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醒,苏岱轻轻从铺里爬出来,趴到百里瑾的身上,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么认真。百里瑾被她压的喘不上起来,他清楚的感受到苏岱的呼吸,热腾腾的打在百里瑾的脸上,痒痒的,百里瑾忍住了,他倒是想要看看苏岱要在自己身上趴多久。
忽然,苏岱忍不住了,在百里瑾脸上亲了一口。
“噗。”百里瑾忍不住笑了,苏岱忽然呆住,她羞的满脸通红,翻身钻到百里瑾身下面,谁知这百里瑾忽然笑了:“怎么,这是想干啥?”
苏岱一愣,又是面脸通红,她赶紧摇着头说道:“不干啥,不干啥。”
“你说,这么大的城,我们怎么查?”苏岱赶紧转移话题,心中有种担忧。
“会有办法的。”百里瑾缓缓的说。
北郊城外,出现了一具尸体,一个年轻女子,找到时,身子还是完好的,处理尸体的人说是被毒死的,具体是什么毒也不清楚,这件事不知怎的就飘到了百里瑾耳边,他隐隐感觉到这件事不简单,不曾想,这一查还真出了问题,那女子所中之毒,正是三皇子的毒。
闻弦听说百里瑾传自己过去,她不知道是悲还是喜,只能听天由命,她的轿子慢慢停在外头,却迟迟不敢下来,她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消息,她心怦怦的跳着,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闻小姐。”领头的周婆婆见闻弦没有出来,轻轻帮她撩了撩帘子,只见闻弦脸色发白,周婆婆知道是什么事,她轻声道:“没事的。”
闻弦这才缓缓的走出轿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紧张,她下轿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脚,就这样一瘸一拐的进了屋子。
“你看看是这个人吗?”百里瑾等了好久,才能到闻弦,他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直接开口道。
闻弦愣住了:“就是她,就是,就是她,她给我的那个锦囊,可是她,她死了,她死了怎么办?”她忽然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已经是一个死人了,百里瑾安慰她道:“没事,会有办法的。”谁知道此刻闻弦所有的神经都崩塌了,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着百里瑾不松手,百里瑾就这样一直抱着,很久很久,才送得闻弦出去。
“这件事,不要告诉苏岱。”百里瑾朝着屋里的丫鬟小厮说道。
“是案子的事吗?”领头的小厮有些疑惑,禁不住斗胆说道。
“不,是闻弦抱我的事。”百里瑾邪魅的一笑。
众人唏嘘。
次日,百里瑾和苏岱赶着去调查那个女子,本想着不带苏岱去,可苏岱非说路上百里瑾会遇到民女,好像百里瑾原来不曾见过似的,百里瑾也是拿她没有办法,只好带她去了。
路很长,他们也只好坐轿子,一路坎坎坷坷的,颠的苏岱很难受,三番两次的干呕,要求下来走着去,走着去?这走到北郊,不得几天几夜。
“停。”苏岱忽然叫道,她脸憋着通红,眼睛里还闪着泪。
“怎么了又。”百里瑾不止一次听到这句话了,他皱了皱眉头,虽然有些心疼苏岱,可还是忍不住抱怨苏岱。
“想吐。”苏岱可怜巴巴的看着百里瑾,拽了拽百里瑾的衣袖,好像是想要征得他的同意。
百里瑾愣了愣,叹了口气说道:“以后还想带你骑马呢,别想了也。”
“骑马可能不吐。”苏岱嘟囔着,边嘟囔,还忍不住干呕。
百里瑾生怕她吐到车上,他缓声道:“去吧。”
其实百里瑾的内心是这样的,我能拦着你不让你去吗?
两人就这样一路紧赶慢赶,来到了北郊,这里住户并不是很多,房子都是排列的很是稀疏,百里瑾小心翼翼的扶着苏岱下轿,这一路,她可是跟着自己受了不少罪,他禁不住笑了笑,也是心疼苏岱这小身子骨。
让两人也不曾想到的,通过这个死了的女子,他们竟然查到了环儿,这可是一个巨大的惊喜。
指出环儿的人是一个中年妇女,头发白了一半,黑白相间的头发乱糟糟的,但是声音却是清澈:“一个姑娘来过,对,找过她,不知道说了什么。”百里瑾拿出环儿的画像,眉目清晰,苏岱瞅了一眼,竟是画的如此逼真,她不禁佩服起百里瑾来。
“对,就是她。”那个妇女继续说道。
“你画的不错嘛。”苏岱忽然插嘴道,这下让那个妇女有些迟疑两人的身份了,只见百里瑾没有作声,只是微微一笑。
可以说,是环儿指使的了,苏岱朝着百里瑾看过去,百里瑾默认了苏岱的猜测,两人朝着那个女子的房子走去。
房子里已经没有了人的气息,相必这个女子也是一个人住了,屋子里尘土飞扬,苏岱咳嗽了几声,百里瑾心疼的看着她,暗地里下决心再也不要带苏岱查案了,这一路可没少折腾了她。
“你在找什么?”苏岱看百里瑾一直扒拉着屋子里的东西,不禁有些奇怪。
“找这个。”百里瑾笑着。
苏岱看了一下,心忽然明朗了起来,这不就是那个毒吗?这样,不就关系不到闻弦的事了。
她忽然抱住百里瑾,哈哈的笑着,百里瑾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告诉你件事,那副画,我找画师画的。”
皇后听闻了这个消息,竟然没有做什么很大的反应,她仿佛知道,无论如何,闻弦都不会出很大的事,毕竟,身份在那里摆着
这件事竟然就这样草草的结案。
亭子旁的水中,有两只鸳鸯,在那里戏着水,亭子上,两个人喝着茶。
“把皇后冤枉闻弦的事情散播出去,传的越广越好。”闻懿冷冷的说道。
楚莫点了点头,两人却依旧是一副仇人的模样:“你这样做还是太危险了,万一闻弦出了什么事?”
“行了,她还能出什么事,我不是都嫁祸给那个人了吗?况且又灭了口,我不会蠢到把我妹妹玩死的程度。”闻懿倒了茶,望向湖边。
“可是万一百里瑾不知道北郊尸体一事呢?”楚莫皱着眉头,似乎是对闻懿的做法极其不慢。
只见闻懿笑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