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一间客房需要多少银两,只住一个晚上。”月冬问。
这酒楼的老板娘是个长得肥胖的妇女,脸像是个圆饼,小眼晴。她拿着一个算盘,手指动来动去头也不抬的说:“住一夜,花十两,按要吃晚饭,花五两,洗澡水,花四两,棉被,花三两,共计二十二两。”
“我们不在这里吃晚饭。”王司繁说。
“哦,那好,共计十七两,请客官付钱。”老板娘笑得一脸无纯。
“好。”王司繁点头,然后月冬见此,毫不犹豫地付钱。
“这是房号。”老板娘说着递一张牌和钥匙给王司繁。
“嗯,谢谢。”王司繁点头。
老板娘见她们很爽快,便多看了她行一眼,有些面生,便问:“你们两个不是本地人吧。”
“嗯。”王司繁点头。
老板娘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她转头看看回周,才小声的说:“最近有官兵在搜索外地人,说着那两名人犯罪女子,有很多从外面结队而来的女子都被捉了不少,搞得现在镇子上有些不安宁,整天都有官兵来搜房,烦死了。”老板娘说到最后,语气有些不爽。
看样子,她也被这么烦过。
王司繁默然看向月冬,月冬接到到王司繁的表示,她问老板娘说:“那么严重,那么可有通缉的画像?”她说着给了她一两银子。
“有啊有啊。”老板娘谦虚的拿过银子,她低头四处走,肥大的屁股扭来扭去,终于找到了,她用手拍了拍纸上的灰尘,递给月冬说,“这种纸,那些官兵每家户户都会发一张……怎么了,这两个人你们是不是认识?”说到最后,她一脸兴趣的看着她们。
“不认识。”王司繁扯出这话,天知道,她是有多么的紧张。
“那……”
“老板!”
老板娘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谁啊?”她不高兴地走出去,打开门,看向打扰她的人,结果一看那还了得,她赶紧上去,讨好的说:“几位官爷来奴家这有何事?”她说话有些大声就是示意王司繁她们能理解她的意思,赶紧走。
带刀的头看了她一眼,看向里边说:“秉公办事。”
他说着,就强行进来,老板娘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王司繁看见一群人进来,尤其是带刀的,她眼里闪过一抹茫然。
“!”老板娘看到只有王司繁一个人时,心里纳闷,她的丫鬟呢。
不容她想太多,她就被捕快打断了思绪。
“去。”带头的捕快使呼手下。
然后在他的手下中,出来一个人,年轻的男子,他拿着一张纸,与老板娘给的无差意。
王司繁下意识把自己手上拿的纸放在后面。
他看看纸又看看王司繁,又摇摇头,随后走到那个带头的捕快面前说:“不像。”
“你是给她开一间房子吗?”捕快显然是不相信,他问老板娘。
“是啊是啊。”老板娘回答,心里有些紧张,要是捕快不信她那可怎么办。
年经男子走到王司繁身后的桌柜,拿起一个账本,走到带头捕快面前,递给他说:“好像她说得对。”
捕快拿过看了一眼,看到里面记录的日期,确实是只订一间,他顺便看了一眼这个女子的名字,花小冬。再结合他们要找的人,根本就不一样,他把账本扔回给年轻男子,看了一眼王司繁,对老板娘:“抱歉,多有打扰。”
“没事没事。”老板娘赶紧说。
“走。”捕头拢了扰腰间的刀,对手下说。
然后他们就走了,年轻男子把账本还回老板娘,边说:“老板娘,不好意思啊,最近有些乱,但请您放心,我们是不会乱捉人的。”他说这句话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几眼王司繁。
他走后,楼内一片安静,王司繁问:“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他们是捕快,来找人的,也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件事,还好你不像啊。”老板娘暗庆感叹道。
“哦。”王司繁点头。
“姑娘,你的丫鬟呢?”这时老板娘才想起来这件事。
“我在这。”
未等王司繁回去,月冬就出现了,她是从楼上下楼的。
“小姐屋子里的东西已经整理好了。”月冬走到王司繁面前说。
原来是去整理东西了啊。老板娘若有所思的点头。
这时候,楼上传来呼唤声:“老板娘,我的三菜一汤做好了吗?”
