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鸿认命的同用木兮一起处理奏折,然后他发现了一些问题。
“皇兄,为什么奏折里大数都是写,让你收回我和王司繁成婚的圣旨,这群老头他们有那么反对我们吗?”南子鸿说这些话时有些气急败坏。
南木兮有些哭笑不得:“他们是南国的忠心臣子,我能有什么办法?”
“那你赞同他们的看法吗?”南子鸿问。
南木兮沉默了一会,轻咳:“咳咳,当然不会了,皇兄当然是支持你了,你高兴就好。”
“我们去喝酒吧。”南子鸿也不想追究太多。
“好。”
……
南木兮抱着酒罐,坐在地上,脸色醺红,带有少许醉意,毫无平日里的性子,他看着站在地上到处跳的南子鸿,嗯,他这是在舞剑。
“……小心点啊。”张公公在一旁看着两个大男子醉成这样心里怪心疼的,但又不能制止他们,只能干站在一旁看着。
“皇兄,你说,我们的母妃会是哪颗星。”南子鸿已经扔下剑,又拿起一罐酒喝起来,坐在南木兮身边,两个人后背靠着墙壁,仰头看天上。
今夜正好有星星,南木兮抬手,指了指嘴中说着:“一、二、三、四、五……”数着数着便发现有两颗闪亮的星星,指着那两颗星说,“就它们了,一个是父皇,一个是母妃,生生死死相依,永不分开,呵呵。”他说着,还做了个相依的手势。
“呵,皇兄你说得挺有道理的。”南子鸿说。
此刻的他们是真正的解放的,没有权谋争夺,明争暗斗,痛痛快快的喝酒诉情。
原来是这样,公公听着他们说先帝后,眼泪也不经流了,又擦了擦。
……
第二日。七刻。王司繁才起床,月冬走到床头,给她穿鞋,扶王司繁起来,走到梳妆台前,洗脸漱口,然后就是梳头发,梳头发后用玉钗把它挽起成云髻状,化妆涂胭脂水粉口红,这些化妆品是王书琴买送她的,在此之前王司繁她并没有用这些东西。
做好这些后,便是换衣服了,王司繁喜欢蓝色衣裙,里面是白色,外面是蓝色,衣裙要有花纹的,那样穿起来才会更舒服。
默无声息做完这些后,就吃早饭了。
早饭是小米粥和一碟咸青菜和一碟麻辣萝卜干。
刚吃到一会儿就有下人来报说:“二小姐,老夫人有请。”
王司繁微微点头:“好。”
月冬踌躇了一会儿便对来通告的下人说:“麻烦可以让我家小姐先吃完早餐再去也不迟?”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王司繁立即拒绝月冬的话。
“哦,小姐。”月冬低下头。
于是她们很快就出院子了。
王司繁来到老夫人的住处的时候,便看到王书琴早已到,便在祖母身边有说有笑。
她们坐在饭桌椅子上,饭桌有热气腾腾的粥,正冒烟呢。
“祖母,大姐。”王司繁下意识叫了声她们,随即走上前。
“二妹来了啊。”王书琴停止笑,拉着王司繁的手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
“嗯。”王司繁点头,然后就有下人端上碗勺筷子,给王司繁乘了一碗粥。王司繁也不好意思拒绝。
三个人坐在椅子上喝粥。
“繁儿昨天玩得高兴吗?”老夫人突然问道。
“还好。”王司繁回答。
只听老夫人继续说:“听琴儿说大家好像都不喜欢你,排斥你。”
“嗯。”
“但是你也不要太见怪,毕竟是女子总会接受些别人的不怀好意,不要太往心里去,哪有配不配,鸿王看上你是你的荣幸。”老夫人说。
“祖母说得对。”王司繁回答。
“……”
然后开始了沉默的场面,只听得到吃东西的声音,最后还是老夫人打破了这宁静。
她问王书琴,“琴儿怎么不见路家那个来找你?”
王书琴猜测道:“他应该是有事要忙吧,还有啊,祖母他来的时侯,你还不知道呢。”
“是是是,谁说我不知道的,老身问你的下人不就知道了吗?哈哈哈。”老夫人咪着眼说。
“呵呵 ,那倒也是哦。”王书琴点头。
“今日呢,我找你们来就是想跟你们说件事。”
“什么事?”
