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云道人也不客气,伸手就接了过来,打开一看顿时笑了起来指着盒子道:“这可是好东西啊!你为人性情疏懒,竟然也炼制这么费心神的丹药!”看了一眼,山云道人就把盒子放在了条桌上,看了看刘鸣启和林素雨两人问道:“如此厚礼,是为了你这两个徒儿吧?”
“正是!怎么样?我用这灵药换你的灵器,不吃亏吧?”
为里奇一边喝茶,一边问着,似乎是胸有成竹。刘鸣启则跑到了亭子外面,东瞧瞧西看看,想要弄清楚这竹海之中到底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桌子上的玉盒一下就被推开了,山云道人脸顿时就沉了下来,抱怨道:“就知道你没这份好心,不吃亏?我看你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就凭你这破灵药就想换我的灵器法宝,没门!”
脸色说变就变,山云道人这一出可有些出乎林素雨的意料,都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况是师父多年的至交好友,怎么一提起这个忽然就变了脸呢?
山云道人的脸色骤变,如同阴云密布,可为里奇这边还是天朗气清。一边笑着一边饮茶,为里奇像是没听见山云道人的话,一手拿着杯子一边说道:“那我可不管,东西我都放在这里了,总该要带些东西走!”
跟着那只大山猫,刘鸣启越跑越远了,刚才没分出个高低这会儿还要再比。这屈里兽极通人性,就连刘鸣启跟他说话,也能听懂个八九不离十。
两人一前一后你追我赶,斗得正欢,屈里兽却突然停住了脚步,扬起了脖子,两只耳朵也扇动着。还没等刘鸣启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屈里兽就身子一蹿往回跑去,估计是山云道人在叫它了,刘鸣启也忙跟了上去。
等回到了草庐亭,刘鸣启才发现两个老头差点没打起来,一杯一杯往对方脸上泼水,尤其是山云道人沾得满胡子的茶叶末,哪里有半点得道高人的模样。
“你个老药窝子,凭着一颗破丹药也想要换我的法宝,没门!说什么也没用,你就是不把灵药拿回去,我也不给你!”
一边朝为里奇泼着茶水,山云道人嘴上一边骂着,宛如个市井上的醉酒老头。刘鸣启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出好戏可不多见,能笑一会儿是一会儿。
林素雨无从劝阻,转头又看见刘鸣启在亭子外傻笑,差点没气死。为里奇一歪头躲过了山云道人泼过来的茶水,毫不在意,站起身来说着就要往里面闯。
刚走出亭子,就看见了笑得正酣的刘鸣启,一脚就踹了过去。这一回刘三爷可有了防备,腰一扭就躲了过去,为里奇第一次失了手。
“哈哈哈!好啊!好啊!好小子,干得不错!”
刚才吹胡子瞪眼,现在山云道人又哈哈大笑起来,站在一边的林素雨不由感叹这两人不愧是多年的好友,脾气秉性都是一个德行!
一时失了手,何况还是在山云道人面前,为里奇顿时顶上了气头一巴掌就拍在了刘鸣启的脑袋上。往前都是一下,今天成了两回,刘三爷挨了个正着,加上为里奇一时气急劲用得大,顿时晕头转向。
“师父!我又没招你!”
“要不是为了你小子,我何必来这里!”
山云道人笑着从亭子中走了出来,看着捂着脑袋的刘鸣启,又是一阵大笑。指着刘鸣启,山云道人说道:“这小子倒是不错,肯帮着我收拾你师父,我看倒不如给我做徒弟!”
为里奇扭过头去,啐道:“你想得美,这小子可是我徒弟,就是下到了幽冥之地,那也是我为里奇的徒弟!”迈着步子走到了刘鸣启的身前,山云道人伸手在他脑袋上摸了一下,顿时就不疼了。
站在旁边的为里奇见状,冷哼一声,并不说话。刘鸣启笑着道谢,山云道人却盯着刘鸣启脑袋出神,而且面露惊诧之色。片刻之后又转过头去,对为里奇说道:“一合,你这徒弟。。收得好啊!”
话说到一半,山云道人的话锋猛地一转,但是说这话的语气和神情却不太一样。而且又仔细扫了刘鸣启两眼之后,山云道人还一把攥住了刘鸣启的脉门,过了会儿点了点头:“走!小子,跟我去洞里,挑件你喜欢的法宝给你!”
呵呵笑了两声,为里奇仿佛早有预料,但扔不忘讥讽一句:“怎么,刚才不是还说不给吗?怎么这会儿大方起来了?”
拉着刘鸣启的手,山云道人就往竹海深处走去,林素雨忙赶上前去要搀着师父为里奇也往里面去。看了看林素雨,为里奇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劝解她:“你这师叔就是这副脾气,碰上对自己心意的人,别人就不在他眼里了。师父的通天尺也留给你了,不必去和你师兄去争。”
山云道人脚下飞快,刘鸣启都快跟不上,最后不得不施展起《神行决》来。等到了一处精舍前,两人才停下来,而山云道人又是一脸惊异。
“好一双风脚云腿啊!你叫做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山云道人才想起来问刘鸣启的名字,虽说是满脸不知所措,刘鸣启还是照实说了。山云道人点了点头,带着刘鸣启就往精舍中走去,一切都是风风火火的。
正感叹这人和自己师父为里奇一样,做事从不多考量,刘鸣启就突然想到了为里奇那天画法阵雷劈自己的事情。那天之后,刘三爷可是半天才缓过来,现在脑袋顶上还是受不得打挨不得风。
今天要是再来这么一出,那自己可就受不了了,刘三爷脚下的步子顿时也慢了下来。不过等到了里面,刘鸣启眼睛顿时就瞪大了,铜柱青砖,帐幔宫灯好一处神仙府邸啊。。
不过这仅仅是个中堂,山云道人拉着刘鸣启马不停蹄,两人过了中堂直接就往帐幔后的青砖石台过去了。越往里面走,刘三爷心里可就越没底了,何况师父为里奇可不在旁边,谁知道这山云道人究竟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