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巨响,让交战的人都停止了争斗,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直到一个人抬头看见头上的雪山开始有崩裂的状态,开始害怕的大叫了一声:“雪崩了,快跑。”
“既然来了那都留下吧!”
北冥无心冷声的说道,话落伴随着又是箭如雨下,在惊慌中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射中心脏死了,舞随卿尘看着射过来的箭雨,长袖一挥白纱旋转着将射过来的箭都挡住了,可雪顶已经塌陷了,有小块的开始落了下来。
转头想找个人将南宫天泽带走,可转眸看去时每个人都已经自顾不暇了,眸色一沉,转眸又看向头顶,雪顶快要落了下来,这一掉恐怕所有人都会被埋藏这里,一只手扯着他的肩膀想要将他带走。
“卿尘,你该走了。”南宫天泽抓住她的手,一点点的将她的手拉下他的肩膀,握在手心中,温热软化着她冰冷的手。
“不,要走一起走。”舞随卿尘坚决反抗道,她怎么可以一个人离开,他要是为了取雪莲又怎么会中了北冥无心设下的圈套,又何必陪了性命。
南宫天泽抬头看着快要落下的雪顶,又看着远处的北冥无心他还没有走,而目光一直看着舞随卿尘,他便断定他不会让卿尘有事,有这一点就自己足够了。
起身拖些沉重身子,走过去拦住她的腰,运用轻功轻跃而起,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背,用最后的力气将她推了出去,身体跌了下去,小声说道;“卿尘保重。”
“天泽。”舞随卿尘大声的喊道,她的举动让她吃了一惊,想要回去救他,可真是被一个人给拦住了,这样的温度便是北冥无心。
眼睁睁的看着他跌落在雪地上,已经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了,身子被箭射中,如一个刺猬一般,血染红了洁白的雪地,他高大的身躯就那样倒了那里,再也不会动了,雪顶彻底的崩塌落下,雪厚重的将他掩埋。
那一刻舞随卿尘的神经琴断了弦一般,身子完全没有力气,全靠北冥无心的手支撑着,眼神空洞的很,痛苦的落下泪。
北冥无心将她横打抱起,扫了一眼,带着他的人匆匆的离开。
皇宫,碧儿将两味要顺利的交到张太医的手中,跟着他到了御书房,亲眼看着北冥子墨喝下药,看着他苍白的脸庞慢慢的恢复正常,这让她更加的恨他,他好了可是她家公子可能再也好不了了,双眸充满了仇恨。
张太医再为他把了把脉,眉头总算是松了下来,毒总算是解除了,随着碧儿一起走了出来,感谢的说道:“多谢姑娘。”
“不你应该谢我家公子,南宫天泽,要是我恨不得杀了他。”碧儿痛恨的说道,胆子大的让他都为之一惊,要知道屋里的便是皇上,若是被他听到了,可就麻烦了。
“这……”张太医想和她说些什么,见她态度恶劣瞪了他一眼,转身便离开了。
舞随卿尘被北冥无心带回了玄悦楼,推开门,将她放在床上,看着她像失了魂一般,傻傻的坐在那里,什么话也说,水也不喝,饭也不吃的,空洞的双眸不停的流下了眼泪。
“怎么是你?”尚桦走过来,问道。
“玄悦楼本就是我的地方,还有我不能来的吗?”北冥无心冷漠的说道,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后又补充了一句:“你若安分便可以待着,若是不安分你就死着离开。”
说完,从他身旁擦肩而过的离开,他的那一句话像极了北冥子墨,果然是兄弟都是一类人,他的到来和舞随卿尘现在的状态更好的说明了,南宫天泽出事了。
“卿尘,卿尘。”尚桦走进去,看她那个样子不禁的心疼,站在她的面前,小声的呼唤道。
她眼神空洞的可怕,泪如水一样流下,每一滴落的都是那么的疼,可是事实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她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还记得梅花室里画下的梅花,那副画他至今都不舍的丢。
记得他问过她想出去吗?他便拼尽所有救她出去,雪地里撑下的那把伞,伞落只留他独自一人默默的站在原处,梅花室里两人携手落墨,画还在人却不在了,册封大典之上,他拼命实现说下的话,精心的安排才得以成功,中秋月下,灯火万家,雪峰顶上,洒下的鲜血留下最后的话。
“阁主带回来的女人好生眼熟。” 外面的两人远远的看着,等北冥无心离开之后才走过去,站在门外眼睛透过窗户静静的看着进面,泯烈见着眼熟便向身旁的人询问道。
