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朱贵的回答,照月是真的觉得很奇怪,立刻反应过来:“等等,那个人不就是司徒心乐吗?你们还搜些什么?”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这是司徒心乐?司徒心乐的手可能会这么粗糙吗?她的脸可能会这么丑吗?这不过就是一个疯子而已,你们这么说王妃的姐姐,就不觉得王妃很丢人吗?”朱贵倒是厚着脸皮惯了,不管事情成不成功,他都是要好好搜一搜祁王府。
毕竟,太子给的任务可不能说放弃就放弃。
照月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听见朱贵接着指着躺在地上的司徒心乐,问着下人:“你们觉得这是司徒心乐吗?”
齐刷刷地声音都在说着:“不是!”
对于这种不要脸的行为,照月真的无话可说。
只是,他们应该怎么办,真的让人过来搜吗?照月像是求救一样地看着陆一凡。
“若是没有司徒心乐,你们是不是算打扰我们王妃休息了?那这个账,我们应该怎么算?”照夜倒是不客气地说道。
“不过就是随便看一看而已,动静又不会很大。”朱贵倒是非常随意,像是这个要求根本就不过分一样。
白泽回头看了一眼司徒玉儿的房间,司徒玉儿的手微微扬了起来,又缓缓放下,他便开口说道:“让他们搜,如果没有,你们把地上的这个女人带走,别脏了我们祁王府的地!”
“好!我就喜欢你们这种爽快的人。”朱贵笑着说道。
总算是可以在祁王府里肆无忌惮地做一些事情了。
白泽走到照月身边,小声地说道:“暗中看看他们究竟是想干什么?”
照月点了点头。
这些家丁就像是蝗虫一般,走到什么地方,那个地方值钱的东西全部都消失了,值钱的能带走的,都偷偷拿走,不值钱的,能摔就直接摔了。
有的人看不下去了,大声地说道:“你们搜就好好搜!为什么要摔东西?”
朱贵只是深深地看了那个人一眼,说道:“你们家的主人都没有发话,你有什么权利说?”
“那是王妃在病中,根本就没有办法讲话!你这个人就是在强词夺理!”祁王府的下人也从来都不是什么孬种,有事就说事,毕竟,这件事情是自己占理。
“我强词夺理?”朱贵朝着身后的下人看了一眼,身后的下人立刻就把那个人抓了起来。
陆一凡看到朱贵这样做,他终于明白之前司徒玉儿口中所说的屈辱是什么了,现在,祁王府没有管事的人,就相当于是没有了牙的老虎,别人根本就不会害怕。
而在场所有人的身份,并没有朱贵高,更不可能直接跟朱贵争吵,因为到头来,还是自己的错,只会把事情弄得更大。
“朱少爷也不至于对一个下人这么计较吧?”与其把事情弄大,到不如把事情弄小,陆一凡看着朱贵说道。
月蓉也在一旁补充道:“他只是觉得对这样做,对祁王府也太不尊重了,要知道,你的身份,可不比祁王的身份。”
虽然这句话很令人生气,但是,朱贵没有办法反驳,她说的是事实。
只是,这句话在朱贵耳朵里格外的刺耳,像是从骨子里就瞧不起他一样,现在连下人都可以爬到他的头上了。
“那这样吧,要我放了他也行,你们拿些值钱的东西给我换。”朱贵的心里只有自己欠下的赌债和将要赌的债。
但很明显,钱并不是他们来的目的。
因为朱贵从到了王府的时候,就一直警惕地看着王府的一切,他是带着别的任务过来的,但是如果可以坑一笔,为什么不怎么做呢?
