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被刘伯看在眼中,他赞叹的点点头,笑了笑,暗道一声“爷看上的女人,就是不一般,主内主外都是能手,哈哈哈哈”,然后顺着窗缝向柴房里看了一眼,李则国还在愣神,像是,在想些什么。
从柴房离开之后,文若依去后院带走了泉儿,进去院子的时候,平婶正在帮泉儿梳头发,那模样,慈爱而和蔼。
“看来,这么几天,你与平婶关系倒是进步蛮快。”文若依看了一眼泉儿头上的小辫子,慢悠悠的在街上溜达着。
泉儿蹦蹦跳跳的笑着“平婶若是做了泉儿的娘,泉儿应该会很幸福吧。”眼神中,有些许期许,若是没有什么计划,该有多好,收住蹦蹦跳跳的手脚,整个人也安静了下来,是啊,这也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文若依低下头,拉起泉儿的手,暖暖的“泉儿啊,你记得,世上任何事情,都有因果,老天呢是公平的,这里让你失去的,便会在另一个地方补上,明白了吗?”
泉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对着文若依笑了笑,只要能跟着小姐,又何必去在乎其他的呢,两个虎牙尖尖的,甚是可爱。
两个人去百人斋吃了中饭,而后便去了弱水书吧,看看又有没有新的什么客人,因为有了送货上门的业务,来书吧看书的人越来越少的,反倒是二楼,少了玉堂、冷君陌这些闲来无事就去坐坐的人,倒是多了些新面孔,这里,倒是越来越像个茶楼了。
“小姐,您来啦?”看到文若依站在门口,弱水赶紧凑上前去,“二楼有位公子,说是玉堂公子的什么朋友,非要见您,这人虽然仪表堂堂,但总觉得品行不端,小姐您注意一下。”想起周富识刚迈进店门看自己的眼神,弱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玉堂公子怎么会认识这样的人呢。
文若依让泉儿在楼下等着,自己去后堂端了一壶茶,提这裙子,小心的上楼。
周富识昨天刚进的皇城,晚上好好的休息了一下,今日本应该去见一位贵人的,可是约好了时间,贵人却说有事情来不了,恰巧在街上溜达的时候看到了这弱水书吧,便想起了玉堂府的公子和小姐,重点怕是玉堂府的小姐吧。
文若依见到周富识的时候,这个人正拿着个折扇,一本正经的喝着茶,确实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可是他不停的踮脚,坐姿略斜,一口茶呡下,眉头皱起,满满的嫌弃,果然是个富家公子,她书吧的茶,可是冷君陌特意从王府送过来的,竟然被嫌弃了。
文若依将手中的茶壶放到另一桌,笑着行礼,然后走向周富识的桌子,“听说,您找我”眼中带笑,态度平缓,她从未认识过一位姓周的男子,那么这个人,为什么会来找自己。
“啊,您是玉堂府的小姐么?玉堂公子是您?”周富识第一眼看到文若依的时候,心中便是慢慢的惊喜,这位小姐长得真是国貌天香,皇城果然了得啊。
文若依一听提到了玉堂天,不禁皱眉,玉堂怎会识得如此之人,此人穿戴高贵,身上的金银不比女子少,手上的金戒子更是满满的俗气,真心不是一路人。
“玉堂天正是家兄,所以,家兄是有事托公子传给小女么?”文若依伸手为周富识满上一杯茶,随身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
周富识一听,也对,要见人家小姐总归是要讲些理由的,便从怀里拿出那方锦帕,递给文若依“这是玉堂公子托本人带给小姐的,周某初来皇城办公,识得的人不算多,以后,还是要托小姐多照顾了。”
文若依接过锦帕,上面除了自己绣的现在看来确实不怎么美观的太阳花之外,还写了一个大大的‘买’字,最后一笔的回钩很是厉害,确实是玉堂天的笔记,可是,这个字加上眼前的这个人,玉堂是想告诉自己什么呢?
美人驻神,托腮沉思,周富识看着文若依好似画中人一样,沉迷,文若依还是没想明白,也不知这位公子的来历,便回神问道“敢问公子贵姓,既然是哥哥的朋友,小女日后自然会多家往来”
周富识一听,站起身来,“本人江南茶商周一水之子,周富识,此次前来皇城,是来寻得贵人谋个一官半职,今日贵人出门不在,才来贵地叨扰了。”
文若依一听,周一水?江南有名的茶商,一方富豪,听说家里有什么亲戚在宫中为官,生意才备受照顾,当地的地方官都要让他三分,这周富识不在家等着继承父业,来着皇城官场混什么?在者,富家之子,一般都是贪图玩乐,能在皇城谋官,那此人也是不一般呢。
文若依将锦帕收在袖中,笑着对周富识说道“周公子客气了,小女文若依,没什么旁的本事,与家兄在这皇城开了这么个书吧养活自己。以后若是生意做到了江南,还请周家帮忙照顾一二了。”
周富识傻呵呵的笑着,美女相求,岂有不应之理,“那是当然当然,文小姐也客气了,文……”说着说着眼神有一丝闪烁,怎么玉堂府的小姐,姓文呢?
文若依自然看出了他的疑惑,笑着说道“若依与家母甚是投缘,便被收养做了义女,才有了玉堂这么个哥哥,公子莫要疑惑。”
周富识这才松开了眉头,原来是这样,自己初来乍到的,还以为被什么人耍了,不过玉堂这个姓氏,还真是让人觉得耳熟呢。
就这样,文若依与周富识寒暄了一番,觉得无趣,后来以约人谈事为由选择了离开,回到王府,文若依站在兰陵园的门口,双手交叉在胸前,久久没有动弹,最后喊了一句“这么久了,你们两个还在吗?”
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却没人应声,文若依放下手臂,嘴里嘟囔了一句“难道冷君陌和莫邪都不在,暗卫便没有了么?”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从身上的布袋里拿出一块令牌吗,那是冷君陌走后留给她的王府令牌,她拿着令牌,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又小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这个好不好用。”
文若依举起令牌,四处看了看,没人注意自己,然后说了一句“这次总该能出来了吧?”
一阵风吹过,五个黑衣暗卫齐刷刷的出现在文若依跟前,为首行礼问道“小姐,您喊我们出来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