“你们俩的嫁衣不缝制了吗?女子嘛,出嫁时穿着自己亲手缝制的嫁衣嫁入夫家才是合满的事,我当年嫁给你们的祖父时,就是穿着自己亲手缝制的嫁衣,这不,你祖父不纳妾,只欢喜我一人。当时我可是劝了他纳妾,可他不听……”老夫人说到最后,皱纹的皮肤舒展开来,看起来她心情不错。
“确实,祖母说得对。”王书琴赞同她的话。
“那繁儿你呢?”老夫人问她。
被问话王司繁放下筷子:“祖母,我不会缝裁衣裳。”
“不会可以练。”老夫人说。
“嗯。”王司繁把声音压得很低。
王书琴见此小声地对老夫人说:“祖母还是不要太为难二妹了,因为她还有算术要学,二妹未来可是王妃,既然要学一种,可能顾不上刺绣这些小活。”
“嗯嗯。”老夫人若有所思的点头,觉得王书琴说的话也正确,王妃这地位确实与她们这些不一样。她倒是没有考虑过这点。
含思半刻,老夫人便说:“那繁儿就不要缝刺嫁衣了,安心学习。”
“都听祖母的安排。”王司繁说。
吃完早饭后,她们便出去走走,其实也不过是在祖母的后花院里走走,沐浴早上的凉阳光。祖母的后花园种有好几棵果树,其中有一棵桃树,树上的桃子沉甸甸的垂下,而且又大又有些红,看起来让人唾涎三尺。
“二妹你要来一个吗?”王书琴走上前去摘了两个大桃子,给她一个。
“谢谢大姐。”王司繁接过,不过她并不着急吃,而是拿着。
“祖母给。”王书琴用手巾擦干净桃子表面,给送老夫人。
老夫人兴喜地接过,直夸王书琴:“琴儿,最近很懂事。”
“嘻嘻。”王书琴难得那么一笑。
在祖母及对她来说好一点的人,她就会显出她的本性,说话也算是极其温和的了,对于王书琴来讲,真正关心她自己,只有祖母一人了,其她的不是虚情就是假意,以此来骗取自己的信任,只是重来了一次,王书琴她也认清了一些事实。
王司繁抬头看着她们,心里居然很宁静,她像是一个没事人,站她们旁边看听着她们说。
从祖母的院子里回来,基本上如果没有什么事,那么王司繁都是在看书,坐在秋千上看,直到谢夫子的到来。
另一边的南子鸿,这时候才慢悠悠从皇宫回鸿王府,许是咋夜喝太多酒的缘故,头到现在还是有些发晕。
他从正门走,便看见站在门口的穿一身素白的女子,虽然是与他背对着,但他还能猜出她是谁,就是桂矜,她手中提有东西,门人并不让她进去,他们似乎在讨论着。
“好了,你怎么来了。”南子鸿走上前突然说。
“我是来看望你的,这是爹让我送给你的东西,希望你喜欢吃。”桂矜说着,提起手中的饭箱。
“嗯,多谢了。”南子鸿亲手接过,他问,“不进府里坐坐吗?”
桂矜摇手:“不用了,我只是顺便来看,我还要去看望学生。”
“嗯,桂矜不要太勉强自己。”南子鸿突然说到。
桂矜怔了怔,“不会的。”她说着,转身离开了,她不能再不走,她担心她会忍不住走不了。
“王爷,小的不知道那位姑娘与你相识。”桂矜走后,门卫说。
南子鸿摆手:“嗯,本王不会随意怪人。”
“谢王爷。”
南子鸿走进府里,管家急冲冲赶来,走到南子鸿身旁说:“王爷。”
“怎么了。”
“没事,老奴就是担心你,王爷你吃饭了吗?”管家看到南子鸿手提着饭箱。
“吃了,本王刚从皇宫回来。”南子鸿说,他把饭箱子给管家,“把它们预热,本王中午的午饭。”他说着,便走了。
“是,王爷慢走。”管家遵命,他提着南子鸿给的饭箱,目送南子鸿离开。
右相府。
王书琴的院子。王书琴正坐在木椅上缝衣服,就是嫁衣。
“小姐。”水木行色冲冲走来。
王书琴放下钱线抬头“有什么线索了吗?”
水木摇头:“没有,奴婢找不到,她们院子里的人封口太紧了,都不愿透露。”
“哦,我们不急,慢慢来。”王书琴若有所思地说,毕竟真相不是等过后才浮出水面的吗?
“嗯。”水木点头。
“对了,水木你叫个人去秦铺的绣娘那里取些针线线要金黄色的耐韧还有一匹红布。”王书琴说。
“好的,小姐,奴婢这就下去吩咐。”水木说着,伸头看王书琴膝间放的布,随即领会一笑,眼睛闪得大大的,原来小姐在绣红衣。收到王书琴的注视,她便轻快地下去了。
“唉呀。”王书琴无奈地摇头,脸上却是挂有笑意的,拿起已经穿好的针线继续做之前未做完的活。
她要在这几天做好衣裳,剩余时间再用来对付王音韵,不急不急。王书琴她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