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天来他的改变难道都是假的吗?一切都只是弥补这个愧疚吗?一连串的问题徘徊在脑子里,却没有人来给她答案。
舞随卿尘站起来,摸去泪水她现在只想要一个答案,小跑回去,身后的蓝山说道:“娘娘慢点。”
“怀孕了难道不知道吗?”北冥子墨看着她脸上的泪水感觉有些不对劲,话里有心担心的责备的说道,眼睛示意了一下在场的大臣,众人纷纷领悟到了纷纷退了下去。
“北冥子墨你告诉我你从一开始是不是就没有打算要放了离然,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孩子是生不下来的对不对?”舞随卿尘大声的问道,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了,双手死命的抓住他的手。
“没有,这个孩子一定会生下来的。”北冥子墨将她拉入怀里,手按着她的头,让她好好的哭一场,估计谁知道了这个消息都受不了吧,北冥子墨紧锁的眉头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却又不忍心看着她哭的如此伤心,每一滴眼泪都是直戳他的心脏,他何尝不伤心,何尝不想要这个孩子呢!
“你还要骗我多久,你是不会放过离然的是不是。”舞随卿尘大哭着反复的问道这个问题,手狠狠的掐着他的手臂以示泄气。
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傻傻的以为可以救离然,一切早已成了定局了。
“朕没有骗你,尚桦一定不会让孩子有事的。”北冥子墨任由她发泄,他也很无奈,可是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还没有查明,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漠着。
越是这样看上去心狠,谁也不知道他的心是有多么痛,谁的心不是肉做的,伤到了深处怎么可能会不疼呢!
舞随卿尘直觉的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晕厥过去了,手也慢慢的松开了,北冥子墨垂头看着她,立刻将她抱起大步朝墨雲宫走去。
南宫天泽看着她被抱走,她那么高冷的人,也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卿尘只要你愿意,我定全力让你离开这里。
“走了。”尚桦看着他有所思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打声招呼就走了。
刚才宴会的热闹和欢喜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吵闹给打破了,气氛慢慢的变的凝重了起来,每个人做事都格外的小心,每个人都对脖子上的脑袋有些担心。
“怎么样?”北冥子墨着急的问道,她可千万不可以有事情的,镇静的他如今也没有办法镇静下来了。
“无碍,多休息就好了。”尚桦取下搭在她手腕上的纱,恭敬的说道,他知道北冥子墨介意,才特意将薄纱盖在上面。
看北冥子墨轻叹了一口气,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下来,看来他似乎忘记了什么,不过忘记也好,日后要出去可能还要靠它来实现,这样想来,尚桦的眉头也慢慢的舒展开了。
“尚桦告退。”
出了墨雲宫,便看见南宫天泽站在不远处,“怎么样。”南宫天泽面无表情的问道。
“一切安好。”尚桦笑了笑说道,两人都关心那个女子,一时之间莫名的有些好笑。
“你笑什么?”南宫天泽见他脸上的笑容脸色更冷了,严肃的问道。
“你再担心也只能远远看着宫殿外的灯火,可有什么用吗?灯火再亮也代表不了什么。”尚桦嘲笑的小声走到他身边说道。
“。”南宫天泽像是已经对他无言以对了,转身看着漆黑的夜空,便离开了。
“孩子都生不下来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夜深,舞随卿尘从昏迷中醒来,看着寝殿的蜡烛还是亮的,而北冥子墨坐在椅子上上,舞随卿尘丝毫不屑的说道。
“孩子一定会生下来的。”北冥子墨走过去坐下,肯定的说道。
“哼,北冥子墨你是不是演戏玩上瘾了?”舞随卿尘含着泪水痛苦的问道。
“朕没有。”北冥子墨低下头生气的说道,一个字都吐的很清楚。
“这个孩子我是不会生的。”舞随卿尘眼珠滚动着,让泪水收了回去,伸手拉着他衣领,身子半起来,也很坚定的说道。
“萧离然你是不打算救了吗?”她的话,让北冥子墨心中狠狠的一疼,咬牙切齿的问道,气的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舞随卿尘仇恨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无奈的无话可说了,只好松开手重新躺在床上,暗自流着泪水。
是啊,离然还在他手上,她的反抗又算的了什么,简直是可笑至极而已,她能做什么,只能乖乖的生下来。
“记住了,孩子生不下来,萧离然必须死。”这次的话说的很重,没有一丝的回转之地,心狠的丢下话,北冥子墨拂袖而去。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舞随卿尘坐在床上,心中的怒火一直在乱窜着,扯着嗓子大声的嘶喊着:“啊!!!!”
