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给自己包扎一下伤口,老爷子赶紧指了指一边的橱柜:“就在柜子里面,你打开就能够看到了。”
顺着他的指示,于安安很快打开了一个柜子,也很快就找到了里面的医药箱,这才松了口气,拿着医药箱过来了。
她蹲在老爷子的身边,先是拿着消毒水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又小心翼翼的拿着纱布给老爷子包扎好了,最后观察了一下,倒是很满意自己的手艺,心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拍了一下手,大功告成:“伯伯,已经包扎了。”
真是太好了,没有想到自己的技术还是不错的。
就和她正准备和老爷子告辞时,忽旁边的屋内的传来一声怒吼:“吵什么吵?这么大动静,不知道影响我休息吗?到底是谁来了?赶紧给我滚出我的家里去!”
于安安大吃一惊,已经没有想到,这个屋里还居然还有一个人!
她原本以为没有人呢,因为自从进了屋之后家里一直静悄悄的,两个卧室的门也是关闭的,她以为这家里就老爷子一个人了,还猜测他是一个孤寡的老人呢!
没有想到居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但是怎么大白天就朝着他呢?好端端的睡什么觉,这是工作日怎么不去上班呢?
看到于安安那满脸的疑问,老爷子也自觉有点尴尬。她叹了一口气,然后朝那个房间里也大吼了几句。
“你有完没完?现在家里是客人!是你父亲在在外边不小心跌倒了,差点没有死在路上!如果不是这个姑娘送我回来,你根本就见不到我了!你不感谢人家也就罢了,还在这里还吵着呢,有没有一点礼貌?”
于安安听明白了,没有想到屋内居然是他儿子。
她自觉有点尴尬,就准备推门离去:虽然这个没露面的男人大白天呆在家里很奇怪,但这毕竟是人家不是这样的事情,她不想掺和。
可是就在这时,卧室门开了,一个年轻的男人从里面走了走了出来,神色阴郁的很。
于安安不由自主把目光瞟了过去,她猜测的没错,是一个大约3 岁左右的年轻男人。
可是他胡子拉碴,整个人消瘦无比,而且穿着一件肥大的T恤衫,脚上提拉着一双吐血,看起来是那么邋遢,一点也没有年轻人的朝气。
年轻男人径直走过来,面无表情的盯了于安安几秒钟:“就是你把我父亲送过来的?多谢你了,可是现在这里并不欢迎你,所以你还是赶紧走的好。”
于安安也看着这个男人,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原来他是有手有脚的,而且看起来还是很健壮的样子,根本没有任何残疾。
可是这么年轻的男人,居然不上班,大白天都躺在这里睡觉,居然还冲着自己的老父亲大吼大叫!
因此她心里有点不满,也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哦,原来是打扰到你的休息了!不好意思,我刚才送你父亲回家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一个孤寡老人,连个孩子都没有呢,没有想到他居然是有孩子的!可是我也奇怪,他明明是有孩子的,怎么一个人在外奔波,根本像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寡老人一般?”
男人脸一阵红一阵白,咬咬牙: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子居然在这里教训他!
她是指责他在大白天睡觉不照顾的父亲吗?管的可真够宽的!
他的父亲当然知道这个儿子性格了,知道他当下的脾气很是暴躁,生怕他伤到了于安安,赶紧冲着于安安无奈摇了摇头。
“孩子,你赶紧走吧!我这个儿子生性顽劣根本谁也说不通的!你还是别管他了!”
要是惹怒他可就不好了,现在他可是知道,他现在根本敏感的很。
可是于安娜根本就没想明白老爷子的意思,她不满的看了老爷子一眼:“伯伯,你是不是太娇惯他了?他现在都那么大年纪了,你怎么还能让他闲在家里呢?他就算出去扫大街,也不至于让你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吧?”
老爷子又叹了一口气,他看了儿子一眼,虽然生怕他生气,可这其实也是自己的心声:什么时候儿子才能振作起来?
但是他知道自己儿子心情是那么的痛苦,而实情又是于安安是不了解的,因此就想着让于安安赶紧离开。
可是他还没开口,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于安安旁边传了过来:“你是什么东西?居然在这里教训我,你以为你是你是上帝吗?管的也太宽了吧!我就告诉你,别人的事情你不要指手画脚,因为有些事情你根本说不明白的!”
于安安吓了一跳,这才发现他眼睛血红,简直要滴出血来,似乎很愤怒的样子。
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话没有错,她愤愤不平继续争辩:“我没觉得我是什么上帝视角,因为这现状我觉得每个普通的人都能看出来,明明是你太过分!你让自己的父亲住在这样的环境,你真的好意思吗?我看你这么大年纪了,估计从来也没有上班过吧?”
她咬咬牙继续:“所以我觉得真的是看不起你!当然这和我又没有任何关系,好了,伯伯,希望你以后好运,我先回去了!”
一边说着,她又一边转头准备离去。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刚想再说什么,可是那个男人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看着就要离开的于安安,他忽然大喝一声。
“你给我站住,咱们把话说明白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讽刺我从来是靠父亲养的对不对?”
他闲在家,原本神经就敏感的很,根本就受不了一点的刺激,现在于安安说的这番话,根本就是把他打击的体无完肤。
一边吼着,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起来,不由得用手捂住了脑袋。
他的父亲看他这副样子,不由得吓坏了,赶紧扶助他,生怕他一个刺激,再做出什么对于安安过分的事情来:“你这是做什么?人家姑娘是不知道实情,所以这样说一句又怎么啦?”
