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一个契机,一个打开心结的契机。
只要卫清清不出现,那么这样和谐的景象就不会被打破。
“彦哥哥,你看我这幅画,总觉得山水间少了点什么?”陈浅言拿着自己画的一副山明水秀的图片跑到,柳承彦的身边,要求指正。
下人们早已对太子和太子妃的深厚感情免疫,至于绿欢仿佛也看到了那无忧无虑的翁主殿下。
只有陈浅言知道,自己有多傻,无论前世受伤有多深,只要柳承彦的一句话,那朵绝美的鸢尾轻轻摇曳,陈浅言就会放下一切心扉,放下一切的芥蒂,这就是陈浅言一个明明精明却又十足傻气的丫头。
“那不若在这里添上几笔,是否更好。”柳承彦说着便在那山水间增添了几笔。平白增添了些许灵气,仿佛那山水活了。
“哇呜,彦哥哥你的造诣真的好高啊!”陈浅言十分崇拜的说着。
“不过是古月师傅教得好罢了。”柳承彦谦虚的笑着。
“古月师傅,她还教过彦哥哥啊!都是古月师傅手下的徒弟,彦哥哥就学的这么好。”陈浅言不禁有点小别扭。
“太子妃殿下,这是皇后派人送来的补药。”舞春的声音猝不及防的想起。
陈浅言一愣,手中的笔直直的掉落在地上,墨汁四溅。脏了衣服都不自知。
这么久了,为什么还要来,就不能放过我吗?陈浅言想着,不仅害怕起来。
那碗被美名其曰为补药的黑色药汁其实是当初的绝子药。
“舞春,把要药放下,出去。”柳承彦说着。一边侧搂着陈浅言。
舞春放下汤药应声离开。
“你还要我喝下这补药吗?柳承彦。”陈浅言看着那汤药出神,经受过那般打击的人,只要见到一点回忆里的东西都会缩到自己的保护壳中。
“言儿,相信我,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柳承彦说着,一把打翻了手中的汤药。
希望这一次我还能再相信你一次。陈浅言无神的想着,不禁习惯性的覆上了自己的小腹。
“言儿不是最喜欢和我琴瑟和鸣吗?择日不如撞日。”柳承彦很怕陈浅言勾起不好的回忆。
“当然好彦哥哥。”陈浅言一脸天真的笑着去拿自己的古筝。
柳承彦希望这一次你不会让我失望。陈浅言转过身想着。
言儿,你终究对我信任不够,只是一碗汤药就令你心生隔阂了吗?柳承彦很是无奈,拿起玉萧,缓缓吹起。
不久古筝的声音传出,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琴瑟和鸣。
可是,那样一场美丽的盛典,就犹如一个失去灵魂的鸢尾,空有华美的外表,没有独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魅力。
太子治理洪灾有功,令龙心大悦,上至托运物资的将军,下至对百姓条例的改造,但是却一直没有实质性奖赏给真正有功的太子殿下。
有很多人看不透帝王葫芦里的药,然而柳承彦却越发的自信,也懂得许多。
就这么静静的度过时间,没有任何波澜,金屋佳话一时间在百姓中盛传,大街小巷不禁改编成戏剧形式赞誉太子与太子妃的感情。
大启234年,皇帝驾崩,太子登基,王氏被任命为太后。
鲜红的嫁衣配上金丝绘成的图案,尊贵华美无比。
陈浅言抚摸着自己秀了五个月的嫁衣,脑海里不禁想到了前世得记忆。
柳承彦已经登基了,卫清清还有一年就会出现了吧!卫清清这个嫁衣我会在帝后大婚的第二日晚上烧毁,我不会让你抢走我曾经的风光的。
陈浅言费时费心的用金丝秀出了那样一尊火凤凰,向天嘶吼彰显其尊贵荣耀的身份。
陈浅言的秀功只能算的平平常常,但是这个嫁衣他辛辛苦苦准备了五个月,期间不支持了多少苦,只是不想被那个叫卫清清的比下去。
“太子殿下,帝后婚礼大典前三天是不可以见面的,请您移驾,老祖宗的礼数不可费。”一个古板的嬷嬷拦住了柳承彦的去路。
虽然皇帝驾崩,国也不可一日无君,但是历来太子登基封后大典一同举行,大庆三天三夜。
柳承彦应声止步,转而去了书房。
至于那嬷嬷的声音,陈浅言无比的熟悉,太后的身边人,那个逼迫她强行灌下堕胎药的人。
“太子妃殿下,老奴李嬷嬷,是王皇后派来侍候太子妃的。”李嬷嬷那狰狞的面容,陈浅言只怕一辈子都不胡忘怀,如今那可增的面容堆积了伪善的笑容,更是让人恶寒。
“李嬷嬷,也是宫中的老人了,晚辈在这后宫之中还会有许多地方要请教嬷嬷呢!所以这侍候不侍候得多见外啊!”说着便从袖口掏出一袋银子,打算放在嬷嬷手上。
却未料李嬷嬷耿直的向后退去,无视那袋银子,“毕竟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主子和老奴还是分开一些更好。”李嬷嬷冷冷的说着,声音没有一丝感情色彩。
这可是一个平明百姓一年的口粮,就这么的被无视,这李嬷嬷还真是衷心与太后啊!陈浅言很不屑的想着。
陈浅言见此也不尴尬,只是十分自然的收起那袋银子,“也对,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是言儿不识礼数了,还望嬷嬷见谅。”陈浅言还是落落大方,一个十足大家闺秀的风范。
我会让三日后的婚礼轰动整个大启王朝,卫清清我会让你永远比不上我,永远顶着我的光环。让百姓在你我中相比。
陈浅言始终放不下心中的劫——一个叫卫清清的女人。
“如此老奴就先退下了。”李嬷嬷说着便离开了。眼里没有半分的恭敬,有的是一种别样的眼神。
所有人都没看出来,但陈浅言却懂得,那是一种怜悯,一种人为她是工具的怜悯的眼神。
陈浅言也不怒只是静静的看着,想明白到底谁才是那个工具,那个被抛弃的棋子。
“主子,那个李嬷嬷什么来头啊!看着就让人不舒服。”绿欢不禁抱怨着。
陈浅言很无奈的想着:这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口无遮拦,连隔墙有耳都不曾记得。
“绿欢别说了。”陈浅言象征性的制止绿欢的说辞,然后看了眼舞春、棋夏、琴雪、雨画,警告他们什么该说什么不可以说。
不是陈浅言不相信她的母亲,而是重生之后还是有好多变数,让陈浅言应对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