被子和枕头通通都被丢到地上,舞随卿尘还是不觉得解气,起身将桌子上的杯子通通都摔碎了。
“北冥子墨你怎么可以这样狠毒,北冥子墨。”喊声再大他也不会听到,再怎么恨也只是恨而已。
经过墨雲宫外的太监都不得不加快了脚步,从里面穿出来的声音霹雳桄榔的,有已经夜深了,怪吓人的。
“你在做什么?”尚桦看着来往太监奇怪的表情,跑进去大声的吼道。
也不知怎的睡不着边出来随便逛逛,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墨雲宫外,听着声音就过去了,推开门,看着坐在地上的舞随卿尘,散披着凌乱的头发,地上全是碎片,她的手上自己流着鲜血,泪水一直在流。
“我好痛苦,这个孩子根本就保不住。”舞随卿尘悲伤痛哭的说道,也许是在宫里憋的太久了,太多的委屈都在一时之间都爆发了出来。
“唉,你身体早就被毒素侵蚀,是不可能有孩子的,就算有恐怕也不完整。”尚桦看她现在已经痛苦到了极致,索性将实话说了出来,让她一次痛苦完,以免日后再来痛苦。
虽然他知道这次回来的任务就是给她医治好,让她肚子里的孩子顺利的生下来,只是现在他也不知道她的身体情况如何,也不好下决定。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舞随卿尘反而很平静的看着他,问道,这个消息又狠狠的给她一个盖头劈,很痛很痛,可是疼的很清晰,痛的让她知道离然已经救不了了。
“你身体有毒素。”尚桦顿了一下说道,垂下头说道,伸手将她的手细细的把了把脉,抬眸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
“回去吧,要是被看见了,我救不了你。”她说的很轻,轻的如羽毛一般,又像是有气无力了。
尚桦也没有在多逗留,看了一眼她,起身走了出去。
“怎么样?”屋里传来低沉的声音,北冥子墨赤裸着上半身。
“回皇上,好像是淑妃娘娘把尚太医请去了,尚太医出的时候满脸都是笑容。”王公公在外面一边添油加醋的说道,收人钱财替人办事,应该就是这样了。
说完,北冥子墨翻身将慕锦压在身下,“子墨,去看看吧,锦儿知道你在意。”慕锦阻止的说道,虽有不舍,可又不得不让。
“真不在意。”北冥子墨冷漠的说道,狠狠的掰开她的手,也不管她痛不痛。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来时,睁开眼睛看着冰冷的宫殿,静的像是要吃了人一般,地上的东西还都在没有丝毫的变化,起身时脚下一麻,整个人有瘫在了地上,酝酿了许久才慢慢的起来,赤着脚踩着地上的碎片走到门口,伸手挡住刺眼的阳光,慢慢的眼睛才适应了那个亮度,才慢慢将手拿开。
她知道昨晚他没有来,他会在那里入睡,是御书房还是……
“娘娘怎么坐在这里。”蓝山端着水盆走过来,奇怪的问道。
“里面好冷。”她环抱着身子,头趴在手上,轻声说道,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
“娘娘!”蓝山走过去小声的说道,目光被地上的血给吓到了,顺着血的痕迹看过去,“娘娘你的脚受伤了。”
“是吗?怎么不疼?”舞随卿尘淡淡的看去,轻描淡写说道,没有一丝的紧张感。
“蓝山。”此刻尚桦也过来,喊了一句。
“尚太医。”蓝山放下手中的东西,行礼道。
“退下吧!”尚桦挥挥手让她退下,独自走到她旁边,顺意的坐在旁边,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尚桦才开口说道:“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你这样也改变不了什么。”
听着他的话,双眸又一次被水雾覆盖了,吸了吸气说道:“这个我明白。”
“那你为何如此伤心?”尚桦这就有点不明白了,既然明白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可她现在这样却像是不明白的人。
“我是在痛北冥子墨,他到底是真心对我还是只是做做样子。”舞随卿尘终于说出了心里的那根刺,慕锦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响,明知道她的话不可信,可就是情不自禁的信了。
尚桦笑了笑,释怀了心里的苦闷,垂头打开医药箱,拉起她受伤的脚,用镊子将刺如肉里的碎片夹出来,又清理了一下再上药包扎好。
舞随卿尘静静的靠在门上,闭着眼睛,睫毛上的泪珠在阳光下照着有些闪耀。
这样和谐的画面,倒是让人往往想入翩翩,潜伏在暗处的侍卫实在看不下去了,偷偷的离开,去了御书房将所见的通通说给北冥子墨听了。
正在批改奏折的北冥子墨脸色铁青,手中的笔也被丢掉,冷漠的看着奏折上的红圈圈,皓轩心里一紧,也很无能为力。
“回去继续看着。”他冰冷的发话道,心里强忍着怒气。
慕锦站在里御书房有些距离的地方,看着一个黑衣人从御书房出来,速度很快的离去了,心里不禁有些狐疑,本想去找北冥子墨,后来想想便离开了,转头去了墨雲宫。
难道说子墨已经给她身边布下了人,若真是这样,那天晚上的人应该就是他。
“哟!尚太医也在,只不过你们二位在做什么?”慕锦扭着腰肢,手中拿着一把浅蓝色的百花扇,看着他们两个这个动作无不让人多想了几分。
心里暗自偷笑着,已经知道了外面看的那个人进去禀告的是什么了。
“贵妃娘娘!”尚桦放开手,起身恭敬的行礼道,走进了些闻着她身上的香感觉有些奇怪。
“尚太医在外面游山玩水多了,都忘记了这是皇宫了吧!”慕锦走到他面前,嘲笑的说道,手动了动扇子。
“娘娘身上的味道好生奇特。”尚桦闻着香味打趣的说道,抬头看着她。
“那是自然。”慕锦一时高兴竟忘记了他的身份,停下手看了看扇子,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走向舞随卿尘。
糟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闻出什么来。
“姐姐这是怎么了,昨晚我是让皇上去姐姐这,可是皇上就是不听,让姐姐受苦了,”慕锦故意说道,边说手还不自觉的摸了摸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