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陆飞紧了紧手中包裹着鳞甲的布料,心中暗想,自己绝对不可以将这鳞甲让别人知道。
陆飞有一种预感,这种野兽就身上的鳞甲坚硬异常,攻击也并不弱到哪去,而全身上下唯一的命门就只是眼睛。
拥有这种特性的野兽来头绝对不会简单。
随后,陆飞和秦小楠和家中父母打了个招呼,又将之前破损的衣服交给陆飞母亲处理。
原本按照陆飞的意思,之前的衣服扔了也便扔了,总归也破成那样子,不过陆飞的母亲性格勤俭,平时在家中又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这次看到陆飞的衣服破损,连忙把这伙计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陆飞看着自己母亲的动作,只是失笑摇头。
不知不觉间,随着陆飞的长大,自家父母倒越来越像个老顽童。
和父母打了招呼,陆飞和秦小楠便带着鳞甲去了城中的冶炼铺子。
陆飞带着秦小楠在各种小路之间来回穿梭,对于这种能走小路就不走大路的行为,秦小楠表示不解。
而陆飞却表示,自家姐姐这么好看,怎么能让别的男人看了去?
这也不是陆飞小心眼,秦小楠的漂亮可是人尽皆知。
每次陆飞在大街上和姐姐一起并肩走,如果眼神可以当作刀子杀人的话,那么陆飞一定就被城中的某些人射成了筛子。
姐弟二人刚走到了冶炼铺子附近,便听到了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那是其中冶炼工匠把特制的大锤子砸向各种材料的声音。
其实说是冶炼铺子也不尽然,因为在这条不大的街道两旁,几乎大大小小的都是有关冶炼的铺子,即使不是,也是卖着各种的材料。
陆飞挑眉看着这条可以称为冶炼一条街的地方,心中犹豫。
自己此次带来的材料并不普通,而之前也没有冶炼的经验,竟然一时不知该去哪家铺子制作护甲。
看出身边陆飞的犹豫,秦小楠柔柔一笑,开口说道:“小飞,既然你不知道去哪家铺子,不如我们就去其中最受欢迎的那一家吧,能够在这么多冶炼铺子中脱颖而出,想必那家工匠的水平也一定不简单,到时候也不用担心浪费了这鳞甲。”
说着,秦小楠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尖轻点远处的一家店铺。
陆飞顺着秦小楠的手看去,一家不大的铺子映入眼中。
而与这家面积完全相反的是,这家的生意似乎异常的红火,其中的客人竟然都已经挤到了门外。
而这店中也一直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不时还有工匠的大喝声。
陆飞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鳞甲,心中犹豫,那家店铺红火是红火,不过自己担忧的是自己将手中的鳞甲托付给这家店制作护甲,这家店铺的保密性是否足够。
然而未等陆飞下定决心,他身边的秦小楠便伸手揽住了陆飞的左手臂,一路拉着陆飞到了那家店铺门前。
这远距离看这家店还没有什么,到了近处才发觉这其中声音的吵闹。
有冶炼发出的金属碰撞声,有工匠的大喝声,还有其中客人叽叽喳喳提这要求的声音。
陆飞皱着眉,看着眼中的场景,心中有了去别家的意思。
不过未等陆飞转身,面前便走来一个店员模样的女人。
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岁月在她的白皙脸上刻下了一条条纹路,不过女人拥有着出众的气质,这一切也只是为她添了别样的韵味而无半点苍老。
可以看出来,面前这个女人在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位美人。
“这位客人,请问您有什么需求吗?”女人面带微笑的开口的陆飞说道,女人一走进陆飞便闻到了一阵檀香。
看着面前的女人,陆飞实在说不出,想要去别家店铺打造护甲的话,犹豫了下,陆飞开口说道:“我前几日在森林中捕杀了一只野兽,看那家伙鳞甲的坚硬程度不错,就扒了下来,打算制作一个护甲。”
听到陆飞这样说,女人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后侧身伸了伸右手,示意陆飞进到店中详谈。
陆飞和秦小楠互相看了一眼,随后在女人的指引下,通过一侧人比较少的通道,直接到了店铺的后院。
而刚一踏入后院,陆飞见心中感到一阵不对劲,这天空的客人那么多,这女人为何就将自己和姐姐接到了后院。
有古怪。
陆飞心中刚准备起来,就忽然听到一声年老苍迈的声音:“阿如,人进来了吗?”
而随着声音响起,女人也开口回答道:“他们来了。”
“嗯,你先去里屋歇息吧。”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而那个被称作阿如的女人面上却是一阵犹豫,随后转头看了一眼秦小楠和陆飞,抿了抿唇还是照着那声音的意思退了下去。
“真是不好意思,没有通知你们两个,就让阿如先将你们请来。”苍老的声音传来,似乎这声音的主人身体不太好,在说完话后又是一阵咳嗽。
陆飞对于老人家一向是比较有礼貌的,而此时又听到对方带着几分客气的话,当下便开口说道:“这位……这位老人家,我是想到此店铺来制作一个护甲,不知您此举是何意?”
说完,陆飞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这种文绉绉礼貌的话,自己还真是说不习惯。
没有听到预料中的回答,一阵趿拉的脚步声从房子中响起。
听出那声音的主人就将和自己见面,陆飞紧了紧手中的鳞甲耐心的在原地等着。
这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手中还拄着一个笨重的拐杖,不过却可以称得上是鹤发童颜,看那皮肤光滑神采奕奕的模样,完全没有方才声音中的半点虚弱。
老人看到陆飞脚步顿了顿,随后眯着那双有些浑浊的双眼,鼻翼动了动,口中呢喃了什么。
“老头子我也不是无缘无故把你叫来。”老人开口先说道,“叫你来是因为我闻到你身上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陆飞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然后下意识的将鼻子凑到自己的胳膊上,然而除了被那鳞甲所沾到身上的淡淡腥味,再没有其他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