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尚桦大声的喊道,他的声音响起了回声,可以旧没有人回答一声,慢慢的声音落了下来。
尚桦站在那里看了最后一眼,才转身往回走,风吹起了他凌乱的头发,脑子里仅全都是她那天在湖边说的话,她的舞姿是那样的美,现在看着前方好像也可以看到,可转眸之间却又消失的看不见。
不停的向前走,却又不知道该走向哪里去,似乎现在去哪里都是一样了。
皓轩身上的伤,已经请了大夫做了处理,伤口都进行了包扎,休息了一夜也算是没有什么大碍了,蓝山也已经按照他的吩咐做好了,关上门,蓝山便跑到门口,坐在门槛上等着。
“进去休息一下吧!”王公公看着时辰都已经晌午了,关心的劝道,这个丫头从昨晚就等到现在。
“啊?”蓝山迷迷糊糊的感觉好像有人在和她说话,又好像没有,不确定的问道,一脸迷茫的回头。
眼皮一直都在打架,可意志力一直撑到了现在,虽然真的很想睡觉,还是倔强的等着,她也不知道舞随卿尘到底可不可以回来,但她只想等着哪怕再久她都愿意,毕竟娘娘当初冒死救了她一命。
“进去睡睡吧!”王公公再一次说道,声音悄悄大了些许,看着她一脸的困倦,却还一直苦苦的撑着,眼睛里泛着血丝,眼泪汪汪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她有这份毅力,真是不容易啊。
只可惜她倒是跟错了主子,享受不了什么福分,明知到不可能了,还总是抱着希望。
“。”蓝山听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转回头继续等,继续看着前方,等待着。
她等到了月亮下山,等到了星星的光芒慢慢的变弱最后看不见,就是没有等到想等到的人。
“唉!”王公公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心里想着都落崖怎么可能会活着,真是自欺欺人。
“收拾东西准备回宫吧!”皓轩从楼上走下来,对王公公淡淡的说道,看着皇上的情况已经脱离了危险,在这里戒备不严,呆着这里受袭击的可能性太大,根本不适合养病。
“不行,娘娘和尚御医还没有回来。”蓝山一听到这个,立刻情绪十分的激动,起身跑过去,说道,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和胆子。
“这里太危险,若是有个闪失谁也承担不起。”皓轩严肃的说道,这可是关系到了一国的命脉,怎可由她胡来。
蓝山毕竟只是个小小的奴婢,就算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力气,“是。”低头小声说道,似乎知道了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往旁边靠着,操持着与他的距离,不敢在说什么,是啊,这次是皇上受伤了,这可关系了国家大事。
为何以前在宫里还没有出来的时候感觉皓大人挺关心我家娘娘的怎么一出宫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感觉错了。
“去收拾一下吧。”皓轩冷冷的命令道,他身为皇上身边最红的人,无论去哪里都会带着他,这个时候当然是由他说了算。
“公子。”玄翼匆匆走过去,跪在地上叫道。
“何事说。”北冥无心不耐烦的问道,心中还是为自己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而感觉恼火。
“卿尘她。”玄翼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可现如今只有告诉他才有机会看看她到底是死是活。
“她怎么了?”北冥无心转身看着她,急切的问道,她从一枚棋子到让他心动,也许是在玄悦楼第一次的相见。
“坠崖了!”玄翼说道。
这个两个字如晴天霹雳一般,北冥无心往后狠狠的退了一步,“不可能,不是皓轩带着人来了吗?”北冥无心不信的吼道。
“可能中间出现了什么问题。”玄翼淡淡的说道,她回去取东西的时候发现有些不对劲,便好奇的跟了上去,等她到了时候,看到皓轩的部队和其它的江湖人士打成了一团,如果猜的不错,那些人表示专本收钱替人杀人的杀手,本以为她应该没事,谁知正准备离开时听到悬崖里传来她的声音,才知道她落崖了。
“全部都给我去找。”北冥无心双眸上染上了一丝悲伤,他以为自己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左右他,一直都在身边,只是没有来的及去好好珍惜。
北冥无心,心还是有感觉,还是会疼的。
“是。”下属恭敬的说道,说完没有一个停留立刻便出发。
“翼,为何要多嘴。”泯烈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臂,两人落在树枝上,对视着。
“烈,我不明白她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恨她,卿尘什么都没有做,楼里的人对她有不满,羡慕甚至嫉妒她我可以理解,可是我们几个是一起过来的,她的情况我们比谁都清楚吧,她从小收的苦,都憋在心里从不让人知道。”玄翼很不理解的问道,为何每个人都要针对她,如今的她都失去了容貌,现在已经是生死未卜。
“如果不是她北冥子墨也不会夺取公子的一切,更不会将我们追杀,只有我们追杀他的份,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明知道公子喜欢她,可偏偏要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泯烈还是很不满的将她的罪一一的说出来,将一切的损失都汇集于她的头上。
“呵?”玄翼听了苦苦的一笑,甩开他的手,轻跃的离开,她明白无论自己怎么说都是没有用的,他不会去听也不会明白。
也许像我们这行人的命运只能如此吧!
