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的?”一旁急得不行的刘鸣风一听自己兄弟的话是一阵摸不着头脑,这小子饿了?这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吃?
唉,这事儿在昨天刘鸣启自然是没提的,现在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大哥跟我走便是,那老头说不定就在那个地方。”脚步匆匆,刘鸣启说着,就往青牛溪的另一边赶去。
“你等等,这是往哪里去?”后边紧跟着的刘鸣风一边走一边问道。刘鸣启一边接着话,但脚步也不闲着:“过了剑带桥,要是走运,那老者肯定就在那附近!”那老头行事没有章法,刘鸣启也摸不透,但既然宝严宫不见他踪影,必然是外出闲逛了,且他又说不日便会登门拜访,肯定是不会走远的,所以很大可能就在鸣溪镇,而刘鸣启能想到的鸣溪镇能引着这老者去的,大概也就只有他那日一直念叨的包子了。
这时候,差不多已经卯时了,但天色阴沉,好像是蒙着层素布。宝严宫地势较高,是建在一个小山上的,两人加快脚步下了山,过了剑带桥就来到了昨天十里街街尾这边了。“三弟,到这里干什么?”下了桥,街上的商铺小贩这时正收拾东西准备开张。
东瞧瞧,西望望,刘鸣启在这街道之上却并没有看见昨天那个倒霉的包子摊儿小贩姜小黄。想想也是,昨天被两人撕扯来撕扯去,包子也被那老者吃了个精光,人家今天又怎么会再来这是非之地呢?
“唉~,大哥,这我也没辙了?”看了几圈别说是包子摊就是卖早点的也没几个,刘鸣启一摊手朝自己大哥说道:“看来只有等那老头自己来找咱们了!”
茫茫人海,就算是能找到,可也谈何容易啊?叹息一声,刘鸣风也只能作罢了。“哎哟,忙活一早上,想必大哥肚子也饿了,不如去伯伦楼点些吃食,垫垫肚子?”走了一早上的刘三爷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早上匆匆地往宝严宫赶,也没来得及吃早饭,现在又走动了这么长时间,也是有些饿了,便点了点头,两人就朝着西津口方向去了。
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看来自己和这高人无缘啊,路上刘鸣风想到此处,不禁摇头笑了笑。但转念一想,还是不行啊,唐如松所说三日之期今天就到了,若是他顶不住压力不能宽限了期限,那今天天策府不就要打上门来了吗?“不行,我们得立马回家,鸣启!先别去吃什么饭了,快!”都已经走到了十里街一半的路口,刘鸣风却又突然改了口,但是刘鸣启也没办法只好忍着饥饿跟着自己大哥又往刘家的方向赶。
回到了家里,刘鸣启自是吩咐下人赶紧做好了饭端上来,要不刘大少爷可就真饿扁了。事态紧急,刘鸣风自是吃不下饭的,急急忙忙地就往西院大伯家去了。等赶到了,刘鸣风却被仆人告知:老爷正在会客,吩咐了不让他人打扰。
越急越乱,这时候还能有什么重要的客人?刘士怀的书房处在二院内,毗邻他自己的起居院子,此时正是盛夏,园子里风景很好,各处景观都是一代代人一点一点改动出来的。刘士怀也懂得享受,刘家世代累积,家财万贯不然没有这么大财力的支撑,也成不了修真世家。
风景虽好,可刘鸣风却欣赏不了,高人没找到,唐如松是何用意还弄不明白,三日之期今天已经到了,如果唐如松没能争取到时间,那今天天策府就要打上门来了?大伯这个时候还会客?难道见的是什么高人,能解我刘家现今难处?
等了一会儿,刘鸣风实在是等不住了,他叫来了书房前的小厮道:“你且进去禀报,就说鸣风求见,事关天策府!放心,有什么事我担着!”小厮还是有所迟疑,唯唯诺诺,最后在刘鸣风一再逼迫下还是进去通禀了。片刻间,那小厮就出来了,躬身道:“三少爷,老爷请您进去呢!”耽误事!早上没找到那高人,心情本就不好的刘鸣风在这儿还碰了一下钉子,这时哪还有好脸色,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就走进了书房。
刘士怀生活讲究,书房布置也颇为雅致,进门先是一个绸子的山水屏风,隐隐约约看得大伯好像是在和谁说话。三步并作两步,刘鸣风快步就往里面走了进去,是个老者?刘鸣风先深躬拱手施了一礼,正想说话,但刘士怀却悠悠地说道:“鸣风啊,还不见过你师父!”
百忙俗事缠身,哪有我逍遥闲适惬意啊?对于自己大哥这种姿态,刘鸣启是一点儿瞧不上。他是深得大伯的器重与喜爱,可也得是百事缠身啊,哪有三爷自己潇洒快活,鸣溪镇不是逢人也得叫自己一声刘三爷,刘三公子吗?慢悠悠地用罢了早饭,刘鸣启饱腹之后难免又犯起困来,不过美景这么多,这世上还有多少刘大少爷没做过的欢乐事儿啊?哪能因为睡觉给耽误了。吩咐仆人打好了水,刘鸣启稍作梳洗,就打算出门到镇上去了。
千错万错就是自己那天遇到了那老头,要是没碰着可不就没有自己刘三爷的事儿了吗?现在这事闹得,搞不好自己那大哥到了下午一个兴起还得去找,想了想,刘大公子还是决定脚底抹油——开溜了!刚出了东院大门,一个仆人却高声叫住了刘鸣启:“十二公子!十二公子!”
刘鸣启在族里男丁中排行第十二,在自己家中一般都是叫着三公子,这必定是族里来的人了,站住了,刘鸣启道:“叫我何事!”这人自己不熟悉,似乎是见过两次面,既然是不熟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就叫住自己的。
“十二公子,大爷叫您过去一趟呢?”一听仆人这话,刘鸣启差点没把早饭给吐出来,早知道这样刚才早点就少吃些,这会儿不就已经到了镇上了吗?唉!万般无奈,可也不能不去啊,准是那老头的事儿,可自己那天不是已经全都交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