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时在洞窟当中发现“洞窟七鬼”是利用催命罗刹出现的名头引他们进入洞窟的时候,已然深中剧毒,甚至渐渐不省人事。当他们醒来的时候洞窟七鬼已经死了,死在他们自己所下的毒之下。至于他们为什么会中自己所下的毒,现在依旧是一个未解之谜,就像是后来轩辕大哥跟楼清风说起曾经轰动四海的二十九件发生在不同地域,以不同的方式制造,并且现场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的神秘案件一样神秘。
几乎都是在一夜之间,所有被害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被害人所居住的房子,以及所居住在房子当中的家禽都随之在一夜之间消失。街坊四邻都没有听见任何打斗声,即便是走路的声音也没有听见。要把一栋房子和所有被害人以及家禽在一夜之间全部移走,除非是神仙,否则,以人的能力在毫无声息之间移走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不管他的能力有多大,人有多少。
当然,谁又能想得到这些地方不仅仅在偏僻的小山村,有的更是在闹市,更有的拥有自己的府邸,并且府中还有士兵看守。
二十九件,并不是一个小数目。楼清风在听到轩辕平静得几乎让人害怕的讲述中,他不仅仅是震惊,更多的是害怕。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这么诡异离奇的事情,更何况这种事情竟然发生在脆弱不堪的人身上。素不知有多少人会因为这诡异的案件而终日惶惶不安,生怕有那么一天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当时他问轩辕这诡异的案件是怎样被评定下来的。轩辕无名说,朝廷为了安抚百姓,便制造了一起谎言,用三百来个重囚犯的死才渐渐平复这二十九起离奇的案子。当然,这属于朝廷机密,所以至今为止都没有人知道真相是什么。而这个谎言一直延续到现在。
说也奇怪,自从那三百个死囚被戴上这二十九起案件的帽子并处死之后便再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似乎这些案件本就是那三百个死囚所为。
孙凡兴让伙计退下,然后又让他将酒店大门关上并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后,他便对轩辕我们道:“不知轩辕捕头可还记得那至今未破获的二十九起迷案?”
轩辕瞳孔开始收缩,楼清风的手也开始紧握剑柄。孙凡兴居然什么都知道,他到底是谁?
孙凡兴却忽然轻松愉快地笑道:“不用紧张。不管什么样的谎言,总会有揭开的那一天。纸是包不住火的。所以,我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轩辕无名恢复平静,他并没有说话,楼清风也没有说话,他们都在等他说下去。
孙凡兴缓缓地坐下来,坐到楼清风的旁边,然后自己斟满一碗酒,道:“一年前,一个神秘如天外来客般的人出现在江湖。他的出现,所带来的一连串诡异且神秘的现象。此人似乎超于江湖之外,并且,也恰似不存在于这个天地之间。由此,轩辕捕头便因为此人所带来的种种奇异现象而将之与八年前那二十九件至今未破的案件联系到一起,企图在此人身上寻找突破口,找出真相。”
孙凡兴不慌不忙地举起酒碗,看向站在他们面前的轩辕,笑了笑,又道:“轩辕捕头,我说得可对?”
这的确是轩辕无名为何丢掉性命也要查出催命罗刹的真正原因,轩辕无名给我说过,并且他还让楼清风帮他一起寻找出事情的真相,以还那死去的八百多条人命。
轩辕无名也坐了下来,凝视着他,道:“你还知道什么?”
孙凡兴又将那碗酒喝了下去,道:“我还知道,轩辕捕头此刻非常想知道我拜托轩辕捕头所查的案件。”
轩辕无名没说话,可是我却道:“你错了,现在我们最想知道的却是你和水月居的关系。”
孙凡兴点点头,道:“不错,这的确是你们此刻想要知道的,因为你们已经接手了这个案子。”
他说得不错,他们的确已经接手了这个案子。要不然楼清风的确不会再问孙凡兴与水月居的关系。因为只有知道事情关系网,才能更好地分析案情,以便对案情的发展更加深一步地了解。
虽然这句话是楼清风说的,但是楼清风却是在替轩辕无名说,也在替他自己说。因为他们都想要查出事情的真相。而如今能够给出真相的最大嫌疑人,就是那个不知道是老还是少,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催命罗刹了!
