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名字好像,都有一个嘉字,是后来取的吗?”这个问题在他第一次听到清嘉叫左瑞“乐嘉”的时候就想问了。
清嘉很无辜的说:“这你可真冤枉我们了。我名字的出处你知道,‘乐嘉’则是因为老师师母希望他们的家庭不在乎贫富,只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就好,但又想,用家庭的家不太好,于是娶了同音字嘉奖的嘉,也有好的意思在里头。”
蓝世然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谁让他们一开始的时候就表现的很熟稔,名字又很相近,他当时还不知道清嘉的名字出自柳永的《望海潮》:“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也不知道‘乐嘉’的来由,没想到还真是凑巧。
清嘉不怀好意的笑:“你当时该不会误会我和乐嘉有什么吧?”
“咳,咳”蓝世然掩嘴别过头去,装作没听见。
“也是,好歹我们俩也算是青梅竹马。”
蓝世然不赞同:“不算,你和他顶多是玩伴。”
清嘉懒得跟他计较这些没用的,提醒他:“你记得把那把从H市带回来的古琴带去,老师可厉害了,他能选到适合的琴弦,换好,还会帮忙调好音调。”
蓝世然也恢复正经:“嗯,那我要带什么去吗?例如茶烟酒或者是麦片玉石字画之类?”
清嘉笑:“那我就不知道了。”
“那,那你告诉我他们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好啦好啦,不用刻意买什么去,这些年乐嘉也挣了不少,老师师母不缺什么,心意到了就行。”
清嘉是这么劝蓝世然的,可实际上还没等他们去H市,他们就来了C市,美名其曰是来旅游的顺带看看左瑞的工作生活环境。
清嘉对此持怀疑态度。
左瑞在C市待了不是一天两天,而是几年,怎么什么时候都不说来看看,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说要来看看?
而她的怀疑在看到左瑞时得到了肯定。
在机场接到老师师母时,左瑞也一起来了,看到清嘉,他的眼神东瞄瞄西瞄瞄就是不看她,他这是心虚。
上车时看到司机,师母奇怪的问:“不是你自己开车来接我们?”
清嘉笑:“不是,这是我丈夫的司机,其他的回去再跟你们说。”
老师师母也是个明事理的,更何况当着人家下属的面讨论上司,他们也觉得怪不自在的,所以他们在车上只说一些家常琐事和左瑞的歌曲。
殊不知,他们的这些反应落在清嘉眼里就是,他们早已经知道她结婚了,要不然听到她有丈夫的时候肯定是大吃一惊,急急忙忙的追问,哪还有时间管开车的是不是人家的下属!而且可以肯定,一定是左瑞告诉他们的,要不然左瑞何至于眼神躲闪飘忽不定?
一进左瑞的公寓门,师母就拉着清嘉的手问:“清嘉,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情?”
清嘉无奈一笑,拉着师母坐下:“他叫蓝世然,一家公司的总裁,他对我很好,他家人对我也很好,下班了他就会过来,到时候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问他。”
在清嘉说蓝世然很好的时候,左瑞不以为然的“嗤”了一声,低头继续泡茶。
清嘉说完了就瞪他一眼:“我要白开水。”
他们两人的互动自然没逃过两位长辈的眼睛,师母犹豫的说:“这……”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打转。
清嘉轻笑:“我说再多也比不过你们亲眼所见,他来了你们就知道了。至于乐嘉,他纯属是对他有偏见。”
“什么偏见?”
清嘉轻飘飘的说:“看不得有人比他帅比他有钱。”
左瑞抬头瞪她:“别把我说的那么肤浅,我看他就是配不上你,你们俩的配合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谢谢,我不知道我在你心中居然还能成为一朵鲜花。”以前他老说她木讷的像根木头,沉默的像块石头。
左瑞冷笑:“那也是朵滥鲜花。”
清嘉眨眼:“好歹也是朵鲜花不是。”
师母阻止他们继续说下去:“好啦,你们就不能消停会儿?乐嘉你也是,有这么说人家的吗?什么鲜花插在牛粪上,别再让我听到。”
左瑞不服气:“又不是我先说的。”
“那也是你的态度不对。”
“妈,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你亲生的,每次你都偏帮她。”
“清嘉比你听话,而且按年龄来看,你……”
“我比她大,要让她,按性别来看,我是男的她是女的,还是要让她,这话你都说了不下五十遍了,就不能换个新鲜的说法?”左瑞无语的翻了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