“瞧瞧你,这都不知道。”他得意的抬头挺胸的说道,像是很骄傲的样子,买起来葫芦来。
“快说说她是?”泯烈从来都是一个急性子哪里愿意多等一刻,催促的说道,心中的好奇度越来越大。
“你可听好了,”他先提示的说道,挽起袖子,仔细的说道:“舞随卿尘听过没?人可谓是倾城倾国,就算脸上有一朵海棠花还是那样的美丽。”
说着自己都开始有些心动了,只可惜不敢动,只能看看,心里细细的琢磨着怎么的女人才可以让这样多的男人为她牺牲。
“舞随卿尘?”泯烈摸着下颚在嘴里喃喃的重复念道,终于他才记得原来是她?眉头不悦的一皱,脸上一点都不欢迎她的到来。
等到晚上,泯烈悄悄潜进她的房间,动作很小心生怕被看见了,可就坏大计划了,见舞随卿尘发个呆的坐在那里,泪水都流干了,还是想流,将她带到一个比较隐蔽的位置放下。
“我知道你是谁。”舞随卿尘回神,淡然的开口说道,一路都很乖很是配合。
“知道就好,后面的很多事情都可以直接说了。”泯烈也不觉得意外,听她那样一说倒是觉得省事多了,他从来就是个很直接的人,不喜欢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的,听着就麻烦更何况是说呢!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有事就赶紧说吧!”舞随卿尘简洁的问道,他时北冥无心的人,问的问题和说的话应该是代表的北冥无心吧!
“听过红颜祸水吗?”泯烈皱着眉头低声问道。
“听过,红颜,祸水。”她将一个词拆开了读了出来,手摸上脸上顺着纹路都可以摸出脸上的那朵海棠花,她忘不了这朵花的来历,每一次的触摸都觉得生疼,明明已经隔了那么长的时间但还是有些疼痛。
“当年若不是你阁主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一切都是你的错。”泯烈将一切的错误都推到她的身上,一切的指责都是她一个人。
“对,与我沾边的人都不会有好多下场,我确实是祸水,你看北冥无心和我一起他败了,如今像个老鼠一样到处躲 躲 藏 藏 的的,永远都在暗地做的是也从来都是阴暗的,伺候我的侍女也因为我死了,萧离然再封后大典之上被我亲手杀了,慕锦也是因为我也得到了报应,羽裳她愚蠢也被我杀了,再看看北冥子墨也没有落得个什么好下场,现在还不是生命垂危,南宫天泽你们杀的,他被埋在了雪里,他死了,他回不来了,他说等他出来便娶我,可我,我只是个烟尘里的人,终究是害人害己。”
舞随卿尘说的很激动,一个个都说了出来,她没有否认一切,这些错拦下了又如何,不拦下又如何,她什么都失去了,现在还有什么不能失去吗?一提到南宫天泽她就像是疯了一样,双眸发红,泪光微闪,心里对他有愧,深深的愧疚。
若是说是北冥无心害死的他,那她也是个帮凶间接的杀了他,她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去,要是不去北冥无心是不是就不会放箭,是不是就不会雪崩,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泪像决了堤一样汹了出来。
“所以你要杀了我,不然你们的阁主还是会被我害死的,他还是不能成为皇上,高高在上的皇上。”舞随卿尘指着他说道,她的话说到了要害上,也很清楚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杀了南宫天泽,当着她的面,这次她就要让他们尝尝什么才是猝不及防的痛,心里赌定他一定会动手。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便成全你,若是让阁主知道了,那个尚桦恐怕也会死吧!”泯烈从腰间取出药丸放在掌心中,递过去。
事情出乎意料的太顺利了,可他还没有来的及去思考太多,心里唯一想的便是除了她,以绝后患。
舞随卿尘淡淡一笑,果真是如她所想,拿起药丸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诡异,泪水伴着笑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怖。
“你只有七日。”泯烈觉得她有些疯癫,还是好心跟她说了一下,剩下的时日,她吃进去的那一刻他所要做的事情便完成了,以免让人看见传到了阁主了耳朵里,转身离开。
“北冥无心你说的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既然你找上门来了,那也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