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那就拿出点诚意来,难道我刚才就算被白白冤枉了吗?”
司庆莫一边说着,一边很有深意地盯着她,高大的身体笼罩着她。
于安安刚刚和他一对视,眼神就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裸露的胸膛上,吓得赶紧又转过眼去,并艰难地提示着他:“司庆莫,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先穿上衣服?”
同时,在心底里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
真是的,这个人,睡觉居然还有不穿睡衣的习惯,现在这副样子,自己还觉得很正常的样子,不知道让看到的人,很是尴尬吗?
不过,于安安虽然心底暗暗地埋怨着,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身材……真的还挺诱人的,简直是,引人犯罪好不好!
司庆莫看着她这副面红耳赤的样子,似笑非笑看着她:“不好意思,我有裸睡的习惯,是你自己闯进来的。”
裸睡?他一个大男人还有这种习惯?!
她真想吼一声,司庆莫,你私底下那么闷骚,和你表面上的禁欲系美男形象简直是判若两人啊,这么精分,你的那些崇拜你的粉丝知道吗?
“所以,你看了也不能白看是不是?刚才还冤枉我,这些账一起算,你说怎么了结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强迫地掰过来于安安的肩膀,强迫她面对着她,根本就不给她躲闪的机会。
“这还能怎么了结啊?”
于安安简直是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走错房间还让她负责?他怎么不上天呢?怎么不和太阳肩并肩呢?
“司庆莫!你不要无理取闹了好不好?好吧,刚才是我太马虎了,走错了房间,但是前提不是因为你吗?你要不是非得要霸占我的房间,我怎么会因为惯性还跑到这里来?”
司庆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探照灯一样的眼神盯着他,没有回应,但是“噗嗤”,居然笑出了声。
于安安目光刚刚和他对视,就不由得心底慌乱起来:该死!今天晚上,她的心脏似乎是超负荷了一般!怎么会跳动的那么厉害?
她赶紧低垂下眼眸,急急地继续争辩着:“对了!不但如此,你刚才还用了我的浴巾!让我没有东西用!嗯,还用了我的洗化用品……所以,咱们双方都有错,现在就算是扯平了!是不是?呵呵呵呵……”
司庆莫看着她这副急急辩解的样子,他心底忍俊不禁,唇角的笑容更大了。
后来听到她为了脱险,连浴巾被他用了都搬出来了,这才看到,她心底居然包裹着一条毯子。
这条毯子因为太长,被她给打了个对折,但是包裹在她的身上,还是过长了,因此她又特意把它给绕了个圈,在腰部打了个结,给把身体包了个严严实实。
最后,整个人就只露出白皙的脖颈和小腿,秀发湿漉漉的垂在肩头,看起来像个俄罗斯套磁娃娃一般娇小,是那么的可爱。
这副样子,当让一点都不暴露,但是他就这么看了几眼,却觉得心头似乎有火焰窜出来一般,他当然知道,这条薄薄的毯子下面包裹的身体,有多诱人。
还有她现在这副样子,一副吃瘪的样子,红唇撅着,但是看起来,让他是那么的……想吻下去。
“扯平了?哪里有那么容易。这样吧,既然你都把我给看光了,那我们为了公平,我也想要同样的待遇……”
他的声音低沉起来,勾了勾唇角,带着磁性和暗示,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起来,带着些许情欲的味道。
于安安吓坏了,他的眼神太过直白,加上他的口吻,带着深深的暗示,安安一下子觉得似乎处在了危险的境地,她使劲地摇着头:“司庆莫!你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再说了,我哪里想要看你了,根本都是因为走错房间了……”
她一边惊慌失措地辩解着,一边又忽然想起来,现在两个人还同居一室呢,自己这副样子,衣衫不整,他也是半裸着身体……
这样下去,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又是这幅样子,不是明摆着惹事吗?
因此她一下子噤口了,同时想也没想,就抬起了脚步,想也没想就往门口奔去: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和他说的呢?
她是逃呢?还是逃呢?还是逃呢?!
所以,赶紧离开这里要紧!
看着于安安想也没想就往门口冲,司庆莫哪里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嘴角不由得现出了一抹弧度:果然,这个小东西给吓坏了。
他刚才也就是吓唬她一下,当然,他不否认他内心已经有了波动,但是也根本没想过对她做什么。
她倒好,现在他只不过是说了几句暗示的话语而已,她就惊慌失措地想要逃开了!
看着她慌里慌张地就往门口冲去,司庆莫的第一个反应,也是向前两步,想也没想就拉住了她:他并没有想吓坏她,想着让她停下来听他继续说明白,要不然,她回去后肯定也是一夜无眠的。
司庆莫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要先阻止住于安安,不让她乱跑。
但是他的这些动作在于安安看起来,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了,他刚才的话语和暗示,再和他现在忽然这么大力的拉住了他,这只能让于安安感觉,自己根本已经处在很危险的境地了!
因此她一边惊呼着:“司庆莫!你干什么?放开我!”
一边死命地挣脱着,想着赶紧摆脱掉他的控制,逃出这个房间去。
司庆莫倒是没有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他的神色沉了称,一边拉住她身上的毯子,一边想着给她解释:“安安,你别那么激动,我没有想对你怎么样……”
可是于安安现在根本已经神经高度紧张了,哪里能够听得进去他的话呢?她仍然使劲地挣脱着。
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感觉到身上一凉,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身上的毯子就应声落在了地上。
因为她刚才身上只裹着一条毛毯,司庆莫阻止她离开的时候,自然也是拉住了毛毯。
现在因为她使劲的挣脱,原本于安安是把毯子系在身上的,现在也给挣脱开了,就这样落在了地上。
“啊!”
