钱,你这小丫头就直接抵债好了。”员外猥琐地笑着,看的牟樱直泛恶心。
“大员外,这不是为难了这位老人家?”牟樱站了起来,拿起桌上的银子,在手上掂着。
人群为牟樱裂出一道一米宽的缝隙,员外随眼一瞥,就见到了人群外的倾城女子。
“哟,赌场里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啊!”员外放开身上的姑娘,看着牟樱眼冒金星。
“小女子也是才来。”牟樱走到老人面前,微微一笑,“这位老人家没有赌注,小女子手中倒是有些薄钱,不知小女子能否代替这位老人家,和大员外赌上一把呢?”
“当然!当然可以!”员外激动地想要站起身,但鉴于自己的身份,他咳嗽了一声,还是故作镇定的端坐着。
红颜祸水,倾国倾城,迷倒英雄千里,纸醉金迷。
“不知道这位老人家欠老爷多少银两?”
“不多,一千两。”员外摆弄着手上的扳指,说的云淡风轻。一千两,可能是一个大户人家一天的消费,但对于平民百姓来说,那是四辈人都赚不上的钱。
“嗯,是不多。”牟樱将手中的二十两纹银放在赌桌上,“小女子家境贫寒,倾尽家田也只有这二十两。这钱估计就只能下一次注。不如这样,我们一把赌局定输赢如何?赔率一赔百。”
“一赔百?”小小女子,口气倒是不小,这倒让员外刮目相看。
“你赢了好说,要是你输了,你要怎么还呢?”员外对着牟樱挑了挑眉,摸了一下自己的八字胡。
“那小女子只好任凭老爷处置了。”牟樱故作愁容,微掩粉黛甚是可人。在场的所有男子都被牟樱的娇媚勾住了魂魄,痴痴不动。
“如此甚好。”员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摆了摆手,让彪形大汉靠近些。
“小女子的赌银已在桌上,不知老爷的赌银在何处?”牟樱将二十两纹银往前推了推。
“美人豪气。”员外从衣中掏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同样的向前推了推。
“姑娘,你的好意老朽心领了。你正值花季,实在不需要为老小冒这个险啊!”老人站起身,向牟樱行了个礼,却被她拦住了。
“老人家说的哪里话,虽说在下不是什么巾帼英雄,但心中的一丝正义还是有的。不管今天的结果如何,都是我咎由自取,老人家无须自责。”听牟樱这么说,老人也只能唉声叹气,默默地在心中祈求苍天保佑。
牟樱坐在赌桌前,她让老人退到一旁观看。随后,她拿起二十两纹银在桌子上磕了磕,“开始吧。”
公证人站在赌桌中间,他熟练地摇着骰子,口里说的还是那句话:“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小美人赌大赌小呀?”员外翘着二郎腿甚是悠闲,对这场赌局他显然非常有信心。
“员外赌什么我就赌相反的,这才有意思不是?”牟樱话一出,在场看热闹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纯粹是靠天意来赌,这胜算就如同刀刃上舔血,危险至极。自信的确是好,但要是过分那可要引火自焚了。
“哟,小美人有魄力,该不会你早就想嫁给我,无脸开口才闹出的这一出吧?”牟樱笑了笑,也不说话。
顺着牟樱的意思,员外压了大,牟樱压了小。公证人将骰盅压在赌桌中央,在场的所有人都凑了上来,等待着揭晓结果。
“员外,我可否追加要求呢?”牟樱单手托着下巴,看不出一丝紧张。
“小美人说说看。”
“如果我赢了,你以后再也不能欺负这对父女,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行!那要是你输了呢?”
“输?”牟樱魅惑一笑,“我不会输。”
牟樱站起身,准备要走,就见公证人打开骰盅,“一二四点,小。”
听到这样的结果,员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他不可思议地望着骰子,又气愤地望着彪形大汉。
“你不是说肯定能赢吗?”员外怼了怼彪形大汉,尽是责备。而彪形大汉也被这结果吓了一跳。
“愿赌服输,大老爷。”
牟樱慢悠悠地坐到场外的椅子上,淡定地拿起桌上已变得温热的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嗯,这回茶温正好了。”牟樱自言自语道。
“这怎么可能!”员外明显慌了神,这样的结果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不知何时,牟樱又走回赌桌,拿起桌上的银票,将其中的一张交给了老人。
“老人家,这张是你的,剩下的那一张就算是你对我的酬谢。”为了不让老人家心有愧意,能够坦诚接受她的善心,牟樱选择得到少量利益。不管什么事情,一旦和金钱野心挂上钩,无论当事人做了什么,人们都会觉得是理所应当,他们会把这些当成一个交易,就算表面排斥,内心也会暗自接受,这就是人情世故。
“姑娘,这钱都是你的,哪有什么酬谢一说。老小感谢姑娘重生之恩。”老人拿着银票屈膝跪地,牟樱见此赶紧扶起老人。
“老人家,我既说过是酬谢,你我就没有恩情和亏欠一说,您也无须挂心。另外_”牟樱把目光转向员外,“老爷既然输了,这姑娘是不是该放了呢?”
“放人!”员外虽然很不甘心,但奈于赌注还是将人放了去。被释放的姑娘早已经哭成了泪人,她扑进老人的怀中,委屈的眼泪再次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