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大牙之后,陆飞便出门朝着教学楼走去了。
今天陆飞有一整个下午的课,还有一百多名学生正在如饥似渴的等着自己的教学。
虽然教的都只能是最基础的东西,但是这些学生对于药剂师却很是感兴趣,每次自己点名的时候都没有缺席或者请假的学生,这让陆飞很是欣慰。
这次的课堂测试中,那个叫做夏洛克·杰斐尔的学生依然展现了优秀的天赋,虽然还没有能力制造出二阶药剂,但是他制造出的一阶药剂灵力都很雄厚。
虽然不像自己一样可以在里面附加冰属性的能力,但光是这样看,这个学生的天赋都是极高的。
像往常一样,陆飞只是教了一节课的时间之后便离开了,剩下的就是学生的随堂练习。
陆飞教的很是简单,却很是实用,毕竟陆飞平时炼制药剂都几乎是自己摸索的,和那些一直根据课本循规蹈矩练习炼药技术的教师要好上很多。
从课堂中走出来的时候,陆飞撞上了一个看上去年纪已经不小了的老教授。
老教授见陆飞刚刚上了一节课便走了出来,脸色有点阴沉的道:
“你就是现在教授学生们药剂课的黯炎老师吧?”
出于对教授前辈的尊重,陆飞点了点头,没有在意老教授话语里的冲意。
“那你为什么不尽当教师的职责,只教了一节课便离开了?我听说过很多次了,你从来了到现在的所有课都是如此,据我所知,你基本都是一上午或者一下午的课吧?剩下的那么大量的时间你就让学生自习?
这样的话来学习的学生根本学不到东西,你这样还算什么合格的教师?”
老教授显然就是专门来找自己的,脸色很明显十分阴沉。
陆飞声音平和的道:
“想要成为一个药剂师,首先要有资质,其次就是要勤加练习,教学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个正确的方向而已,如果一直教授知识而不给他们进行实践,那他们才是真正的学习不到任何东西。
最主要的是,那本厚厚的教材中,并没有让我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可以教给学生们,只不过是空口无凭的理论而已。
只有满脑子理论的药剂师,是不配成为一个合格的药剂师的。”
听到这话老教授冷笑一声道:
“你只不过是对于你对教学这种事情的不负责任而已,而且听你的语气,你在药剂师行业里的威望很高吗?居然敢挑战无数药剂师累积的心血做成的教材的权威?”
陆飞冷笑一声道:
“若你不信,现在可以去教室里看看,我利用自己的教学方法,这一周的时间,便已经有三分之二的学生已经可以炼制出一阶药剂的水平了,而在这之前,他们根本就没有选修过这门课程。”
“无稽之谈!身为教师居然敢出口狂言?如此大言不惭,那我还真要见识见识!”
说完这句话,老教授背着手走到了教室。
陆飞现在真的是感觉这个老教授有些可笑,而且可悲。
可笑的是,他一直循规蹈矩的想要教学生一些完全没有教学价值的理论,这样下去,一个月,甚至两个月的时间,都很难有几个学生能真正的炼制出药剂。
可悲的是,这个老教授很显然就是被这种循规蹈矩的教材耽误了,不然的话,据陆飞的观察,他的资质完全可以进入琉璃药会。
但现在,他却只能炼制出三阶的药剂,而且资质还及其平庸。
这些都是夏尔告诉陆飞的,而且因此这个老教授的脾气非常不好,因此夏尔还专门提醒了陆飞。
自己虽然在某种意义上相信权威,但是这种有明显错误的权威,根本不值得人们去相信以及学习。
此刻课堂内的学生都在满头大汗的想办法炼制药剂,根本没有察觉到来到教室的老教授。
“学生们如此渴望学习,你却不愿花更多的时间教学?”
老教授一脸痛惜的样子看着这帮学生,仿佛陆飞做了多么大的错事一般。
陆飞现在真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这帮学生只不过是按照自己的吩咐进行不断的练习而已,早在之前自己就已经教会了他们所有的基础,现在他们缺乏的就是练习。
不过这个老教授虽然态度很差,但倒没有什么恶意,相反的,陆飞觉得他真的很可悲,被这种错误的教材荼毒到了如此的境界,居然还不断的维护它。
老教授和陆飞的对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让所有的学生抬起了头。
“教授,您为什么要这么说黯炎老师呢?陆飞老师的教学方法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效果显著,您为什么还要来干涉呢?”
这时一个长得很是水灵的女孩率先开口道。
紧接着其余的学生也纷纷附和了起来。
老教授见学生也在否认自己的权威,顿时气的脸色涨红道:
“你们这么说,那请问你们,现在可以突破一阶药剂到二阶药剂的桎梏了吗?如果你们当中有一人可以在今下午当着我的面制造出来二阶药剂,那我无话可说,但是你们若是不能,那抱歉,以后请这个黯炎老师离开药剂课堂,他这种离堂行为,根本不配当一个老师。”
陆飞虽然很是尊敬教授,而且这个教授只是觉得自己离堂不对而已,但是现在这个教授的话明显有点过了。
现在的这个教授,已经不再可以称得上是教授了,因为在他的眼里,权威要比学生更加重要。
就在这时,一个男生的声音从后排传了过来:
“黯炎老师,让我试试吧。”
陆飞抬起头来,出声说话的人正是这些学生里资质最为卓越的学生——夏洛克·杰斐尔。
夏洛克·杰斐尔是一个寡言少语的人,但这次也坐不住了,看着明显来找茬的教授,他最终决定站出来。
“教授,您是教授,希望您能履行自己的承诺。若是您的权威真的高于黯炎老师的教学方法,我们也无话可说。但,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