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经理一面向前走来,一面笑着对王浩和我说:“这套婚纱和西装的组合相当适合两位新人。”
不等旁人惊叹,我已瞧见镜中的王浩和我,俨然就是才子佳人的组合。如此登对的俩人,我又还有何不满意的呢?
我和王浩,就像成千上万的恋人,必然会有争吵和误解。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纠结于此时呢?就是误会也好,也不会有永远的敌人。
何况,王浩是真心爱我的。
一想到这,我转身将王浩抱得紧紧的。除了向众人证明彼此相爱以外,更重要的,是我怕王浩会随时离我远去。
王浩似乎也感觉到我的不安。他轻声地问我:“霏霏,妳怎么了?是担心结婚的事吗?别怕,我都在呢!”
这时,身后传来Tim和滢儿的声音。
滢儿看我抱着王浩,便笑嘻嘻地说:“姐姐,不对,应该是大嫂才是。还没结婚,大嫂妳就将哥哥抱的那么紧,是不是怕哥哥给人抢啦?”
滢儿还想继续向我开笑话时,Tim淡淡地说:“丫头,谁允许妳这么放肆?说多少次了,要有礼貌。”
滢儿被Tim这么一说,瞬间鼓起脸。像是对Tim的话嗤之以鼻。
王浩则打了圆场说:“不如,滢儿妳来当婚礼的伴娘吧。这边的衣服应该也够妳选了。”
滢儿听到王浩这么说,脸上才有些笑意。在人员的指引下,滢儿喜孜孜地挑起伴娘的衣裳。
Tim见滢儿走入换衣间后,才语重心长地向王浩说:“王浩啊,你可别太宠滢儿那丫头。免得哪天她都得意忘形了,就来不及了。”
接着Tim又看着我说:“霏霏,妳穿的这件礼服虽然好,却有些太张扬了。做人哪,还是低调点好。”
王浩虽然帮着我说是,但却趁Tim不注意时,偷偷对我说:“妳别看Tim说的严肃。早些日子,我不是跟妳提过滢儿被断金援的事吗?其实除了我以外,给滢儿钱的就是Tim。他啊,其实就刀子嘴、豆腐心。有些话,听听就好。别往心上去。”
听完这话,我感觉心里有些甜蜜。原来王浩还是将我看在眼里。就是方才我跌倒,王浩若不是一直关注我,又怎么能保护我呢?我在王浩心里还是有很大的份量。也许很多事,真的都是我多想了。
我才想和王浩说些话,却发现王浩脸色有些不对劲,眼神更直盯着外头。而顺着王浩的方向看去,我又看见那女人—李子晴。
怎么李子晴这么会挑时间?每次总在我想和王浩感情升温时出现!
这时,Tim说是有婚礼的细节要确认,便叫王浩过去。而我实在气不过,也不管婚纱还未换下,直往外头走。
李子晴倒有些胆量。看我走出来找她,也不见她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我先是瞪了李子晴,接着毫不友善地对她说:“妳这女人看够了没?王浩和我都要结婚了,妳也该死心了。别来闹事!”
李子晴并没回答,但眼泪却即刻滑落。
正当我不知该作何反应时,王浩突然冲出来,对我喊道:“霏霏,小心!”
我还没意会王浩的意思,腹部已感受到剧烈的疼痛。我向下一看,发现李子晴已将一把刀子插入我的腹中。而我身上雪白的婚纱,早已和鲜红的血和成一体。
李子晴并没有惊恐,而是像疯了似地放声大笑。一旁则是伴随众人的尖叫声。
疼痛感随着李子晴将刀取出后,迅速地蔓延。飞溅的血则在雪白的地板形塑不同面貌。
腹部的阵痛使我有些虚弱地向后退了几步。好在滢儿这时冲来扶住我,不然我很可能倒下。而Tim和王浩则是挡在我面前。
李子晴看王浩挺身而出,眼里的醋劲又更为浓烈。
在李子晴又想再补上一刀之际,王浩立刻冲上前想将李子晴手上的刀取下。没想到李子晴奋力一挥,也将王浩的手弄的鲜血直流。直到瞧见王浩手上的血汩汩流出,李子晴才终于丢下刀。
这时,救护人员和警察及时出现。
王浩不顾还流着血,用力地紧握我的手。而救护人员则赶忙为我止血。待情况转好,赶忙将我放上担架。一旁的警员则将嘶吼着的李子晴制服。
很快地,我被扛出颖浩商城。上救护车前,Tim和滢儿围到我身边,并要我坚持点,很快就会好的。但我已经有些失血过多,造成眼前逐渐发黑,而后晕了过去。
醒来时,我看见的只有洁白的天花板。而腹部的痛楚,让我更加确定刚才的事不是梦。我开始环顾四周,确认自己的确是在医院里。但这一幕,竟又让我想起之前车祸时的总总。
还没来得及陷入悲伤,一旁已传来滢儿的声音:“哥,你看,大嫂醒了!终于脱离险境了。我赶紧到外头拨电话给Tim,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我想撑起身子,却让伤口更为剧痛。
王浩看我这样子,不舍地说:“霏霏,我对不住妳。我没料到晴儿会这么对妳。都是我太大意了。”
身体的痛,让我没更多的力气能开口。只得勉强摆出笑容,并拍着王浩的肩,示意他别自责。
王浩这时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握着我的手。好似想给我力量,却又无能为力。
王浩的自责,我都看在眼里。但这事情其实是我自己的不对。
若我不执意去找李子晴理论,也许今日也不会闹成这样。何况我和王浩都要结婚了,碰着这事,实在不吉利。
但转念一想,至少现在我和王浩能有更长时间独处,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原以为终于能有些平静的时刻,没想到突然有人「碰」地一声打开门。王浩被声音吓得赶忙站起。
而来的人,竟然是王浩的母亲?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我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官少杰的母亲。果不其然,我就听到那女人的嗓音。
官少杰的母亲先是指责我勾引王浩,又说我只是一个陪酒的女子,哪来那么多花招。我本想辩驳,却又碍于身体的痛,只能翻身假装听不见。
直到王浩终于听不下去官少杰母亲的闲言闲语后,才說是要給我一個安靜的空間療傷,请他们都到外头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