“出发。”皓轩在前面大声喊道。
蓝山撩开帘子伸出头看去,依旧没有影子的出现,马车慢慢的驾驶着,离客栈的地方越来越远,才沮丧的收回头,放下手,好好的守着还在昏迷着的皇上。
娘娘你一定要没事啊,尚大人你可一定要将娘娘完好无损的带回来啊。
皇宫,
羽裳听闻皇上回宫,高兴的坐在镜子前精心打扮了一番,匆匆的敢去墨雲宫,“让开,本宫要见皇上。”羽裳本是很兴奋,可到了墨雲宫却被拦了下来,心情一下子很是不高兴。
“没有皇上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进墨雲宫。”侍卫依旧阻拦着。
“大胆。”羽裳愤怒的说道,她现在可以说是后宫最得宠的妃子了,这下狗奴才真是不知不长眼睛。
“你们真是连羽妃娘娘也敢得罪,若是哪天羽妃娘娘掌控了后宫可真是有你们好受的了!”皓轩远远的就看到了,看着她生气的模样,慢慢的走过来,说道,他的话可谓是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听到没有。”羽裳似乎还没有感觉不对劲,反而神气了几分,好似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
侍卫听了,不知还如何是好,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又看了一眼皓轩,慢慢的也没有刚才那样的底气,收回手也不敢在加已阻拦。
羽裳看了心里舒坦了许多,往前进了一步,皓轩走上去,拦住她的去路。
“你什么意思?”羽裳皱下眉头,实在不明白他的举动。刚还觉得他很识相,可现在看来,刚才的话是要收回来了,怒气又冲了上来问道。
“不管娘娘将来的地位如何,皓轩唯一的使命就是遵守皇上的每一道口谕,既然皇上说过,墨雲宫口谕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墨雲宫,违者先斩后奏。”皓轩脸上的笑容的慢慢的消失,严肃大声的说道。
“好你个皓轩,你给本宫等着。”羽裳一脸的不悦,可又无奈只好往后退了几步,说完气急败坏的离开。
识时务者为俊杰,等本宫当了皇后第一个就杀了你,已解本宫今日受的气。
“刚才听清楚没?”皓轩看着她离开,眼睛扫视着两个侍卫,再一次问道。
“清楚。”两人一口同声的说道,实在不得不佩服他。
现在是非常时期,皇上受伤的事情千万不等走漏了风声,一旦漏了风声朝野上下必会有所动摇,若是此时让北冥无心钻了空子,麻烦可就大了,其它国家的反势力也一定会趁这个时候来一击,这样一来北冥国可谓是内忧外患。
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封好这个消息,守好墨雲宫,让皇上早日醒来。皓轩转身走进去,一阵冷风袭来,天气骤冷,突然感觉肩上的责任重了几分,也感觉不到现在的冷意。
尚桦看着外面没有一个侍卫,还以为走错了客栈,抬头看了一眼客栈的名字才知道没有走错,走进去,看了一下,“老板这里住着的那位公子呢?”尚桦走过去问道。
“你是说皇……那位公子走了有一会了。”老板差点就说漏了嘴,又一想到他走时交待的事情,赶紧换了个称呼,以免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走了啊!走了也好。”尚桦又重复了一边,随后又喃喃的说道,转身慢慢的走出去,吃饭的客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尚桦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站在门口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天上灰蒙蒙的看着就让人有些郁闷,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会心一笑,甩了甩头发不在犹豫的离开,既然出来了,也不必在回去了,宫里的无情和冷漠这些年也看清楚了。
皇宫也没有什么再值得他去留恋的了,还不如游山玩水,活的多自在,说不定在哪个地方又可以看见她。
有些事情他还是不想去面对事实,给自己多一点的幻想,多一点希望,心里也不会那么的难过,悲伤。
“啊!”惨叫声,划破了宁静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