说完又转向于安安:“姑娘,你赶紧回去吧,你根本也是好心,但是我这个儿子……我害怕他会伤害到你。”
于安安也明白了,显然这个男人不出去上班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就在这个时候,老爷子忽然又下定了决心,他叹了一口气,看着于安安还是出口解释。
“要不然我还是告诉你真想吧,姑娘,我原本不想丑事外扬的,可是我的儿子显然是已经因为你那番话受伤了,所以说我还是不想你让你误会他,给你解释一下吧。”
于安安愣了愣:“误会?”
“没错,我的儿子现在呆在家里,是因为身不由己!其实他原来一直在上班,而且早就坐到了公司的高层,只是现在受了别人的算计,所以说才会这个样子!”
“爸爸,你不要说了!犯得着和她说这些吗?”
他的儿子忽然又再旁边大吼了一声。
老爷子实在忍不住了,声音也悲怆起来:“王则天!你给我闭嘴!我给人家姑娘说话,你到底在干什么呢?就算你受了委屈,但是和这个姑娘也没有任何关系,你把气撒在人家头上这算什么回事?”
王则天?
听到这个名字,于安安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个名字居然有点熟悉!
她忽然想起来了,这个名字因为司庆莫前一阵偶然提及起来,他当时是无意中提及的,因为这个王则天做的事情很是奇怪。
司庆莫说,王则天原本是在杨国豪的公司里工作了十年之久,可是前一阵子忽然就辞职了,辞职倒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居然放弃了自己的全公司股份:因为他工作的时间长,成了公司的心腹,而且也有了公司不少的股份。
更奇怪的是,他辞职后就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可是眼前这个人,他的名字也是叫王则天。难道他们是一个人不成?
于安安有点吃惊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不由自主问出口来:“你就是王则天吗?那你原来在哪里工作?杨国豪你认识吗?他的公司里也有一个和你同样名字的人……或者,你们根本是同一个人?!”
王则天听到他提及了杨国豪,同样也愣住了,他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没有想到于安安居然知道他的名字!
他平稳了一下心绪,只觉得狐疑至极,质问到:“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曾经在杨国豪的公司工作?你不是故意的过来想让套我的话的吧?”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全是嘲讽和悲情:“那就奇怪了,杨国豪已经把我所有东西都已经夺走了,难道还想从我手里再夺取什么东西?不好意思,只能告诉你,我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我和父亲都住在这种地方了,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再拱手送给他吗?”
于安安彻底惊住了,不是重名重姓,而是,眼前这个王则天,就是司庆莫口中说的那个自愿放弃杨国豪公司股份的人。
旁边的王则天父亲也很是吃惊:“姑娘,你也知道杨国豪?”
没错,眼前这个王则天,就是杨国豪公司的那个王则天,他则是王则天的父亲王奔肃。
于安安点点头。
可是现在王则天说的却是另一番措辞!
于安安实在忍不住了,已经冲口而出:“你是说你被杨国豪给算计了,也就是,你的那些股份根本就不是自愿放弃的对不对,而是被他设计了对不对?”
听到她提及杨国豪,王则天简直有点不敢相信:“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他现在根本都不相信是巧合了!
于安安犹豫了一下,知道说出口王则天肯定会误会,但还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口来。
“既然你原来是杨国豪公司的,那你肯定你知道司庆莫吧?司氏集团的司庆莫,我就是他的妻子。今天真是那么巧,没有想到把你父亲送过来,居然你还是杨国豪公司原来的员工。”
于安安居然是司庆莫的老婆!
听明白于安安说的话之后,他的脸色大变,冲着她就狠狠喊了起来:“果然是一出戏!你赶紧给我滚蛋!果然你是有目的而来的!真没有想到到现在杨国豪居然还想算计我!”
于安安急了:“我和杨国豪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是他派过来的!”
“还说不是!你的老公和他是一路货色吧?他俩不是好朋友吗?我甚至怀疑,既然你来了,那当时把我害了根本也是和司庆莫有关系的!”
于安安大惊失色,没有想到他的反应是如此的大。
她赶紧摇了摇头:“你又误会了,也太激动了!我真的只是巧合碰见了你的父亲,你不要那么多疑。”
王奔肃一直若有所思地听着于安安的话,现在看到王则天的怀疑,也马上就冲着王则天皱眉阻止着。
“则天,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个姑娘真的是没有任何的坏心!如果她想害你的话,她也不会把所有都告诉你了!”
于安安也赶紧继续解释:“是的,虽然我确实是是司庆莫的妻子,庆莫和杨国豪也是朋友,但是你怎么会觉得司庆莫和我都会害你的?我没有,当然庆莫也没有,我从来是相信的人品,我可以保证,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难道不是一丘之貉?我可是早知道,他们两家都是世交吧?”王则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王奔肃也知道王则天情绪是激动了,现在才那么多疑,赶紧大声向他呵斥了一声,
“你想什么呢?这件事情和司庆莫没有任何的关系!就算人家两家是世交,但是他们都是独立的两家好不好?”
于安安也耐心的给他继续解释着:“当然了,;两家从来都是独立的,再说了,前几年杨国豪他们一家不全部都去国外了吗?根本就和司庆莫没有什么联系了,估计杨国豪现在是什么人,他都不清楚了。”
“你就原谅他的不知情吧。”王奔肃有点不安,带着歉意:“对于则天的行为,我真是很抱歉了,我这个儿子受的刺激实在是太大。”
然后他叹了一口气,决定吧一切合盘而出。
“既然你是司庆莫的妻子,我想司庆莫也是耳闻过的。现在我也不想隐瞒你了,我的儿子王则天,他自从毕业之后就在杨国豪的公司做事,但是那时候公司和杨国豪没有关系,则天也从来不知道杨国豪这个人的存在。”
“这个我明白,因为杨家已经把公司全部托给了杨国豪的表哥打理,一开始他们的打算,估计是不会再回国了的。”于安安赶紧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