于安安一下子呆住了,因为事发突然,她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就那么惊愕地站在那里。
司庆莫也被这突发状况给震惊了。
他直愣愣地看着一丝不挂的于安安:她少女的胴体在昏暗的光线下,简直是美的惊人,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从这完美无瑕的身体上移开。
一时间,他口干舌燥,整个人似乎都被抽干了,通体燃起了火来。
于安安足足愣了好几秒钟,这才反应过来,她惊叫着捡起了地上的毯子,脸刷的一下变得很白,整个人都快昏了过去,用最后的力气把自己包裹起来,就逃之夭夭。
“安安,我不是故意的……”
司庆莫看着狼狈逃走的女孩,他愣了半晌,才发出了这句话来,但是于安安根本早就逃的人也不见了。
他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突发状况,刚才的场景,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但是,他还真的不是蓄意的。
看着于安安以光速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司庆莫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整个人似乎都有点儿震动。
安安逃命一般地冲出了房间里,然后就飞速地跑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一回到房间里,就赶紧地反锁上门,这才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差不多在地上坐了足足好几分钟,她的心情才逐渐的平静下来。
刚才逃回来的时候,司庆莫从后面喊出来的那句话,她还是听到了的。他说,她不是故意的。
其实他不说,她也明白,这确实是一场意外。
而且,司庆莫虽然和她解除的时间不长,但是她也是了解他的,依着他的性格和身份,当然不会做出强迫她的事情来。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懊恼的想要抽自己的嘴巴:为什么今天晚上会有那么多的意外?
这才是第一天呢,就和司庆莫弄的这么尴尬……
两个人还要相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呢,那以后的日子,他们可该怎么相处呢?
想一想,她就觉得头剧烈的痛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终于躺在了床上,想着摈弃这些意外,好好的睡上一觉,什么都不要想了。
可是她太高估自己的定力了,虽然很是劳累,但是怎么也睡不着,只要闭上眼睛,今天晚上和司庆莫在一起时的场景就会在她的脑子里回放。
在床上差不多辗转反侧了好几个小时,她总算是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但是睡得根本一点也不安稳。
而且,一睡着了,她就开始不停地做梦。
甚至后来,她还梦到了司庆莫,还是两个人在房间里的场景,那场意外又在梦境里重现了:她想要从房间里逃走,但是司庆莫死死地拉住了她,根本不让她离开……
然后,又是那个让她羞愤的场景:她使劲挣脱,但是他拉住了她,然后,她身上的毯子落在了地上,她就那样什么都没穿,裸露在他的面前……
再后来,梦境开始变得乱七八糟了,似乎两个人又回到了那个酒吧荒唐的夜晚。
梦里,司庆莫抱住了她,两个人一起滚倒在大床上,他炽热的肌肤紧紧地贴着她,两个人在情欲里沉沦……
“啊!”
因为梦境实在太过逼真,于安安大叫了一声,一下子醒了过来。
她坐在床上,好半天才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做了春梦!
梦境里,居然是她和……司庆莫!简直是让她回想一下就面红耳赤!简直无法接受:她做梦会做这种梦呢?还能梦见和司庆莫做那种羞耻的事情!
她恨恨地掐了一把自己,疼痛让她清醒过来,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昨天晚上因为失眠,加上又做了乱七八糟的梦,让她居然醒的这么晚!
她看了一下手机,居然都快九点了,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迅速地穿上了衣服:她可没有忘记,今天可是和方明约好了的,要去他给自己介绍的那个剧组面试工作呢,也就是他说的那个群众演员。
起床后,她先是来到了洗手间里,拧开了水龙头,洗了一把脸。
冷水浸在她的肌肤上,她这才感觉清醒了一些,没有那么头昏脑涨了。
再次回到房间里,她一边收拾着自己,一边恨恨地在心底骂着司庆莫:都是他!
真是的,要不是昨天他非得和自己换房间,也不会让她走错房间,不会走错房间,也不会……弄出那么大的意外!
这还不说,还让她心神不宁地入睡,以至于做了那样一场羞耻的梦。
很快收拾完毕,她就拿起了自己的包包,朝着楼下走去。
到了楼底下,她一眼看到,司庆莫正端坐在沙发上,正在悠闲低喝着咖啡。
她不由得愣住了:原本想着,他肯定早就离开家了,毕竟,他身为司氏集团的大总裁,肯定每天是很忙的。
没有想到,他居然也在家!
今天的司庆莫,穿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这身打扮倒是显得他原本冷硬的五官柔和了不少。
看着于安安吃惊地盯着自己,他似乎有点意外,还特意低头瞅了几眼自己:“这么了?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于安安一下子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春梦,马上就连上火烧火燎的了,但是赶紧使劲地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看到你有点意外!以为你早就去公司了。”
一边说着,她甚至心虚的不敢看司庆莫的眼睛:该死,她怎么就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呢?
只是一场梦而已!她又不能控制梦境对不对!再说了,她做了这种梦,司庆莫又不知情,她根本用不着这么心虚!
司庆莫也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她的小脸酡红,似乎根本不敢正视他:但是他也没有多想,只是认为,她还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那场意外。
想到这里,他的唇角不由得上扬了扬:昨天晚上,因为两个人的房间是挨着的,隔音又不是太好,因此他一直听到于安安在床上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