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乎我吗?他的在乎是怎么样的?是让我记得刻骨铭心,还是恨之入骨?
“卿尘,你怎么被关进来了。”萧离然瞟了一眼进来的人,竟发现是她,眉头不由的皱下,待皓轩离去,才走过去问道。
她不说她也知道,其中的原因!
“瞧你太寂寞,这不就来陪你了么。”舞随卿尘轻笑打趣的说道,走过去,寻了一处好地方坐下,身体靠在牢门上,歪着头看着在对面的萧离然,一股困意席卷而来。
“祸从口出,不知道吗?”看着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生气的说道。
他不气她口不择言,只气自己的到来,给她带来了无数的麻烦,才会有今天的局面,若是当时冷静一下,或许她会生活的很好。
“知道。”淡淡的点头说道,精神有些恍惚,看着他没事心里也踏实了很多,只是现在好困,想睡觉。
眼睛慢慢的闭上,渐渐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卿尘,卿尘?”萧离然见她不动,心里狠狠的一紧,不停的喊道。
“休息一下。”喃喃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听到了他的话,还是自言自语。
听了,他才松下一口气。
思慕阁
“娘娘,娘娘。”岚尓抱着果盘,边跑边叫道。
“什么事惊惊慌慌的,要是让皇上看到了成何体统。”慕锦放下手中的珠钗,看着镜中,严厉的训斥道。
“是!”岚尓抑制住兴奋,放下果盘,走过来,拿起珠钗,继续说道:“娘娘可不知道,那个舞随卿尘今日被皇上打入大牢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慕锦顿时笑容满面问道。
“千真万确,宫里都传遍了。”珠钗慢慢插入发间,岚尓确切的说道。
“她可真是我的福星啊!”慕锦满意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喃喃的说道。
“啊?娘娘你说什么?”岚尓不解的问道,有点摸不着头脑,见她要起身,赶紧扶着。
娘娘是兴奋过头了么?
收回手,掩着嘴,慢慢的走到院子里,看着这花中只属芍药最艳,夺走了所有花的颜色,可那有如何呢?再美再艳,若是自己作死,也比不过昙花的刹那芳华,笑着将芍药的花瓣一点点的拉下来,惹得满地的红色,只剩下残枝在风中摇曳。
舞随卿尘突然感觉好冷,好冷,身体好像掉入了冰湖里一样,眼睛挣扎了几下,慢慢的睁开,想看个究竟,侍卫手里的水桶,水又一次泼到自己身上,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带入水牢。”
听到声音,视线慢慢转到他的身上, 原来他也在!
舞随卿尘没有一丝的反抗任由侍卫拖走,只是身体现在太虚弱,根本使出来力气来。
“卿尘,北冥子墨。”萧离然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带走,自己什么也帮不上忙,那种感觉像是无数的蚂蚁咬着心脏,慢慢的撕咬,又痒又难受。
他停下,没有理会,嘴角爬上一丝危险的笑容,笑的阴森可怕,离去。
“你要做什么,北冥子墨?”舞随卿尘不解,看着狱卒一点点的将自己绑起来,用力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问道。
“很快你不就知道了!”冷冷的说道,可嘴角那抹嗜血的笑容慢慢展开。
身体被铁链死死的绑着,根本没办法动,心里的恐惧也慢慢的升起,眼睛看着狱卒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对,环视一周,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空间里,石门慢慢的关上,牢房里的伸手不见五指。
若是此刻有什么怪物出现,再高的武功那又如何,根本无法施展,他真的那么残忍吗?
脑袋不停的回想着刚才他们的对话,脚下湿湿的打湿了脚,猛的恍然大悟,“水牢!”
“北冥子墨放我出去。”舞随卿尘大喊道。
水势慢慢变高,身体沉浸水中,被水柱大力的冲击下,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撞碎了一样,慢慢的整个人都沉浸在水中,没有办法呼吸了。
这就是他对我的在乎吗?
“皇上。”皓轩叫道。他知道他们两个如今不过是在斗气,五年的疯狂他记得很清楚。
“停。”
石门被打开,刺眼的光芒投射进去,北冥子墨走进去冷漠的说道:“怎么样水牢的滋味好受吗?”
“咳咳。”舞随卿尘还没缓过来,一阵猛咳,慢慢的眼睛才接受光线,才不觉得刺眼,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不稳,恍惚的看见一个人,高高在上触不可及。
铁链被扯的“哗啦啦”作响,身体向前一倾,随之一口血喷出胸口,慢慢的倒在地上,地上好冷,好冷,眼皮挣扎了几下,也慢慢合上。
而那个人永远都有办法让自己恨他入骨。
“解锁链。”北冥子墨见状,跑过去,想要扶住她,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蹲在地上抱起她虚弱的身体,大喊道。
卿尘,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彼此伤害彼此。
狱卒得令,立刻走过来快速的解开她身上层层的锁链,水牢本是最阴冷的地方,几个狱卒的额头却是布满了汗珠。
抱起,她的身体不停在发抖,脸色苍白难看,北冥子墨步伐加快,朝身后喊了一句:“传太医,快。”
“子……子墨哥哥!”慕锦小声叫道,刚伸手想和他打招呼的手,又慢慢的蜷缩回来,紧紧的提着手上的篮子,看着他亲自抱着舞随卿尘着急的模样,心里醋意大发,水汪汪的眼睛湿漉漉的。
“参见慕妃。”皓轩刚准备走,便看见,走过去恭敬说道。
“这是锦儿给子墨哥哥的准备的,希望皓侍卫转达一下。”强忍着藏住眼中的泪水,假笑着说道,伸手将篮子递过去。
“皓轩一定带到!”接过篮子,拱手说道。
说完,转身急匆匆的离开。
“妹妹的技术可是又上了一层楼啊,真是可惜了妹妹这样的人才。”羽裳从树后面,缓缓的走出来,忍不住夸奖道。
“妹妹相信,姐姐不会那么无聊,特意过来偷听吧!”慕锦转身走过去,揉了揉眼睛,笑着甜甜的说道。
“嗯,姐姐的确很无聊。”羽裳应和的说道。
“既然如此,姐姐就慢慢看吧,会演戏的不光是我一个。”慕锦也不想与她太多的废话,迈着莲步准备离开。
“慢着。”羽裳收敛住嬉笑的脸,冷着喊道:“你的提议很不错!”
“那是必须,有姐姐配合这个提议会更完美的!”慕锦停下脚步,听她说完,脸上升起了一抹阴冷的笑容,看着就让人慎的慌。“姐姐不要让我失望哦!”
“笑的真冷。”羽裳打了个哆嗦,埋怨的说道,单手插着腰看着她的身影慢慢的消失,转身看着地上刺眼的血迹,勾唇一笑,很是性感,扭着腰肢慢慢的离开。
宫里就像玫瑰花丛,稍错一步,便会弄得满身伤痕,血液不过是,浇灌着花丛最好的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