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山进来时看着她哭的双眼通红,舞随卿尘不愿意让人看见背对着外面,蓝山安静的离开,看着也替她的心伤。
后半夜,舞随卿尘感觉到背后一凉,接着一个人躺了下来,温暖了被子的温度,大手环住她的腰,舞随卿尘闭着眼睛,身体本能的往墙角缩了一下,不想被他抱住。
“还没睡?”北冥子墨大手将她拉过来,牢牢的扣在怀里,不允许她再次离开。
“我不需要你的温暖,给需要你的人。”舞随卿尘还在挣扎,虽然知道会让他不高兴,可她受不了。
“为不能乖乖的让朕睡个好觉。”北冥子墨对她突然改了称呼有些不悦的问道,他们之间又生分了些。
“皇上来错了地方,去慕妃那里吧!”舞随卿尘有些哀求的说道。
“舞随卿尘。”北冥子墨声音大了些,她这语气分明是赶她走,他说的很明白了,为什么她总是这样不识好歹。
“刚从思慕阁过来,我不是玩物。”舞随卿尘不在挣扎了,头埋在被子里委屈的说道。
北冥子墨身子僵了一下,他从来都没没有将她视为玩物,收回手不在强迫她,与她背对背躺着,在也没有听见舞随卿尘说一句话,他们的话题也断开了。
渐渐的舞随卿尘有所困倦便进入了梦乡。
在睁开眼睛,身旁没有人昨晚留下的眼泪像是在梦里流的一样,也记的不太真切了。
“娘娘,你醒了。”蓝山进来,沮丧的说道。
“怎么了?”舞随卿尘看着她,每次醒来蓝山都是挺高兴的,今天是怎么了?
“皇上让娘娘醒后去御书房伺候,还说从今日起娘娘便为奴赎罪。”蓝山将原话不忍心的重复了一遍。
他的话又再一次将她点醒,脑子里回想起昨日他的话,他始终是认为毒是她下的,既然他这样认定就这样吧,起身换上侍女的衣服。
按照他的话去御书房等着他,她以为他是下朝是一个人,门开时,舞随卿尘上前迎去,低头行礼,两个人的脚。
“这不是?”慕锦嘲讽的问道。
“见到贵妃娘娘还不行大礼。”北冥子墨搂着慕锦,瞟了一眼说道。
舞随卿尘对于慕锦的嘲讽根本不在意,但听到他的话身子狠狠的僵硬在原地,‘贵妃娘娘’多么扎耳朵的词,多么刻意的词语,无非是他想让自己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主。
“不必了姐姐。”慕锦劝道,一面还娇慎说道:“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姐姐,姐姐也是一时糊涂,锦儿决不会相信姐姐会害锦儿。”
“参见,贵妃娘娘。”舞随卿尘咬着牙跪下行礼大声喊道,每一个字都咬的特别的重,这种假惺惺的求情,反而把罪都推到了她的身上。“这是贱婢的本职,娘娘不必如此。”
“你就是太善良了。”北冥子墨柔和的说道,用手亲昵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
两人看上去像极了新婚的燕儿,让人羡慕。
“朕允许你走了吗?”北冥子墨拿起桌子上的毛笔朝她丢去,刚才的温柔瞬间没有,变的冰冷可怕。
毛笔刚好插进了门上拦住了她的去路,舞随卿尘停下来,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如今她只是一个奴婢,也不想多生事,只要听着做就对了。
舞随卿尘再次迈出脚,身后的北冥子墨黑着脸,满身寒气,她走过去取下完好无损的毛笔,眼睛掠过门上的深度,关上门。
皓轩也为她捏了一把汗。
“皇上您的笔。”舞随卿尘转身走到他面前,恭敬的低头弯腰,双手奉上毛笔。
北冥子墨拿起笔丢在桌子上,寒气也慢慢的消退下去,转头将慕锦拉到怀里。
舞随卿尘不看也知道他们接下来回做什么,放下腾空的手,垂头慢慢的退到一边,就算心里再疼,也要一点点的忍着。
“子墨哥哥,让他们下去吧,嗯?”慕锦露出半边香肩,趴在他的肩膀上,娇慎的说道。
“锦儿害羞了。”北冥子墨将她推开一点,挑起她的下颚问道,眼睛余光盯在舞随卿尘的身上。
大手慢慢剥落她身上的衣裳,慢慢的游走在她丝滑的肌肤上,可看着舞随卿尘没有任何的反应,头更加低了些,心里也有一丝丝的怒气。
尽管再冷,只要可以得到皇上的宠爱,都是可以忍的,御书房里没有升火,温度只比外面好一点点,慕锦上身只剩下一件红色的肚兜。
“子墨哥哥。”慕锦趴近了些,双手揽住他的脖子,身子冷的有些颤抖。
可北冥子墨怎么可能管她那么多,整个心都放在了另一个人身上,大手的动作轻重都受舞随卿尘的动作所控制。
“嗯,子墨哥哥,啊……”慕锦发出魅惑的叫声,脸上泛着红晕,像喝醉了一般,身体空虚的打紧。
她也管不了场合,也不管有多少人在,只想被好好的满足一次,身体空虚的难以控制,水眸皆是期待的目光。
舞随卿尘难受的用手捂住耳朵,耳不听为净,努力的控制眼中的水雾。
“锦儿乖,叫出来。”北冥子墨低沉的声音安慰道,大手往下游去。
“额……哦……啊!”慕锦被他的声音融化,像雪山的冰一点点被温暖融化,理智一点点的失去,哪里还知道屋里除了他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腰间的伤口被扯开,一只手捂着伤口,身子疼的根本站不直,慢慢的弯下去,耳朵听着慕锦的叫声,心口像是有一块沉重的石头一直压着,很重很重,根本喘不过气,整个人像要窒息了一样。
