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仙来居,刘鸣风却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了,这仙来居真的是没了客房吗?不见得吧?刘鸣风满是恶意的揣测着,但是这样也算稍稍有些安慰。那女人不简单,现在回过神来,刘鸣风才发现自己刚才评判这位女子的时候竟然仅仅看着容貌,却一点也没考虑女子的实力。
要是自己是开府之境或是金丹期的高人,还会被这样对待吗?他们肯定是像对待自己老子那样供着自己!回首望着楼上的那块匾额,刘鸣风觉得自己没有实力好像就活该被欺负,这里已经不是乾越国了更不是鸣溪镇。
难道自己就要在这里守着,直到二伯他们出来吗?刘鸣风心里这样想着,觉得无比的窝囊,自己究竟是在干什么呢?男儿志在四方,自己难道就不能直接去飞龙谷吗?到了那里,不管是二伯还是唐如松他们两个谁得到了妖兽图,都是要经过那里的,自己在那里等,总是没有错。
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仙来居,刘鸣风冷哼一声,一甩袖就离开了。“这人真是怪怪的!这仙来居又不是人人都能去的,犯得上为这个生气?”一边布匹店的小伙计见刚才的那位公子进去,却又气冲冲地出来,就已经猜出来了,肯定是被仙来居“恭送”出来了呗!不过,人家仙来居有灵峰门撑着腰,架子本来就大,自己招惹不起,又何必为这个跟自己较劲儿呢?
背着包袱的刘鸣风走在喧闹的街道上,却又想到自己就算刚才进去了,自己耽误了这么久,说不定自己二伯他们早就走了,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忙。这样想着,刚才的不忿也消了些,这种感觉让他赶到怪异,但是又觉得不错。
钱黛眉已经先于自己去了中州,要是自己不来这龙门就还能和她一道,没想到自己来这龙门,不仅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人,连自己想拥有的人都给丢了。背着包袱,刘鸣风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着,朝着背对着太阳的方向走去,不过阳光洒在背上的感觉还不错。
修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正走着,刘鸣风脑海中却突然想起了道之奇曾经提到的这个问题。现今修道者,莫不为武力二字,那还有半点修道的意思。这是当时道之奇所言,自己并没有在意,但现在想想自己修道好像也是为了武力,而为现在自己这种想法还越来越强烈了。
难道这是错的吗?刘鸣风有些不解,就像在龙门镇的那条岔道口,自己选择来龙门镇也是选错了吗?镇门口就要到了,自己又要再一次踏上旅途,但是却是一个人的行程。山水重重,形单影只,前程未卜,风起了,吹起一阵飞尘。
“刘入龙门,杀或不杀”卷好了绢条儿,钱黛眉将绢条儿塞进了黑鸦脚上的圆筒里。她已经在这里等了两天了,刘鸣风却依旧没有出现,刘士德他们早就去了中州,这点钱黛眉是知道的,所以刘鸣风绝对是会来这里的。灵云峰下的邢州算是中州的门户之地,要到中州里面,必定是要经过这里的。
一伸手,钱黛眉一下放飞了手中的黑鸦,黑鸦立刻朝西南方飞了过去。他们去了西南方了?可飞龙谷不是在西北方向吗?钱黛眉有些疑惑,一定是出事了,蹙了蹙眉头,却想不出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望了望远处的灵云峰,刘鸣风怕是要来了吧?钱黛眉这样想着,这个人为什么干爹一定要杀死呢?就因为他刘家的人吗?
“这位小哥,可知道要去邢州,该怎么走?”刚出了龙门,本以为中州皆是大道的刘鸣风却瞬间就傻眼了,大路条条,岔口个个,真不知道自己该往那边走了。看了看背着包袱刘鸣风,被拦下的小哥笑道:“兄台是从南越来的吧?”南越是什么地方?反被问了一句的刘鸣风有些晕头转向,这南越自己还真得不知道是哪里。
“哈哈,就是乾越国,地属东南,我们就叫南越!”穿着白色劲装的小哥像是很健谈,见刘鸣风发起了呆,忙出言解释道。南越,这还挺新鲜啊,刘鸣风活了二十年,还是头一次被叫做了南越国人。“不错,在下确实是从乾越而来的,来中州拜师求道的!”见小哥面色亲和,言谈举止都极为友善,刘鸣风自然也是和颜相待,不过却还是没有告诉他自己真正要去的地方。毕竟,飞龙谷是个不平凡的地方,这一点从道之奇的描述就能看得出来。
“那可真是巧了,我也是要去拜师求道的,此前百里就是灵云峰了,那邢州城就在这灵云峰下!”白色衣装的小哥,指了指前方的一条路,道:“兄台要是不嫌弃,不如你我二人一起前往,你初来乍到,我也能给你讲讲这附近的见闻!”白色衣服的小哥,主动提出了邀请,刘鸣风本就嫌旅途寂寞,现在有了一个伴侣,自然是马上应承了下来。
“那自然是极好,在下乾越刘鸣风,还未请教?”施了一礼,刘鸣风拱手问道。笑了笑,那白衣男子也抱拳行了一礼,道:“客气,在下龙门孙闻梅,表字飞龙!”
“飞龙兄!”刘鸣风开口叫道,却又突然发觉自己的表字和这位飞龙兄,好像犯了冲,一时不好介绍。“还未请教,这个鸣风贤弟的字号?”见刘鸣风面色尴尬,孙闻梅却一点没觉得奇怪,依旧问道。“与飞龙兄也是有缘,在下表字栖梧,正应了凤鸟!”掩饰般的笑了笑,刘鸣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一听刘鸣风说完,孙闻梅也感觉有些尴尬,忙道:“那也真是缘分,天色尚早,你我快些赶路,等到了邢州,你我吃酒!边吃边叙!”刘鸣风自是点头应承了下来,反正也只是吃吃酒,也耽误不了什么事,再说怎么套出飞龙谷在什么地方,自己也许还要靠这个孙飞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