照夜冷冷地看了一眼朱贵的下人,眼神里带着些许的杀意:“他们偷偷拿了多少,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朱贵这个人,就是贪得无厌,他内心的贪婪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你不管拿什么东西给他,永远都没有办法满足他。
“他们拿了你们能怎么样?”朱贵冷笑道。
这句话不仅仅只是一个单纯的问句,还包含着“如果我要在祁王府做些什么事情,你们能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照夜和照月默默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如果可以动手,她们一定会动手。
看到他们都没有说话,朱贵看了看那个家丁,给了那个家丁一巴掌:“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那个家丁在毫无防备的时候,挨了一巴掌,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脸上的巴掌印非常清楚,可见朱贵刚刚用了多大的力气。
“你们如果再多说一句话,他的手,你们也就别想给他留下来了。”朱贵看似无意地走到了那个家丁的手上。
那个家丁满脸通红,像是痛的,整个人狰狞地看着朱贵,想用手掰开他的脚,奈何并没有什么力气。
“你再这样看我,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这种话,朱贵可不是随口那么一说。
虽然祁王府的人他不能动,但是,动个家丁还是绰绰有余的。
旁边的人只是敢怒不敢言,面对朱贵,他们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办法。
时间就这样僵持着,天空中像是也慢慢开始滴下了些许的雨滴,下人从房间里拿出了一些伞,递给了白泽他们,朱贵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多余的伞。
“我的呢?”朱贵还以为这是在他们府上呢?
虽然他们没有办法直接对抗朱贵,但是,他们还是可以从别的地方压制的,虽然并没有什么作用,至少自己出气了不是吗?
朱贵发现他的声音就像是被雨水冲刷了一样,在场,没有任何人理他。
“我在跟你们说话呢!”朱贵大叫道。
他的脸逐渐变得阴沉,就像是老天爷突然下起了雨一样,毫无征兆,看着他心里憋着气的时候,别提照月他们有多高兴了。
一是为了一扫之前的不愉快,这场雨下的真及时,二是因为那个地道在雨天之后,就更加难发现了,看来,老天爷都在帮他们。
朱贵心里的气不敢对他们撒,可是那个家丁还在他的手上,能折磨一下是一下。
他的脚微微转动,那个家丁一声不吭,就像是睡着了一般,祁王府的人骨气都比一般人的足,在经受过百般折磨依然可以撑住,这点东西,不过是考验而已。
越是看到别人这么倔强,朱贵越是想要折磨他。
“不说话是吗?”朱贵接着踩下去。
在这个时候,有的家丁已经逐渐回来了。
“搜到什么了吗?”朱贵瞪大自己的眼睛,看着那些下人说道。
那些下人低着头,摇了摇。
“你们这群废物!我朱府养你们就是来吃软饭的吗?”越是想到这里,朱贵越是生气。
等到所有家丁都回来之后,朱贵又问了一遍:“搜到了什么吗?”
相同的回答:“没有。”
越是这样,朱贵越是觉得奇怪,这么多人搜完整个王府之后,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隐藏的东西,密道都没有,更别说是祁王有意隐藏起来的实力了。
可是,太子的情报应该不会出错才对啊,朱贵越想越觉得是不是太子多疑了?毕竟搜完了整个祁王府什么都没有发现。
“搜完了?”白泽倒是有点赶人的意味了,看起来整洁的祁王府,经过他们这么一搜,变得跟垃圾场一样。
这些破铜烂铁看起来又要换了。
“走!”朱贵倒是走的干脆,他身后的人淋着雨还怀抱着一些并不显眼,对司徒玉儿来说根本不值钱的玉。
越是这样,祁王府的人,越是不想他们把这些东西带走。
“有的东西,是不是应该留下来?”照月非常不给面子地说道。
祁王府是大家的,这里的东西,朱贵他们都别想动,特别是在祁王和司徒玉儿都不管的时候。
“我们拿了你们什么吗?”朱贵明知故问。
月蓉笑着说道:“不该带走的东西,你们偏要带走,该带走的,你们却不带走了,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像是在提醒朱贵什么,月蓉还看了看倒在一旁的司徒心乐,就这一步,朱府也得跟司徒家分清关系了。
朱贵低下头,看到司徒心乐的血慢慢流到了自己的鞋上,他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个人我不认识!她不是司徒心乐!”
在场的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笑了起来,他们有说这个人他要带走吗?他要带走的人不一直都是司徒心乐吗?
不打自招。
“我们可没有说要你带走那个人,我们说的只是你要带走司徒心乐,但是,这个人是你杀的,好歹你也应该稍微负点责吧?”照夜也不介意在这个伤口上撒盐。
门口的旁观的人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是,朱贵杀人,他们确实是看在眼里,接着说道:“你这可是杀人了!”
悠悠众口,是堵不住的,这倒是让朱贵下不来台。
他松开了自己的脚,放开了那个家丁,对他的下人说道:“我们走!”
此时,门口传来了一句:“谁让你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