“哦哦,很快了,稍等。”老板娘说,她对王司繁说,“那没有什么事我先去忙了。”
“等一下。”王司繁叫住老板娘。
“?”老板娘看向她。
“晚饭我们在这里吃。”王司繁说着,指这里。
“好。”老板娘接过钱疑惑的看了她几眼,没有什么问题啊,收下银两,说:“哦哦,那我这就下去吩咐。”
“嗯。”王司繁点头。
“纸,我放在这里了。”王司繁说着,放下纸,转身上楼。
黄纸在桌面上,由于没有东西盖住,很快就
被风吹下来,纸上画的人,是王司繁和月冬的头像,下面还写有字,其中最醒目的五个字:朝庭通缉犯。
王司繁很庆幸当自己看到纸上画的人物是自己,脑里想到的是还好自己已经易容了。以至于面对那些官兵时,她装作不知道,躲过了一劫。
回到屋子里,月冬关紧好门。
面对王司繁时脸上有些紧张:“小姐,鸿王已经派人来找了,而且还以通缉的方式。”
“没事的。”王司繁走到临窗旁,打开门窗,立即有股风吹来半随着灰尘,她拂去风,抬头看外面的景物,窗后面是一条小路。周围都是房子。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逃出来,那么一定要逃到底,何况我们不是易容了吗?又不会有人认识我们。”王司繁说。
月冬有些悲观的告诉她:“小姐,易容的东西快失效了。”
“!!那么快?”王司繁有点不相信。她摸摸脸上的皮问,“还可以用多少天?”
“三天。”月冬回答。
“三天啊?哦,那我们就加快路程。”王司繁想了想,发现只能这样子了。
“小姐,奴婢感觉你变得比以前更清醒了,看来那个医师给的药也是有用的!”月冬说。
“应该吧。”王司繁喃喃自语。
月冬所说的那个医师,是个素未相识的老人,她们是在帝都城外的一个市里碰到的,当时王司繁水土不服,就去看大夫,然后也就是这个医师救了她的水土不服,他还给王司繁一瓶药,说是看她顺眼就勉费给。
王司繁很庆幸能遇上这么好心的人,如今月冬这么一说,心里还是很感谢他。
“对了。”王司繁看向月冬说,“以后你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叫我小姐,叫我姑娘便好。”王司繁说着,关紧窗户。
“为什么啊?”月冬张大嘴巴问。
“因为我们不是主仆关系了,月冬你已经从丫鬟籍脱离出来了,虽然我也很喜欢你陪侍,但我知道你比较喜欢自由。”王司繁看着她说。
月冬一听直接跪在王司繁面前,她说:“小姐,我一直是你的丫鬟,终生都是。”只效忠于你。后面一句,月冬她在心里默念,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别这样啊。”王司繁有些急了,月冬她这个样子,让她有点承受不住。
“那小姐,你还想不要奴婢了吗?”语气中带有恳求。
王司繁说,“不想。”她看着月冬带着喜悦的眼神,又加上一句,“那你不要自称奴婢好吗?而且要叫我王姑娘,不要再叫什么小姐好吗?”
“嗯,可以。”月冬点头。
从这一刻起,她们觉得自己都成长了,心知肚明便好。
夜晚来袭。
王司繁睁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月冬正酣然睡着。
她掀开被子,坐在床上,双手抱腿,看着窗想外泄进来的月光,一直看,顿时间她有些恍惚,双目呆滞看着,突然间就有一阵响动,而且是在窗外发出来的。
“是谁?”王司繁下意识拢被子,小声地问。
即使她觉得很小的声音,但在宁静的现在,显得还是有些大声,外面的人也听得到。
窗子拍拍拍地响,像是人手拍着的,不过一会儿声音便消失了,借着月影,王司繁她看到窗上有个黑影一动不动。
她很害怕,心脏不不停的跳动,她努力使自己能镇定起来,同时希望月冬能够醒来,嘤嘤,她好害怕。
不知道是不是在王司繁的心里祈祷之下,那个黑影突然间消失了,反正在王司繁看得见的角落,不见那个黑影了。
王司繁擦擦眼看那,发现黑影不见了,心里大为虚惊一场,但警惕是不能没有的。
夜越来越黑,在嗑睡虫的打击下,王司繁她也最终忍不住睡了。
半时刻后。本来已经睡得很熟的月冬起身,睁开眼,看向周围,她小心翼翼的放轻脚步。
她打开窗户,在确定王司繁已经睡着了之后,她从窗户出去了。
很快就有一个黑影来,那个黑影刚想推开窗户的。不过却被人拦住了,打斗很快打起来。
最后……月冬她回来,关紧门窗,脱鞋子,躺回床上。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