见状,北冥子墨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皱着眉头看着,想过去扶一把,但有想着身上的人有遏制了这个想法。
“娘娘。”
皓轩蹲下去扶起她,急切的叫道,舞随卿尘眼前一片眩晕,模模糊糊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虽然看的很模糊但是她还是认出了他是谁,心里苦涩的说不出来,渐渐眼前一片黑。
北冥子墨推开身上的慕锦,大步走过去,从皓轩的手上接过,横打的抱起匆匆的离开,也没有留下任何话。
慕锦倒在地上,他下手太重根本不顾她,身子基本上是硬生生的摔下来的,赤裸裸的没有衣裳,就这样留在冰冷的地板上,就这样走了。
北冥子墨你好狠的心。
慕锦狼狈的穿上衣裳,重心不稳的站起来,看着门外早已消失的身影,一滴冰冷的泪落了下来,眼睛晃着四周,走进了内室,单手抓住腰间的香包。
舞随卿尘都是你,都是你。
墨雲宫里灯火通明,屋里只剩下他一人,所有人都推了出来,眼睛看着床上的人,耳边还在回响着太医的话:娘娘伤口太深,若再被扯开恐怕性命不保。
她的伤口血淋淋的一大块在腰间,血肉分离都可以看见里面的白森森的骨头,伤口一次有一次被扯动,弄得有些化脓。
北冥子墨褪下衣裳,钻进被子里,大手将她娇小的身躯搂在怀里,头埋在她的香劲旁,贪婪的吸允着她的味道,那种可以迷惑人心的味道。
“蓝山。”舞随卿尘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地方,还有蓝山。
“娘娘,皇上让娘娘醒来后去御书房。”蓝山见她醒来也没有以前那般开心了,只是知道还要带病去伺候皇上,她的身体如今也不太好,实在担心。
“没事的。”起身,将手放在她的身上撑着,脸色也不太好显的没有精神,安慰道。
放开手,换上了衣裳,抿了抿发白的唇,低头看着自己的腰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便离开了。
御书房,
没想到今日他居然那么早就下了早朝,在门口顿了一下,做好了准备才走进去,关上门,走过去安静的站在一旁。
“过来研磨。”北冥子墨眼睛盯着桌子上的奏折说道。
舞随卿尘应了一声:“是。”走过去,拿起墨条慢慢的打圈,眼睛好奇的瞟了一眼奏折。
就这样,北冥子墨也没有再刻意的为难她,屋里安静的很,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打扰了他批改奏折。
过了许久,门外有了点动静,很快动静变大,舞随卿尘抬头看了一眼北冥子墨,他还在埋头改着,转头又看了看门口,这事与她何干,赶紧垂头继续手中的事情。
“专心点。”北冥子墨训斥道。
“嗯。”
没看都知道,不是专心批改奏折的?难道眼睛长头上了,这也管,舞随卿尘没好气的在心里谩骂道。
“进来。”北冥子墨似乎被门口的话影响道了,冲门口喊道。
不过今日真是很奇怪,脾气好像没有了,这么
大的声音也就这么平淡,终究是他心上人,若是换了别人,可以换来的只是一顿惩罚罢了。
门被推开,慕锦笑着走进来,仇视的扫了一眼舞随卿尘,“子墨哥哥。”
叫的那么甜,舞随卿尘听着身子就发麻,不自然的动了动肩膀。
慕锦扭着腰肢缓慢走过来,冷眼瞟了她一下,走到北冥子墨身旁,“子墨哥哥。”
按御书房的规矩来,每个来的人都得奉上一杯茶,舞随卿尘放下手中的墨条,下去准备了一杯茶端进来,虽然很不情愿说那句话,可还是得说:“娘娘请喝茶。”
慕锦偏过头,纤纤玉手拿开杯盖,拿起杯子快放入嘴边时,手突然松开,杯子中滚烫的热水全部洒在了舞随卿尘的肩上。
“本宫手没有拿稳,没烫着吧。”慕锦故作惊慌的问道,伸手想要去看看伤势如何。
“娘娘金体无碍便好,贱婢不足让娘娘牵挂。”往后退了一步,依旧弯着腰平淡的说道。
没有北冥子墨的放话,舞随卿尘也不敢随意离开,哪怕肩膀上火辣辣的难受,也要强行忍着,若是再惹得他不开心恐怕又要殃及蓝山了。
北冥子墨没有说话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奏折,慕锦将目光转向到他身上,而皓轩和舞随卿尘都静静的等待着。
酝酿了一会,终于才开口:“既然慕妃没有伤到,朕也不想追究什么,下去吧。”
话一出口,让听话的舞随卿尘透心凉,而且凉的很透彻,她的举动如此明显,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不明白,只是装作没有看见而已。
慕锦,他的锦儿怎么会有错,舞随卿尘你还死心。
“奴婢告退。”舞随卿尘行礼,带着心里的苦涩离开。
北冥子墨抬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充满了伤感,话不管说的有多绝,她的态度永远是那么平淡,就真的那么不在意吗?
慕锦可得意坏了,刚想向他撒娇,可他的一句话,让她感到惊愕:“当朕眼瞎吗?”
说完有些恼怒的离开,只留慕锦一人站在原地。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原来都是再给她演戏,那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