孙凡兴静静地放下酒碗,然后将目光移到远方,空洞而无神,就像是没有灵魂一样。他道:“我和水月居其实并无任何关系,这仅仅只是水月居居主水月凤送给我的人情,当然也是恩情,我曾经有幸帮助她解决两万两银子。她知道我有困难,但她却帮不了我。而能够帮我的当今天下除了轩辕捕头以及楼大侠之外就再也找不到别人了。
记得那是三年前。我在定陶县开了个酒楼,一家三口过得很幸福。可是,在三月初七,定陶县忽然来了一位大官。很多人都说他是清官,难得一遇的清官。不仅衣食住行及为简朴,而且曾经为了一个被冤枉的将死的百姓不惜冒死顶撞皇帝,并立下军令状,三日之内查不出真凶,就与这死囚一起在西市斩首。”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两行眼泪就缓缓地掉落下来。
轩辕无名坐下来,并道:“现任邢部上书张泌?”
孙凡兴没有回答,他接着道:“面对这样的一个大清官,凡是百姓都会热烈欢迎。更何况是我们定陶县那些经过定陶县县令那种贪官压迫的多年的百姓,对于这样清官的到来就像是看到了阳光一样。定陶县县令是下台了,新上任的县令当然也远远比前任县令好很多。
可谁曾想到,在张泌这样的清官后面却张着一张大网。网少女的毒网!”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道:“定陶县的少女逐渐失联。当然,接手的当然也是还未离开定陶县的他。在当时,这是一件及为棘手的案子。
三月十五,月圆。足不出户的我的女儿竟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正在我渐渐开始绝望之际。我的女儿却带着重伤回到家中。衣衫褴褛,当时我的心就如同刀割一样。从我女儿口中得知,她是被衙门里的人抓去的。并且在被关期间,无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得知幕后主使人正是大家想都想不到并且非常信任的人。而这个人正是一个广为人知的张泌!”
他垂下头,低声措泣。听到他讲到这里,楼清风的脸上出现了惊诧,而轩辕无名的脸上却出现了痛苦与怨恨。楼清风看到了他脸上的青筋逐渐地鼓起,拳头紧握。
楼清风知道,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最崇拜的断案高手之一的张泌竟然会是这么一个披着羊皮的狼。但是,楼清风知道,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怀疑,多多少少不相信这件事情是否真实。
但从孙凡兴的语气表情以及所有行动来看,孙凡兴似乎没有理由也没有借口骗他们。于是,轩辕无名咬咬牙,道:“讲下去。”
孙凡兴用手擦了擦脸颊的泪水,道:“张泌为了杀人灭口,同时也为了给定陶县所有的百姓一个交代。他竟然暗中迅速地将所有的失联少女的尸体运到我的寨子后院。用悯熟的作案手段栽赃到我的头上。为了让人证与物证更加充分,他派剑客潜入我家中,将我女儿以及妻子杀死。并将我女儿带到他的面前,告发这一切皆是我所为。但无意中被我女儿与妻子发现,所以企图将我妻子和女儿杀死。而我女儿则在她母亲的保护下来到的衙门。但终究还是死去!”
他仰天叹了口气,又擦擦泪水,沉沉道:“我就这样以变态嗜杀少女的罪名被捕。我不甘心,我一定要让所有人看清他的真面目。所以,我便用五千两银子买通一个已经穷困到达极点,以至于养不起一家八口的心甘情愿代替我的人代替我去死。”
他没有再说下去。楼清风知道,故事当然也就到此告一段落。接下来的事情也不用他说,楼清风也已然清楚。
轩辕给楼清风说过张泌所断的案子,其中以这件案子尤为突出,也让张泌尤为失落。毕竟,这件案子在当时并不是他自己找出的真相,而是因为凶手的大意,才致使真相大白于天下。
可是事情的真相是否真如孙凡兴所说的那般呢?没有人知道,轩辕大哥当然也不知道。
楼清风相信,他们会查出事情的缘由,绝对会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楼清风朝孙凡兴看去,看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消减了许多,楼清风便问道:“起初你说这件事与催命罗刹息息相关。可是自始至终都与他联系不到一块儿去。况且在两年前他还未曾出现在江湖。你将一个一年前才出现在江湖的人与这起案子联系在一起,漏洞岂不是很大?况且凭你一口之言,我们又怎能相信这件案子另有其真相呢?”
孙凡兴扭过头,凝视着楼清风,道:“不错。我要说这个故事,的确没有必要将一个一年后才出现在江湖的人扯上,并且这也暴露了我所言的漏洞。但是你们应该想一想,在我女儿逃出来不到三个时辰的时间,所有的七八具少女的尸体悄无声息地被脏在我的宅子当中,并且制造的所有痕迹都像是我所为。即便是我当时也差点以为真是我所为。试想,这样的手法,这样的方式即便是破案无数的张泌也很难做得这么天衣无缝。除非他是神人。可是催命罗刹就能够做到,而且依旧是那么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