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羽王爷透露了些消息给梦琪,便坐观事态发展。
灵惜见梦琪潇洒的模样,犹豫着要不要向梦琪提一提她想离开的事,梦琪却率先表示若是灵惜想要离开,她自然鼎力相助。
梦琪知道魔羽王爷心里打得什么算盘,但还是得这样做。安若惜要让她帮忙的事情,在眼下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倒不如让两人先分开再看。
灵惜大惊,而又大喜,却又怕给梦琪惹去麻烦。两人在书房商量了三四个时辰,最终定下了计划。
虽然高兴,灵惜心中却还是不太踏实,她与梦琪之间的交情并不值得梦琪为她去冒这么大的风险。
樱桃和桃儿得知有办法离开,别提有多高兴了。她们两人生在乡野,又堕入风尘,在规矩繁多的皇宫里,再怎样也不会真真正正的习惯。
定下了日子,灵惜便愈发注意身体,免得到时候因为身体原因失去这难得的机会。
对于樱桃和桃儿的心思,灵惜多少知道些。但她不说什么,算是她识人不清吧。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放她们离去,也算是全了这份情意。
梦琪借着和清羽王爷吵架的借口,搬去城外的雨墨庄上,暗中安排着一切事情。亲力亲为,免得到时出了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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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
君臣佐使共处一堂,筹光交错,把酒言欢。
临近子夜,则先后涌出大殿,往宫外去。梦琪趁这阵子偷偷开溜,清羽王爷并未注意到自己王妃不见,倒是魔羽王爷一直注意着,正好瞧见梦琪往后宫去。
雨影宫里,灵惜和两丫鬟早就换好了王府下人的衣服。等到梦琪,四人便避开人群溜出宫城。此时岚帝和群臣正往南城墙去,梦琪则带着灵惜上了她在宫城门口备好的马车,跟着大流就那么顺利地出了皇城。之后,梦琪便让人驾着马车往西去,她名下的雨墨庄就在西郊外。
除夕夜里,各城门都不曾关闭,连检查都没有,给了灵惜一个方便。
岚帝等人浩浩荡荡地登上南城墙,位列整齐。岚帝在正中间,清羽王爷在右边,魔羽王爷在左边。这时候清羽王爷才瞧见梦琪没了人影,正好岚帝也瞧见了,问:“元敬,右相呢?”
清羽王爷面不改色地瞎扯:“臣弟见晓蓝有些醉了,便让她回府歇着了,未来得及禀告皇兄,请皇兄恕罪。”
晓蓝是梦琪的闺字。
岚帝闻言,也不再说什么。
雨墨庄里,梦琪引灵惜到房里,将她先前备好的男装全部拿了出来,交给灵惜:“你要在外行走,男装更方便些,你拿好。那马车和车夫你也带着,我看你那两个丫鬟不像是忠心的,你防着点儿。那马车夫是我的一个暗部,也好在突发的状况下护你周全。你今夜先在这里歇着,待天亮后再决定去处。其他的事情我都已经交代给车夫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找他。”
梦琪一连串的话说完,便取了庄子里的马往回奔。她肯定不会傻到现在再去南城墙,将马匹在皇城墙跟前放开,让它自己跑回雨墨庄去,这马都是训练过得。梦琪自己则翻墙进了皇城,匆匆回府。一边歇着,一边等清羽王爷回府。
灵惜在雨墨庄里东瞧瞧西看看,新奇的很。而且进了雨墨庄之后她才发现,外面天寒地冻的,倒是庄子里温暖如春。她拨开一面门,就瞧见里面盛开的花儿,叮咚的溪水和飞舞的蝴蝶。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灵惜也不敢多留,只是看了一眼就回了梦琪安排给她的房间,歇下了。
南城外,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众人的脸庞。待烟花燃尽,已是子时三刻。众人这才恭送岚帝回宫歇息,毕竟第二日还有去宗庙祈福等一系列繁琐的事务。
清羽王爷回去府中,果见梦琪半倚在床头上等他。
“今夜去那儿了?”清羽王爷问,他虽然对岚帝说是酒醉,但今夜梦琪根本就不曾吃酒。梦琪还想糊弄过去,但对上清羽王爷就没了底气,还是道:“我去雨影宫,将灵惜带出来了。”
“……”清羽王爷半晌才问:“可有人看到?”
“不曾有人看到。”梦琪回答。清羽王爷才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责备梦琪太过胡来。
魔羽王爷一回府就接到了暗线禀报的消息,得知灵惜今夜在雨墨庄住着,不禁勾唇一笑。不愧是赵梦琪,动作就是快。
“除你以外,可还有别人看见?”魔羽王爷问。暗线禀道:“清羽王妃动作谨慎的很,如果属下不是早先知道此事,怕也是看不出来。”
魔羽王爷遣退暗线,又招了两个部下,吩咐他们去雨墨庄外候着,跟着灵惜。
第二天一早,灵惜就出了雨墨庄,朝西往卢州去。其实她也不清楚该去什么地方,她对殇国并不是很熟悉,便打算到处走走,听到什么地方好玩便过去。
灵惜今早问了驾马车的男子名叫陈臻,原是梦琪暗部七位首领之一,这次让梦琪派给这么个任务。一进卢州的地界,陈臻就先找了客栈。卢州临近京城,客栈爆满也是常事,灵惜也终于知道梦琪真正的用心良苦。陈臻为暗部时,是专门负责各地之间联络的,对各地的情况都比较熟悉。