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紧紧拥抱在无尽的黑夜中,他们的身影上刚好披散了大片的月光,旁边的树枝不断的摇摆着,好像也在为两个人之间的情意感动。
第二天清晨,库房的清点工作照常进行,很快就发现丢失了太后赏赐给韩松灵的珠宝。
“快点,去找韩小姐过来,这件事要是真丢失了,我们可是承担不了这个责任。”老嬷嬷惊慌开口。
仆役杂妇被叫来站了一屋子,当天值夜班的苏岱,萍儿也都被叫来,大夫人,韩松灵随后也快步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珠串怎么就丢了呢?”一脸威严的大夫人手上拿着佛珠,言语严厉。
“夫人,昨天清点的时候还好好在,今天过来继续盘点,各房的珍宝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不见了,而这件又是太后前不久才赏赐给小姐的,更是贵重至极,这关系到丞相府的门面,万一传出去了,可是有损颜面。”
有经验的嬷嬷已经承担不了责任,有点慌张的跪在地上开口。
苏岱和萍儿自然也被拉到了大厅,跪着低着头,听着上面人的交代。
“怎么回事?那可是太后赏赐给我的,万一丢了,这可是杀头的罪名,到底是谁?给我查清楚,今天要是找不出来,你们所有的人,一步都不许给我离开这个屋子。”
韩松灵的脸上恼怒的火气很大,色厉内荏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平时的小姐样子。
满屋子的仆妇杂役看着她的脸色都吓得不行,生怕自己被当做是凶手,都开始推脱不已。
百里瑾信步走进来的时候,管家已经在审问着萍儿和苏岱。
韩松灵一看到百里瑾来了,一改刚才还愤怒的样子,反倒是用帕子擦起来眼泪:“百里公子,我们这丞相府竟然都出贼了,进了丞相府还这么的品行不端。”
“真是没有受过教育的,那可是太后赐给我的珍珠玛瑙,那是无上的荣耀和尊贵,每一次我都不敢轻易的佩戴,只害怕亵渎了太后的圣意,结果却被那贼人惦记上了,直接给偷走了。”
韩松灵轻声哭泣的样子,软声细语的哭诉更是让人同情不已。
百里瑾看着她的眼眶都没有泛红,不免在心里嘲笑这场戏演的有点太假了。
“在下在院子里面听说了这件事,也感觉到有点蹊跷,就赶过来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百里瑾行礼之后就站在了一边。
“管家,这次给我严查,这次的事情,到底谁在背后偷了东西,把东西收起来之后,严惩不贷。”大夫人不怒而威的面容,让周围的人着实捏了一把冷汗。
“怜儿,昨晚是否是你在看管着库房?萍儿说昨晚劳困,所以你就支开了她,你一个人看管着库房,然后监守自盗,把珠宝据为己有,”管家严厉的问话。
韩松灵听到管家盘问了苏岱,眉眼之间的得意之色都被一边的百里瑾看在眼里。
“回管家,奴婢昨天确实让萍儿一个人回去休息了,因为她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我就一个人值了当天晚上的夜。”苏岱冷静回答。
“哦?那就是你承认了自己拿走了珠宝,来人,”管家阴险的看着自己马上就要找出来真凶了。
“慢着,我还没有说完,昨天晚上确实是我一个人在看管库房,但是我并没有动库房任何一件珠宝,我甚至连库房门都没有进去。”
“可是等到三更天的时候,秋儿姐姐突然过来说,是要查看库房里面的珍珠玛瑙是不是有问题,我就放她进去了,其间出来的时候,她还神色慌张,”苏岱沉静的开口说完之后。
管家的脸已经黑了半分,秋儿更是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痛哭着指着苏岱:“你纯粹就是诬陷我,那珍珠玛瑙本来就是我家小姐的东西,我又何苦去库房里面偷,如果我有这个心。”
“为何不在锦芳苑偷着,不是更方便,还落你的眼实,这小蹄子就是看她自己藏不住了,才诬陷给我的,小姐给我做主呀,”秋儿的哭声震耳欲聋的。
大夫人一向喜欢清净,这被她哭的更是心烦意乱,呵斥:“好了,哭什么哭,灵儿昨晚你是不是让她去看看珍珠玛瑙的事情?”
“回母亲,女儿确实让秋儿去了库房看看珍珠玛瑙,”韩松灵恭敬的回答了自己母亲的问话。
“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昨天晚上只有你一个人在看库房,期间没有任何人出入库房,府兵更是没有发现有任何偷东西的刺客,除了你一个人坚守自盗,还有别的人吗?”
管家听完怒斥着苏岱,苏岱跪着身子,冷声说道。
“秋儿姐姐,你昨晚看见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那神色慌张的样子和鼓鼓的口袋,你还不承认?”
韩松灵看她怀疑了秋儿,就立马怒气站起来指着她:“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你长得一脸老实样,我还想向母亲要你。”
“结果没想到是一个手脚不干净的贼,我劝你最好赶紧把珠串,给我拿出来,要不然一会儿处理你的时候,不要哭着求饶。”
苏岱更是满腹的委屈,她自然是知道她们肯定是不会承认的,幸亏自己知道他们把东西藏在那里,正准备开口说,却被管家一声呵斥打断。
“给我搜她的身子,还有去她的房间给我搜,我就不信找不到,等到找到了珠串,就不是对你这么客气了,”管家冷哼了一声。
让身边的仆妇直接搜了苏岱的身体,仔仔细细的围着苏岱搜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任何的东西。
“报告夫人,小姐,并没有在怜儿的住所发现珠串,”赶过去搜查的仆人开口。
“小蹄子,你是说还是不说?到底把珠串藏到那里了?要是在不说,就大刑伺候,”管家说着就要让人过来行刑。
百里瑾微动的身影,差点忍不住上前说事情的原委,但是苏岱之前就警告过他,不管明天发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