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出了族学,刘大少爷何时还吃过这种苦呢。昨日,那老头儿不分青红皂白就收自己为徒,现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练功,哪也不许去!哎~!自己最近怎么走了背字儿呢?心中杂念颇多,刘鸣启自然是练不下去的,况且还是让练这自己练了三年都毫无起色的族传功法。禁了足不让出门,这不是要刘三爷的命吗?可自己大哥连带着大伯都对那老头儿礼遇有加,这两天是寸步不离,不知道在和那老头儿商量着什么,怕不是又有什么招儿来治自己了。
“少爷!少爷!老奴将饭食端来了,快趁热吃吧。”正愁眉苦脸的时候,屋门却打开了,一个老仆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哎哟,机会可不就来了!刘鸣启一跃而起,笑道:“哎呀,是寿伯啊!快放下,这等活交给手下人就好了,怎么还烦你亲自来,不失了你管家的体面!”老仆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叹了口气说道:“什么体不体面,老仆看着少爷你长大,给你送个饭还不是应当应分的,倒是你少惹些事端就算是体谅老奴咯~!”打开了食盒,里面各色饭***致点心,酒肉小菜都是不少,满满的摆了一桌子。
饭食是不错,可这还不是跟坐牢一样么?吃个饭都要有人送过来。“寿伯啊,我今天还没跟母亲请安呢,不见母亲是否安好我就吃饭这于孝道有亏啊,我先去和母亲请安去!”说着话,刘鸣启脚底抹油就要开溜。
一边摆放着饭食餐盘的寿伯却慢悠悠地说道:“少爷,你要是再跑,可是要禁足三月的,这可是大爷吩咐下来的。”要是是父亲或者大哥说的,那自己去母亲那儿求求情,溜了也就溜了,可如果是大伯,刘鸣启立马就焉儿了下来。
“好了,少爷,用过饭尽快练功吧,到了明天大爷可是要考校你的!”摆好了饭食,寿伯提着饭盒就开门走了还反手锁上了屋门,留下了一脸苦闷的刘大少爷。握着筷子,随便扒拉着,刘鸣启是一点胃口都没有,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另一边,正在厨房忙活的林景福却是一脸的迷惑,过了半天才问身前的小厮道:“老爷真是这么说的?”小厮小鸡啄米一般地点了点头。
这可真是怪事了!林景福在刘士维家中做了十几年的厨子,现在几乎已经不怎么掌勺了,主要管着采买事物顺带着调配厨房事宜,只有特别吩咐自己才会亲自出马的,这今天老爷怎么突然吩咐自己做包子呢?这之前,老爷一家也没人喜欢吃这市井饭食啊!“那要多少?”想了想,林景福觉得怕是这老爷偶尔来了兴致想尝尝鲜。“越多越好,老爷说了先做着,各式花样口味儿的都要!”
“什么?各式口味都要?老爷真这么说的?”这今天是怎么了?老爷馋包子也不带这样的啊,林景福是越想越琢磨不出来。“哎哟,林大管家,您就别琢磨这个了!老爷来前催的急着呢。您赶紧着,上手吧!”见林景福发起了怔,小厮也是急得不行。
得!管他什么,既然是老爷吩咐下来了,自己可不就得照办嘛!“你去回老爷,面需得发上一会儿,不过一个时辰,包子便好!”小厮得了话,自是回去禀报了。
虽然道之奇百般推辞,可刘家众人还是以礼敬师父为由留下他来在刘士维家里住了一夜,现今刘家暗流涌动,刘士诚远在中州,清风观袖手旁观刘家也就只有这位高人可以仰仗了。刘士维书房内,刘士怀召集起了士字一辈的人商议计策,道之奇也在一旁坐着。
本原先说,刘家士字辈几个专心家族产业并不怎么重视修行的人是不怎么在意这件事的,那古图传了近千年也并没有给家族带来什么利益,既然天策府想要合作,那么合作便是从中还能得了不少好处,再不济就算天策府出手硬夺,那就把图交给他就是了!
除刘士怀三人外,大多人都抱着这样一种想法,现在听刘士怀又说起这件事还是不怎么在意。那几个人喋喋不休说着这事,他们都是生意人,自然是不怎么在意刘士维所说的祖宗家传,不可断送于我们之手这类酸腐的话。
“可惜啊!珍宝落入尔等手中,你们也只望着蝇头小利!”一旁闭目养神的道之奇听得几个人吵个不停忍不住开口道。刘士怀本就不喜自己这几个弟弟过于沾染世俗之气,简直有些辱了刘家修真世家的声名,喧闹间突然听到道之奇这样说,心中不禁活泛起来,莫非这老神仙也知道些什么关于古图的事。
“行啦!外人面前吵个不停!简直有辱门风!”大喝一声,众人也都闭上了嘴,刘士怀作为一个族长还是极有威严的。
“净是出些馊主意,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我们自有分寸!”几句话,刘士怀便把这几个人给打发走了,本来这事也是轮不到他们做主的,而且也帮不上什么忙。
等到几个人离开了房间,屋子里也就只剩下刘士怀,刘士德,刘士维三人和刘鸣风了,刘家小辈里,自己的儿子刘鸣天和二弟的长子刘鸣阔都在皇宫**职,其余要么年幼要么是顽劣不知事,现在也就只有刘鸣风还稍微帮得上忙。
现在就算是刘家核心成员全部在场了,刘士怀顿了顿沉声问道:“刚才老神仙似乎话中有话,不知可是知道什么有关这古图的事宜不成?前辈与我幼弟交好,看在明心的份上不如跟我们透露一些,也好帮我刘家逃过此难啊!”
“好了,我也不兜什么圈子了,实话告诉你们吧!你们并非是乾越国人士!”睁开了眼睛,道之奇却是语出惊人。先前这老神仙笑话我们以中州人士自居,怎么现在又说我们不是乾越国人呢?“老神仙先前不是说我等并非是中州人士吗?怎么现在又改了口风?”昨日,刘士德被摆了一道,现在自然是出言讽刺。
“并非乾越国人士,但也不是中州人士!”道之奇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众人大惊失色,这老者话语稀奇古怪,我刘家不是乾越国人,又不是中州人,难道是楼烦,汗戎蛮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