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夜辰发现顾伊沫一直自言自语,根本没有要自己回答的意思,他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一阵阵窒息感让他想要看到顾伊沫想要将抱住顾伊沫,将她揉进自己的血液中,与他并存。
他猛然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到会议室门口时,高大的身影却停下来。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容,去找她,说什么呢,难道是我一直陪在你身边?
她已经有莘言了,自己的存在于她本身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她又怎么可能放弃一同长大差点为了她失去生命的莘言呢。
欧夜辰有些颓废的靠在门上,看着会议室里面色惊讶的各个部门的领导,有些烦闷的挥了挥手,一群人都如释负重的拿起桌上的文件加快脚步走出了会议室,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偌大的会议室里只有欧夜辰一个人。
不知信号不好还是顾伊沫的声音太小了,欧夜辰都听不清顾伊沫说了什么,顾伊沫又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话,欧夜辰有些烦闷的扯了扯西装上的领带。
许久,顾伊沫温软软的声音传来过来,最后这次欧夜辰听到了,那么清晰的话语响在自己的耳畔,她说:“欧夜辰········欧夜辰,尽管我知道这通电话拨不通,可是我还是打了,或许就因为打不通,才有了这个勇气吧。”
那头顾伊沫吸了吸鼻子,看着窗外照进的月光,她抬起头看着窗外隐约可见的月亮,缓缓的闭上眼嘴唇轻轻动了动,温柔的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喜欢着你。”
而那一头正当顾伊沫的声音传来两个字的时候,欧夜辰的手机屏幕突然黑了下来关机了,他才发现手机原来没电了,他着急的起身换了一部手机打过去,却是不在服务区。
许多年后,顾伊沫一直以为那通电话是没有拨通的,而欧夜辰也因为一个插曲迟迟四年才知道顾伊沫喜欢自己。
青春无伤感,何以青春,余生无错过,何以余生。
三天后她们离开了村庄,在离开的那天顾伊沫一个人去了星星的墓前,那天阴雨绵绵整个村庄都隐没在浓重的雾中,山间的一切在缠绵细雨中都失了颜色,星星被葬在一片空旷的草地处,一座孤零零的坟墓映着顾伊沫充满雾气的眼眸里。
那一天的场景历历在目,那一张苍白的小脸久久的在顾伊沫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心痛的令人窒息,顾伊沫蹲下身在星星的墓前轻轻放下了一本故事书,一双带着雾气泛着水波的回眸身后的墓走进了浓浓的雾深处,单薄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了雾中。
A市的气温持续下降,一阵风起吹在身上让人瑟瑟发抖,此时A大的校园里一片萧条,地上的落叶随着风哗啦啦的飘落下来,树林小道上满是落叶,树叶落在水滩中在慢慢发酵腐烂。
枝条上的树叶黄中带绿又是别一番韵味让人眼前一亮,只是一阵风起走在校园中的同学加快脚步匆匆行走着,没有人注意到途中的景色,而在教学楼的一间教室里一个穿着军绿色毛衣的女孩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静静的看着树叶飘落一地。
而讲台上一个中年男人穿着灰色西装戴着眼睛,拿着粉笔看着讲桌上的解剖书时不时在黑板上写一些概念,他的表情严肃拿着的粉笔还时不时敲着桌子,坐在下面的同学都在笔记本上刷刷写着什么,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突兀,只有她不在状态。
几分钟后,放在书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顾伊沫回过神来看着手机屏幕是莘言发过来的信息,他来A市了,顾伊沫抬起头看了看讲台上的老师又低下头看着手腕处的手表,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下课。
顾伊沫拿起挂在旁边的书包,缓缓的蹲下身往后门移动着,我移,我移,我再移。
呼,终于到了。坐在门口的男孩看着自己身下突然蹲着一个人,不由的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呃……同学,你……”
顾伊沫将手指放在嘴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朝着男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跨出门槛,在大学期间第一次翘了课,顾伊沫顺利出了校门在旁边的银杏树旁边看到了站着穿着相同颜色长款昵衣,下身深蓝色牛仔裤的莘言,许是颜值太高了,只是站在那儿就引的路人纷纷回头看他,而莘言似乎也察觉了,不过他一向有绅士风度,所以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目光看向A大校门口。
顾伊沫背着单肩包,踩着小短靴穿过马路小跑到莘言的前面,许久未见,莘言又长高了而且更加的内敛成熟了,不再像以前那样青涩有着阳光气息,而更多了一份男人的阳刚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